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联大《除夕副刊》主编,新星出版社2010年10月出版 近年来,有关西南联合大学的话题层出不穷,特别是“钱学森之问”出现之后,这所仅存8年的大学被人们普遍关注。 逆境中的求学生活 联大的办学条件堪称世界上最为简陋和艰苦的,在此情况下,它依然培养造就了一大批优秀学子,比如汪曾祺、殷海光、杨振宁、李政道、王浩等,这些人成为各个领域的大师。 西南联大是在抗战的烽火中建立起来的。1937年,抗战全面爆发,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和南开大学迁至湖南长沙,组建“长沙临时大学”。1938年4月,“长沙临时大学”西迁至昆明,改名为“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并于5月4日正式开学。1946年5月,三校迁回原址,分别恢复原校名。至此,西南联合大学结束了短暂的8年办学生涯。 翻开《联大八年》一书,我们能清晰地看到,西南联大是中国现代大学的典范,即便在战乱时期,其学生依然保持高度的求学热情,战火掩盖不了学子的朗朗读书声,令后人肃然起敬。 联大的办学条件堪称世界上最为简陋和艰苦的,学生住的是茅草屋,土墙、草顶、透风的木格子窗。据走幸田回忆,学校每年都要对茅草屋修补一次,但在修补之前,一碰上倾盆大雨,整个寝室就成了泽国,学生得打伞过夜。 光远在《片段的回忆》一文中说:“刚来的时候,学校没有装电灯,寝室里是8人一组,公用一盏油灯,油当然是不够的。女工来上油,不记得是隔日一次还是一日一次。”直到1940年3月30日,新的寝室里有了电灯,可灯光依然暗淡,许多学子不到半年便近视。至于联大学生的伙食方面,更是可想而知了。由于物价上涨,联大不仅伙食坏,而且还得忍受厨房的脏。 但是,物质上的贫乏并没有动摇联大学子的求学欲望。光远回忆说:“图书馆是用汽灯。偌大一个图书馆并没有几盏,因此抢座位比在电影院购票还要拥挤。天未黑,馆外便黑压压地站满了人,门一开便向里涌,涌进门便分头向汽灯下面跑……”因为图书馆位置有限,他们挟着书不得不去教室、茶馆和云南大学的图书馆等地方抢位置看书。 走幸田在《我住在新校舍》中回忆道:“泡茶馆也形成了我们生活的一部分。在平时,因为寝室不能念书,而图书馆又显得那样严肃阴森,于是有一部分同学在茶馆里念书。”这些都是平静时期的生活,但如果遇到日本战机空袭轰炸,联大师生都纷纷跑警报逃命,而“跑警报已经成了日常课程”。不少学子在跑警报时,不忘带上书,这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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