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现代的名人,世人只知其字而不识其名者也有许多,如胡光墉,字雪岩;蒋方震,字百里;李煜瀛,字石曾;作为国民党四大元老之一,近代史上李石曾的名字非同小可,但李煜瀛的本名却少为人知。何以如此?是不是与笔画的繁简有很大关系?光墉较之雪岩,煜瀛较之石曾,后者显然书写更为简便,意思更加通俗,因此也更让多数人喜闻乐见。 名人如果想让“名”“字”“号”广为人知,最好选用一些较常见的字,假如字形过于复杂,意思又过于深奥,往往难以流行。如孙中山先生名文,字载之,号日新,又号逸仙。流亡日本时化名中山樵,世人多称他孙文、孙中山,但其字“载之”则知者甚少。章太炎初名学乘,字枚叔,后更名绛,号太炎,后又改名炳麟。这几个名字,最让人熟知的还是那笔画最少也最好写最好认的“太炎”。齐白石原名纯芝,字渭青,号兰亭,后改名璜,字濒生,号白石,世人大多知道白石,但知其名“璜”、字“濒生”者极少。 总而言之,无论名、字、号,让人喜闻乐见的易于传开,比较高深晦涩的则很难流行。像蔡元培先生字鹤卿,又字仲申、民友、孑民。元培相对其字,更加通俗,所以世人多记住了他的本名。胡适原名嗣穈,学名洪骍,字希疆,这几个名字都有些佶屈聱牙。他改名胡适、字适之后,无论名、字,都非常富有时代精神,也更为简单明了,因此胡适、胡适之很快便流行开来。 郭沫若先生之母杜邀贞曾说未生沫若时,梦见一只小豹子咬她的左手,等这孩子出生后,遂给他起了个乳名“文豹”,上私塾后又起了个学名“开贞”。1919年,郭开贞在《时事新报·学灯》上发表诗作,以“沫若”作为笔名。“沫若”,实是流经乐山市沙湾镇的两条河,一条大渡河,古称沫水,一条雅河,古称若水,随着诗作的发表,沫若日益为人熟知,“开贞”的本名便用得越来越少了。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