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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话词汇系统对方言词的吸收与更新——《现代汉语词典》方言词研究

http://www.newdu.com 2018-05-29 华语桥 苏新春 参加讨论
普通话词汇系统对方言词的吸收与更新
——《现代汉语词典》方言词研究
(刊《语言》第2期,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12)
苏新春
厦门大学
    方言词是普通话词汇系统的重要来源之一。北方方言词汇是普通话的基础词汇,其它各方言区的词汇也在不同层面、不同程度上对普通话词汇的补充、调整、演变,产生或大或小的影响。那么方言词到底在普通话词汇系统中占有多大份量,普通话词汇系统接纳方言词的标准如何?接纳的数量与地区分布上有何特点?方言词向普通话词语转变中有着什么的机理?会发生怎样的词义与色彩上的变化?这些都是很值是深入探讨的。这一问题的解决,不仅对探究方言词与普通话词语的关系有直接作用,而且对了解现代汉语词汇系统的构成与演变,词汇系统如何在动态变化中保持平衡,及不同来源的词语如何在潜移默化中改变自身的意义内容与特点,都有相当的理论参考价值。
    本文所分析的材料来自《现代汉语词典》(下面简称《现汉》)。这是因为《现汉》是我国第一本以反映普通话词汇系统为主要目的的中型语文类词典。
    “规范型词典全面反映语言的词汇体系,就要对词语作全面收录,不因某些词语无需查检而不收。……规范型词典如果把数以万计的常用词排除在外,它将是一部残缺不全的词典,也就谈不上为民族共同语规范化服务。而单纯以释疑解难为目的的词典,在收词上就不一定照顾到词汇系统的全面,一些很常用而不需索解的词可以不收。
    规范型词典对民族共同语词汇的记录是全面的,但不是穷尽的(在理论上和实践上都是不可能的)。《现汉》是一部中型词典,它在收词上既是全面的,又有较强的选择性。选词的依据,主要不是看查考的需要,而是看词语在语言使用中出现的频率。[①]
    因此,《现汉》在认识现代汉民族共同语的词汇系统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但它里面又“收了一些常见的方言词语、方言意义”,并在它们的后面标上“[方]”,[②] 表明这些是被普通话词汇系统所关注和吸收,但尚未被完全同化的方言词语。《二版》共收有方言词语2331条,其中方言词1745条,如“【爱人儿】[方]逗人爱:这孩子的一双又大又水灵的眼睛,多~呀”。方言义的586条,如“【扶梯】Ê有扶手的楼梯。Ë[方]梯子”。本文即以此为基本材料,再参之以《三版》(1996),以便更好地观察方言词语在前后不同时期的演变。
    一、《二版》方言词的来源地及其影响
    在进行具体分析前,先作三点说明:
    第一,考察《二版》方言词来源地时,选择的材料是《汉语方言大词典》(许宝华、宫田一郎主编,中华书局,1998,下面简称《方》)。这是一部出版时间最新、规模最大、古今并蓄的方言大词典,收词20万余条。相比于41卷本的《现代汉语方言大词典》,它收所有方言词于一书,必定会在收词标准上表现出内在的一致性。更为吸引本文的是《方》以义项为单位一一标明了它们使用的区域。尽管这些标示工作还有不全面之处,但从中仍可大致观察到现代方言词语的分布情况。
    第二,本文是在义项单位上进行有词义对应关系的来源地调查的。《方》的方言词绝大多数都是多义词,一个词分布在不同地区所指的意义往往很不相同,而《现汉》中方言词的意义比较单纯。也就是说方言词在进入普通话时只是一个词的某个或某几个义项,或说是普通话对方言词的采纳并不是容纳整个词的所有意义,而经常是只吸纳它的部分意义,这样就使得普方之间同形词的词义容量并不相等。如:【娘姨】:《现汉》“[方]保姆”,而《方》却是:Ê“[名]姨姐妹”,使用地区:兰银官话。Ë“[名]姨母”,使用地区:西南官话和吴方言。Ì“[名]保姆;女佣”,使用地区:吴方言。Í“[名]父亲的妾”,使用地区:吴方言。本文只能选取“Ì”来作为《现汉》中“娘姨”方言词的来源地。还有的是形同义异,没有相似的义项义,如:【癞瓜】:《现汉》“[方]苦瓜。”《方》收有该词,意义是:Ê “[名]纤细又稀少的头发”,Ë“[名]善于推委过错的青年”,Ì“[动]说话不守信用”,使用地区都是:西南官话区。这三个义项与《现汉》的都不同,故该词不纳入对比范围。
    第三,方言区域的分类。《方》的方言区域划分依据的是18分区法。“本词典根据方言词语的地域分布(限于资料来源所示),参照李荣、熊正辉、张振兴主编的《中国语言地图集》中的汉语方言分布图及其说明,标注十八种方言系属。它们的顺序是1.东北官话。2.北京官话。3.冀鲁官话,4.胶辽官话。5.中原官话。6.晋语。7.兰银官话。8.江淮官话,9.西南官话。10.官话。11.徽语。12.吴语。13.湘语。14.赣语。15.客话。16.粤语。17.闽语。18.平话。”[③] 《中国语言地图集》将这十八区作进一步概括可为十区:“汉语方言可以分为官话、晋语、吴语、徽语、赣语、湘语、闽语、粤语、平话、客家话等十区,对官话而言,其他九区可以叫做非官话。官话区又可以分为东北、北京、冀鲁、胶辽、中原、兰银、西南、江淮等八区。”[④] 根据本研究的调查,独见于徽语区的只有一例,平话区的无,晋语区的有13例,但“晋”与“北方官话”共同出现的却有145例,故本文仍按传统的七区来寻源。这七区为“北方、吴、湘、客、赣、闽、粤”。
    下文在进行方言词来源地考察时,所利用的语料是1437例,而不是2331例。这个数字又是如何确定的呢?
    首先,排除了方言义的586例。排除方言义纯粹只是为了统计的方便。
    其次,在除了586条方言义的另外1745例方言词中,有260例不见于用作对比材料的《方》,如“搭街坊、打奔、打喳喳、打零、大庄稼、歹人、等日、斗口齿、嗄巴儿、背集、淴浴、剋架”。其中原因可能有多种,或是《方》的漏收,如上述词语;或是《方》认为不少词语已被普通话同化而不收,如下面这样的词语:“调侃、丁点、逗趣、逗笑、巧劲、怯生、缺嘴、天哓得、涎着脸、小不点儿、杏子、砸锅、樟脑丸、脊梁、抠门、开房间、暖瓶”。
    再次,排除了《方》有词而无与《二版》方言词相关义的48例,如上举的【癞瓜】例。
    《二版》1437例方言词在《方》的地区分布中出现了92个地区组合类型,其中只有1个词的地区组合类型有33个,有2个与2个以上词的地区组合类型有59个。下面是两组有意义的数据:
    第一组:方言词来源最多的前10个地区。(表1)
    上面数据给我们两点启示:
    1,来自北方方言的词语占的比例相当高。这不仅是因为只来自北方方言一个区的词语就占了百分之五十,而且在其它9类它搀杂其中的就有7个。这表明北方方言词不仅是普通话词汇的基础方言,一直起着普通话词汇最重要来源地的作用,成为对普通话词汇影响最大的一个方言。北方方言中又以北京话居多,据初步统计,来自北京话的占北方方言的约半数。吕叔湘先生曾有言:“北京话是一种方言,但是北京方言词不同于别的方言词,它有更多的进入普通话的机会,因为它常常出现在书面上,包括文学作品和非文学作品。”[⑤]而且,北方方言也对其它方言区的词语发生了广泛的影响,表现出了强大的渗透力。在“北某某”的地区组合中,这里的“北”往往是与“某”相邻近的地区。如“打牙祭”是西南官话与湘方言共有;“历本”是西南官话、江淮官话、吴方言共有;“青皮”是北京、冀鲁官话、江淮官话、西南官话与吴方言共有;“现饭”是西南官话、江淮官话与湘、赣共有。
    2,南方方言中进入普通话词汇系统最多的是吴方言。来自吴方言一个区的词语高居第3位,是下一位的2.5倍,如算上第2位“北吴”中的则更多。当然,这种情况除了表明吴方言对普通话词汇有着较大影响外,还不能绝对排除材料的因素,即《汉语方言大词典》的主要编纂者来自吴方言,对自身方言词语更为熟悉的因素是否也会起些作用。为什么会提出这个问题,是因为发现不少词如“偷巧、莲蓬头、袖管、泔脚、起粟”等,在多个方言区都存在,但《方》都只标吴方言所有。而“脚劲”一词,《方》只标西南官话与吴方言所共有,其实它在赣语中也非常通用。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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