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的出现比谒略晚,但至少到东汉时也已十分流行了。由于刺比谒更轻巧、灵便、实用,在使用的过程中,刺逐渐取代了谒。刺流行的时代比谒长,在南昌一座西晋墓中曾出土过5枚木刺,《梁书·诸葛璩传》中也有“投刺邦宰”的话。 隋唐以后,纸张普及了,名刺不再使用木片,而改用纸来书写了。于是,它的名称也就逐渐改称为“帖”了。但有意思的是,刺传到日本后,也被日本人所接受,他们至今仍把名片叫做“刺”。 酒是何时发明的? 宋代朱翼中《北山酒经》云:“大哉,酒之于世也。礼天地,事鬼神,射乡之欢,鹿鸣之歌,宾主百拜,左右秩秩。上至缙绅,下逮闾里,诗人墨客,樵夫渔父,无一可缺此。”虽为游戏文字,倒也说出了酒与社会上三教九流、各色人等的密切关系。 在自然状态下,只要条件许可,水果也会发酵成酒。元好问《蒲桃酒赋》记载说:“贞佑中,邻里一民家避寇自山中归,见竹器所贮葡萄在空盎上,枝蒂已干而汁流盎中,熏然有酒气,饮之,良酒也。”酒的发明,当是受了大自然的启发。在新石器时代的大汶口文化和龙山文化遗址中,就出现了双层镂空蛋壳陶杯,制作得如此精美的杯子,如果不是用来喝酒而只是用来喝水,未免过于奢侈了。根据与商代酒器造型相似的陶樽、陶杯等陶器推测,至少在龙山时代就已经有酒了。但传说却是“仪狄始作酒醪”,或者“杜康造酒”,把酒的发明,归功于夏代的仪狄或黄帝时的杜康。 商代饮酒之风极盛,酿酒业十分发达。在河北藁城县台西村遗址,发现了一座建在高出地面1米的台基上的形制特殊的房屋,平面呈阶梯形,没有前墙,只有一排柱穴,可能是一座斜坡式屋顶的房子。屋内堆积着大量灰烬和陶容器,还有大量桃、李、枣等植物种仁,和8.5公斤人工培植的酵母。在房屋附近,发现有2眼水井。井内都有木质井盘,井底还有木桶、陶罐等汲水用具。这些情况表明,这里应该是一座酿酒作坊。商代的青铜器中,酒器占了很大比例,樽、缶、卣、壶、兕觥、爵、觚、觯等等,都是酒器。 古代的酒器容量都比较大,这并不是因为古人的酒量大,而是因为当时所饮之酒都是度数较低的米酒,俗称“老白酒”。商代把用黍酿制的叫“酒”,用稻酿制的酒叫“醴”,用香料浸泡制成的香酒叫做“鬯”。 唐代的酒品种更加丰富了。除了粮食酒以外,还有果酒和蜜酒,唐代苏敬在《新修本草》中说:“作酒醴以曲为,而蒲桃、蜜独不用曲。”把中药浸泡在酒中,可以得到药酒。药酒在唐代也出现了。 酒精度达到60°以上的酒,可以被火点着燃烧,所以又叫做烧酒。烧酒需要经过蒸馏方能制得。一般认为,要到元代从阿拉伯传入了蒸馏酒的技术以后才有烧酒。明代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就说:“烧酒非古法也,自元时始创其法。” 武松过景阳岗的时候喝酒论碗,说明宋代的酒度数还不太高。自从有了烧酒以后,就再也不能论碗喝酒了。于是,酒器也发生了变化,出现了与烧酒相适应的小酒壶和小酒盅。 “锥”不刺骨,是文具 战国秦汉时期,人们主要还是用竹简木牍来写书写信,所以那时文具盒里所放的文具和现在是大不一样的。 1957年,在河南信阳长台关1号楚墓中,出土了一只放文具的小木箱,大小和现在的鞋盒差不多,里边放着12件文具。可分为两类,一类是加工制作竹简的工具,如截断竹筒用的铜锯,劈开竹筒、刨平竹片用的铜锛,刮除茸毛、修整竹简用的铜刻刀和铜夹刻刀,钻孔编册用的铜锥等等;另一类是书写文字用的笔,装笔的笔套,还有砍削竹简、改正笔误用的铜削刀。除了毛笔以外,这些文具整体上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盒工匠用的工具。1965年,湖北江陵望山1号楚墓出土了一只盛放制作简牍工具的小木盒,里面除了铜锛、铜刻刀、铜夹刻刀外,还有两块砺石。1981年,在浙江绍兴坡塘狮子山发现的战国墓中,与铜锛、铜刻刀、铜削、砺石共出的,还有陶线锤,这是拉线编织简册时用的。由此可见,在战国时代的文具盒里,用于制作简牍的工具,比书写文字的文具要多得多。 1954年,在湖南长沙左家公山的楚墓中,出土了一个小竹筐。里面盛放着一支套在小竹管内的毛笔,一把铜削,一个小竹筒(估计是用来贮放墨块的),还有25支尚未用过的竹简。全部都是文具,没有制作简牍的工具。 在居延烽燧遗址出土的木简上,曾经发现过有“出钱六十二,买椠二百”的记录。“椠”是木简的半成品。说明到了汉代,在市场上,竹简木牍已经有作为商品供应的了。这样,文具盒内就只要放文具就行了。1975年,在湖北江陵凤凰山168号汉墓中,出土了一个小竹笥,里面放着一支套在小竹管内的毛笔,几块墨,一块砚版,一块研石,一把铜削刀和6块无字木牍,构成了一套完整的汉代文具。 战国时,洛阳人苏秦求官不成,回家受到家人的奚落,于是便夜以继日、发愤学习,“读书欲睡,引锥自刺其股,血流至足”。这锥子,原来就是放在案头文具盒里用来编竹简的文具,唾手可得,并不是特意找来刺股的。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