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里一个好的写作者,就像个杂货店主,无需大店面,无需高档货品,无需占据繁华街市,只管开在寻常百姓家,烟火稠密处。消费者跨进小店门槛,可以两腿泥,可以醉醺醺,可...
青岛老城里总是有一些奇怪的人物。在我的童少时代他们就陆续登场了。现在,迎着光,闭起眼睛,一片斑驳跳荡里,我还能看见他们在老城的戏台上唱念做打。戏台吱吱呀呀地响着,...
写抗疫题材的纪实文学作品,难点在采访。 设身处地为第一线的医护人员想一想吧:厚厚的防护服穿在身,说话带喘气,不便于采访。下班回宾馆,已经累散架了,还会兴致勃勃谈病房...
受够了短篇小说的遮遮掩掩,故弄玄虚,受够了那些微言大义,欲言又止。能不能把短篇小说写得实在点,有事说事,说完拉倒?不是不可以玄虚,而是把玄虚做在明处,不用玄虚的方...
我今年十七岁,个子很高,脸上青春痘长得厉害,所以我很早就不再照镜子。现在我住在政府的砖瓦扶贫房里,每天和父母下地干活也干家务,我读书、听歌、养狗,有时发表文章,现...
“黄河是灿烂的,是辉煌的,不仅源远流长而且独放异彩。”当滚滚的黄河浪涛流至公元前两千五百年的时候,一连串璀璨夺目的神话,在黄河流域的天幕上飞翔。颛顼、帝喾、尧、舜...
(文章原发于2014年) 1 那时,我一直幻想着逃离这个叫滦南的县城。1997年,我还没有谈恋爱,在镇上的税务所当管理员。税务所是座大四合院,庭前有走廊,庭后种樱桃。门终年敞开...
滇东北的遥远与偏僻,是要到过的人才清楚。其间的乌蒙大山里,有人说有九百九十九座高峰,我觉得不止。有人说有九百九十九条江河,我也以为是他对这片土地灵性的小看。这些数...
小时候,我是在外婆家长大的。外婆家老房子的后门,通向一条弄堂,童年时代的我眼里,弄堂很宽,很长,每天有充沛的烟火气氤氲缭绕在面朝弄堂开启的每一扇门洞里。那是一条“...
在我家乡的许多楚墓里,都能找到“告地书”。所谓“告地书”,即是阳间之人为死者前往阴间世界所写的介绍文书,字字句句,往往视死若生,今天读来,仍然令人为之深受触动:它...
写作与世界的关系,就像魔术师与真相的关系。 真相从来只有一个:魔术师的表演不可能是真的。但是,大家却仍然为魔术师的表演所着迷,因为那里面包含着人类的想象力,人类对自...
有段时间,我在一个类似桥头的地方上班。办公楼是新装修过的,井然有序,一尘不染,窗玻璃特别装了双层,因为楼下便是三条马路的汇聚地,机动车非机动车从三条路上呼啸而来,...
能在《西湖》杂志的“新锐”栏目发表作品我始料未及。这两个短篇算是我的小说处女作。虽然是小说界的新手,但我却是诗歌领域的旧人,诗歌写作已经进行了二十多年。作为一个相...
当溪流融化了复苏的大地上最初的那片冰雪,自由地奔涌欢唱时,春天带着生机勃勃的希望,来到每一个有着美好向往的生命面前,它送来一个美好的消息—— 作家出版社出版了我的散...
《分夜钟》里确实有一个故事。但同时也有三个意象。 先来说这个几句话就可以讲完的故事。 城西的湖心小岛上有座疯人院。在一个暴雨倾盆的黄昏时分,三位患者穿着雨衣打了雨伞...
当年,美国电影导演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在拍摄《现代启示录》时曾说,他拍这部电影,就是想带着观众去东南亚的热带丛林做一次探险旅行。当然,他做到了。我在看这部片子时,...
我很少写城市是因为我实在算不得一个城里人,我认为大学毕业后进入城市的移民们终其一生,还是很难在城市里找到一种身份认同感,尽管看起来已经很像城里人了,但那只是很“像...
《中国文脉》这本书,已经在海峡两岸出了六个不同的版本,发行量一直很大。这当然让人高兴,但我又产生了不少忧虑。 忧虑的焦点,在于对“文脉”这个概念的把握。本来,这是一...
历史题材小说的创作,中外都有,已不是什么新鲜话题。写什么,怎么写,每个作者都会有自己的视角和表现手法。 出于对历史小说创作的爱好,本人目前已有三部历史小说出版,其中...
三年前搬到西北五环外,抬头看见百望山。名副其实的北京西郊,脚底下的这片土地,在十几年之前还叫龙背村。从这里坐地铁去单位,弯弯绕绕需要一个半小时。地铁也会坐累,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