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 释: ①(1)陈一凡《“坐爱”通行注释辨》(《苏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1 年第 4 期)一文认为“《山行》的‘坐爱’,正解应是‘坐着欣赏’”,这无疑将《山行》肢解得面目全非。(2)周家庭《“坐爱”义应为“深爱”》(《汉字文化》2003 年第 1 期)虽然指出“《山行》里的‘坐’字还是看成程度副词为好,意思是‘深’”,但是其证据却不能让人信服。(3)薛晓源《理解与阐释的张力——顾彬教授访谈录》(《文艺研究》2005年第9期)在采访德国著名汉学家顾彬先生时,先生指出“杜牧的诗‘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其中蕴涵了丰富的宗教体认,‘坐爱’就是‘坐禅’的意思”;而后在陶文鹏等撰写的《“我喜欢中国古典意象诗歌”——德国汉学家顾彬访谈录》(《文学遗产》2007年第2期)一文里,顾彬先生又重新申释了他的观点。不可否认,顾先生的看法颇有新意,然其实质乃是把“坐”解释为“坐下来”,只是适当融入了宗教的成分。这样的解释于诗意亦有偏差。(4)李金坤《“停车坐爱枫林晚”之“坐”意厘正》(《江海学刊》2008年第6期)以为“将‘坐爱枫林晚’之‘坐’释为‘坐禅’,较之于介词‘因为’等释意来,当更为切合诗意”。李先生的看法源于顾彬先生,只是略加阐释了一番。 ②杜牧在《献诗启》中谈到自己的诗歌创作时曾言:“某苦心为诗,本求高绝,不务奇丽,不涉习俗,不今不古,处于中间。”而且,他为严格要求自己作品的艺术形式,还特别重视“苦吟”精神。诗人多次对友人叙说自己“多为裁诗步竹轩,有时凝思过朝昏。篇成敢道怀金璞,吟苦唯应似岭猿”(《酬许十三秀才兼依来韵》) 和“苦吟林下拂诗尘”(《残春独来南亭因寄张祜》) 等苦吟情况。可见,诗人是精心地从浩瀚的词汇海洋里,选取最恰当的语词准确地叙事、毕肖地状物、细腻地抒情、淋漓地达意。对于绝句的创作,诗人更是如此,从而才使其成为传诵不衰的艺术珍品。 ③沈德潜《唐诗别裁集·凡例》认为 :“七言绝句,贵言微旨远,语浅情深,如清庙之瑟一倡而三叹,有遗音者矣。”诗人舍“最爱”而取“坐爱”,正是为了达到这样的艺术效果。 (本文参考文献请参阅《汉字文化》2014年第5期) (作者单位: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