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后现代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 弗雷德里克·杰姆逊是美国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家、后现代主义文化理论家,自1985年到中国讲学以来,对中国当代文学理论有着广泛的影响。2012年12月12日,杰姆逊在北京大学做了题为《奇异性美学》的演讲。本年度,此次学术活动在国内学术界得到了一定的反响。 《文艺理论与批评》2013年第1期刊发了由蒋晖翻译的《奇异性美学》,同时发表了崔柯撰写的《杰姆逊与中国当代批评理论学术研讨会综述》,对杰姆逊的此次造访和相关学术活动进行了梳理和总结。《杭州师范大学学报》2013年第2期刊发了张旭东对杰姆逊的访谈《理论何为与现代性的政治——杰姆逊教授访谈》,杰姆逊在访谈中就理论与意识形态等重要问题发表了自己的见解。2013年《中国图书评论》第6期以“弗雷德里克·杰姆逊的乌托邦冲动与未来诗学”为题,刊发了几篇对杰姆逊的评论,其中朱康的《洞穴与乌托邦——关于杰姆逊的〈论现代主义文学〉》对杰姆逊的这部专著进行了细读式评论。 本年度关于杰姆逊的研究还有曹顺庆、黄宗喜的《文化的生产力视角——詹姆逊的文化意识形态观及反思》(41),该文认为,当代中国学界不能一味追随詹姆逊对晚期资本主义文化的批判。作为新兴经济体的中国,大众文化处于上升态势,文化的经济属性日益凸显。在当下中国,文化不仅是一种生产力,也是中国软实力的重要构成。重新认识文化的生产力要素,是当前的迫切任务。张燕梅的《文本:意识形态与乌托邦的辩证法——詹姆逊的文化阐释观念》(42)探讨了作为詹姆逊文化阐释学核心的“文本”概念,指出这一概念不同于西方文论中的“纯文本”,而是被“历史化”的文本。韩雅丽的《文化理论、知识分子:詹姆逊第三世界理论探微》(43)认为,通过在第三世界文化中寻找突破资本主义总体制度界限的激进要素,詹姆逊构建了一种独特的“第三世界主义的政治”。黎庶乐的《詹姆逊的后现代文化批判理论研究》(44)认为,詹姆逊的后现代文化批判理论阐明了资本的文化逻辑,从而超越了西方马克思主义的美学救赎,深刻地揭示了文化的经济属性。 此外,本年度出版了4部詹姆逊研究专著:姚建彬的《走向马克思主义阐释学——詹姆逊的阐释学研究》(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年4月版)、梁苗的《文化批判与乌托邦重建——詹姆逊晚期马克思主义文化政治学研究》(人民出版社2013年6月版)、倪寿鹏的《詹姆逊的文化批判理论》(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13年9月版)和沈静的《詹姆逊的马克思主义阐释学美学》(人民出版社2013年9月版)。这些专著集中论述了詹姆逊的文学阐释学与文化批判理论,是詹姆逊研究的最新成果。 英国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家特里·伊格尔顿在中国学界一直受到关注,其“文学生产论”、“审美意识形态论”以及“理论之后的理论”等一系列见解对我国学者颇有影响。王涌的《论伊格尔顿的几个理论贡献》(45)论述了伊格尔顿自1980年代以来在马克思主义文论研究方面所进行的理论突围,认为其研究重新赋予了马克思主义文论以规范性效力。贾洁的《论特里·伊格尔顿的美学批评策略》(46)指出,伊格尔顿是一位激进的左派,他强调马克思主义批评家应积极投身大众的文化解 放事业,同时在其专业领域使马克思主义美学能更有效地面向大众,发展出其自身的批评策略。姜延博的《文学、文本、审美与意识形态生产——伊格尔顿的意识形态观探析》(47)讨论了伊格尔顿所论述的意识形态生产机制,意识形态的结构、性质和功能以及文学、文本和审美同意识形态的辩证关系。 从本年度几篇散见的研究阿兰·巴迪欧的论文看,学界关于巴迪欧仍然以理论介绍为主,尚未到达较高的理论反思阶段。艾士薇的《从“非美学”看巴迪欧的当代艺术观》(48)指出,巴迪欧认为当代艺术使传统美学失效,因此需要“非美学”转向,非美学认为当代艺术能够创造新的普遍性,并可以抵制经济全球化、金钱与权力的渗透,能将人们从金钱、权力之中解放出来,但这种解放并不只是政治意义上的,而且是艺术自身的问题。李洋的《电影美学的十个论题——阿兰·巴迪欧电影美学评述》(49)讨论了巴迪欧的电影理论,将其概括为十个论题,诸如电影作为艺术能够生产真理;电影美学存在三种图式:教化图式、浪漫图式和古典图式等,对巴迪欧的电影理论作了较为全面的阐述。 关于西方后马克思主义的研究,对其哲学理论、文化理论和政治学理论的论述较为深入,而关于后马克思主义文学理论的研究尚在起步阶段。范永康的《后马克思主义的文学政治学——以约翰·弗娄和托尼·本尼特为中心》(50)认识到并提出了这一问题,着重探讨了约翰·弗娄和托尼·本尼特基于后结构主义方法的马克思主义文论,介绍了他们所建立的一套后马克思主义文论体系。 雅克·朗西埃是法国当代艺术理论、电影理论和政治哲学方面最重要的学者之一。《文艺研究》2013年第9期发表陆兴华的《自我解放:将生活当一首诗来写——雅克·朗西埃访谈录》,涉及朗西埃与阿尔都塞的理论分歧、当代艺术、当代艺术的时间、电影理论、文学理论等问题。朗西埃认为,应当用当代艺术的时间来对抗全球资本主义的时间,研究文学或文学本身,这是一种文学政治。作家今天应更激烈地加入全球性思考,应关心政治事务,为新的政治空间提供具体经验,他们的写作应该给读者带去力量。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