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吃腻”类和“学会”类动结式多重分布可能性的生成机制 我们可以进一步说明“吃腻”类和“学会”类,虽在某些方面跟“演砸”类有所不同,但生成的基本原则及在特定条件下所采取的策略是一致的。 先看“吃腻”。其中的“腻”以及同类的“烦、厌”等心理动词也有论元结构多重性现象。“腻”可以表示厌烦的心理活动,这样“吃腻”的论元结构关系就是: 显然,这跟“看傻”的论元结构关系完全相同,因此可以构造出(7b)那样的动词拷贝句“他吃大餐吃腻了”,并派生出客事主宾句“大餐吃腻了他”,进而派生出(7d)那样的客事把字句“大餐把他吃腻了”。[10]另一方面,既然是厌烦,就有厌烦的对象,因此它的论元结构中不但有“他”这样的当事论元,还蕴涵着一个客体论元,在这里即为“大餐”。即“吃腻”的另一个论元结构关系就是: 如果存在这样的论元结构关系,那么就属于“V2+R2”类动结式了。上面分析的六类动结式实际上都是“V2+R1”类。就(29)这样的语义关系而言,两者的主体论元和客体论元分别同指,根据界限原则及其论元同指规则,叠合后分别提升为动结式的致事和役事。整合的结果便形成了(7a)那样的一般动结式“他吃腻了大餐”,进而派生出(7c)的主事把字句“他把大餐吃腻了”。这跟施春宏(2005、2008a)中分析的“听懂”类相同: 再看“学会”。这里的“学会”实际上跟(30)的“听懂”的论元结构关系及其句法表现完全相同。但施春宏(2005、2008a)在分析“听懂、学会”时只涉及了(30a)即(8a)“他学会了乘法口诀”和(30b)即(8c)“他把乘法口诀学会了”这样的句法分布,并没有说明(8b)这样的动词拷贝句“他学乘法口诀学会了”的合法性。如果“听懂、学会”只是“V2+R2”类主体同指兼客体同指的动结式,按照施文的配位规则,也确实不能生成(8b)这样的动词拷贝句。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其实,施春宏(2008a:98)将这类都归入“V2+R2”,这样的观察是不充分的。这只是就补语动词的论元数目最大化而言,并没有考虑到我们在这里所探讨的补语动词论元结构的多重性的情况,因而无法说明此类现象。 正如“腻、烦”一样,“会”也有两种论元结构关系。即: 根据界限原则及其论元同指规则,由(31b)整合后生成及所派生的句式就是(8a)和(8c),这在上面已经说明了。(31a)的论元结构关系显然跟“看傻”相同,根据界限原则及其论元同指规则和动词拷贝规则,也应该生成(8b)这样的动词拷贝句,并进而派生出(8d)这样的客事把字句。然而,所生成的动词拷贝句合法,却并不能像“看傻”那样派生出客事把字句。这又是为什么呢?显然,这是由另一界面的因素在起制约作用。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