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述即用意思相同或者相近的词语表达疑点。如会话片段6第3行“recording it”与疑点“录音”意思相同。 简化即对疑点进行简单化的处理。如会话片段8中母语者L将疑点“万花丛中一点绿”简化为“一丛花”。 承认(否认)即对对方之前的表达进行肯定(否定)。如会话片段8第3行的“嗯”和“对”所示。 此外,关于提供反馈的表达方式,我们还加上特殊的一类,即自我纠正(self-repair),主要是说话者(特别是非母语者)对表达错误的疑点进行修正。自我纠正的例子见会话片段5第3行“孔子学院”,是非母语者Y对疑点“孔子的大学”的纠正。 需要注意的是,在同一个提供反馈话步中,说话者可同时采取多种不同的提供反馈表达方式。如会话片段5的第3行,非母语者Y在提供反馈时采取了承认、自我纠正、扩展等表达方式。而会话片段6的第3行,母语者L则同时使用了承认和改述两种表达方式。 最后是反馈确定的表达方式。以往的研究对反馈确定关注度不多,但从本研究来看,反馈确定大致通过回应标记(如“啊”“嗯”“对”“好”等)、理解声明(如“明白”)、扩展(即对反馈进行解释和说明)、重复(即重复对方的反馈内容)、延伸(即转向与反馈有关的话题)等表达方式实现。 回应标记、理解声明、扩展的例子分别见会话片段8第4行的“啊”“知道”“以前学过”。其中,“以前学过”对反馈内容“一丛花”进行了解释和说明。 重复的例子见会话片段7第4行“口香糖”,其重复了反馈中的“口香糖”。 延伸的例子见会话片段5第4行,其转向了与反馈有关的话题。 还要注意的是,在同一个反馈确定话步中,说话者可以同时采取多种不同的反馈确定表达方式。如会话片段7的第4行,既有回应标记“啊”,也有重复“口香糖”。而在会话片段8的第4行,既有回应标记“啊”,也有理解声明“知道”,还有扩展 “以前学过”。 综上所述,语义协商不同话步的具体表达方式如表2所示。 三 研究发现与讨论 3.1语料中三种效用产出的频率 经过统计,语料中共产生语义协商82次。其中,母语者L发起的语义协商有60次,非母语者Y发起的语义协商有22次。两者占语义协商总次数的百分比分别为73.17%、26.83%。这反映了母语者L的协商意识要远强于非母语者Y。 在这82次语义协商中,共产出可理解性输入25次,强制性输出68次,选择性注意25次。它们占三者总次数的百分比分别为21.19%、57.63%、21.19%。其中强制性输出频率最高,其次为可理解性输入和选择性注意,二者持平。 3.2语料中语义协商的话步构成 3.2.1话步数 在82次语义协商中,70次语义协商由四个话步构成(T-I-R-RR),11次语义协商由多重话步构成(T-I-R……I-R-RR),1次语义协商只有三个话步(T-I-R)。显而易见,四个话步构成的语义协商要远多于多重话步构成的语义协商。两者占语义协商总次数的百分比分别为85.37%、13.41%。苗兴伟(1999)认为,一次完整的询问信息事件,应该包括三个步骤:询问、回答、反馈。如会话片段9所示。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