四、文学理论扩容的领域性 概括以上思路,文学理论在文学中进行对象性凝聚,在实践中,它又可以淡化对象地进行自身建构,还可以游离于文学对象地进入生活与文化领域,与之相应,文学理论又进行对象性的理论扩容。这样说,是否意味着文学理论因此就成为一个“大家拿、拿大家”的理论超市呢,或者说,它就扩容为一个丧失领域性的理论杂烩呢?当然不是这样。 文学理论扩容的前提是文学理论在顺应时势地扩容,而不是其他理论的扩容。 扩容的文学理论的领域性体现在扩容的理论规定性与扩容的对象规定性两个方面,就理论规定性而言,文学理论既然是理论,它当然要在理论抽象中揭示研究对象——包括本原的文学对象与扩容的和文学融通的生活对象或文化对象的普遍性或一般性,正是在揭示这些普遍性或一般性过程中,它应用着其他学科那些揭示世界普遍性、社会普遍性、文化普遍性等等的概念及命题,去完成自己的理论建构。它的文学对象的虚构性,包括其中的综合性、流变性、生成性等,也同样有普遍性或一般性,这便是普遍的综合性、普遍的流变性、普遍的生成性等,由此有了一套可以沿用的文学理论命题。而对于扩容的生活对象与文化对象,虽然它们本身是非文学的,却具有与文学相融通的普遍性,这使得所揭示的文学普遍性,可以在相融通中转用为扩容对象的普遍性,同样,所揭示的扩容对象的普遍性,又可以相融通地转用为文学的普遍性。这对于文学与扩容对象而言,是普遍性的彼此融通,这对于文学理论来说,则有了更为广阔的理论提升与转化空间,使得扩容的文学理论更富有活力也更切近于生活,从而更好地发挥它的应用属性。须予注意的是,这里的核心仍是文学理论,文学理论具有无可置换的向着其他领域理论凝聚与吸纳的主体性。 至于文学理论领域的对象规定性,则体现为文学的对象主体性。这一对象主体性不仅体现为文学是文学理论的确定对象,文学的对象性又体现为对象的历史延续性,而且,它也体现为扩容对象的普遍融通的主体性,即是说,扩容对象所以被扩容,是因为它们拥有可以被文学普遍性相融通的属性,或者,拥有可以被相融通地提升为文学普遍性的属性。就叙事与修辞来说,这都曾是专用于文学普遍性的范畴,然而在扩容中,与文学叙事相融通的文化叙事,如陶瓷的文化叙事,便成为曾专门研究文学叙事学的学者傅修延转而研究的扩容对象,这一研究便是以文学叙事为主体的理论延伸;被扩容的广告,其所以被文学理论进行对象性扩容,一个要点在于它被发现了与文学想象与修辞的融通性。 当然,这种以文学理论为主体的相融通的扩容说法不能作本质主义理解,即是说,不能理解为先有了一个稳定的、确定的文学理论领域,然后借助文学与生活的融通性向域外引申,使域外之物成为既有理论的验证。并非如此。扩容的理论主体之说,讲的是文学理论在扩容中的延续主体性、生成主体性、建构主体性,这三性融为一体,共同在扩容中发力,形成文论扩容的领域规定性,即文学理论扩容,实现着文学理论在更为广阔的空间与更为现实的语境中的延续、生成与建构。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