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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芹书箱补论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冯其庸 参加讨论

    前两天,我读到了本年《寻根》杂志第5期上陈传坤先生的《有关“曹雪芹书箱”问题考两则》的这篇文章。这篇文章,查出了“曹雪芹书箱”和《瓶湖懋斋记盛》上“一拳石”“纹样”“印刷”“老身”等词汇的早期语源。以前,认为以上这些词汇,都是近代的词汇,所以认定这一对书箱是后人的伪造。现在陈文将这些词汇的前代使用例句一一查出作证,说明这些词汇,确非近代才流行的词汇。因此,用这四个词汇来证明这一对书箱是后人造假,不能成立。我认为陈先生的立论是正确的,证据也是可靠的,这对我们排除对这对书箱的许多误解,重新认识这一对书箱是非常有力的。
    我在1978年1月27日,书箱刚刚发现的时候,就由吴恩裕同志告诉了我,并给我书箱的照片。到2月1日,就去书箱主人张行先生家里直接看到了这一对书箱,同去的还有林默涵同志和王世襄先生,因王先生是鉴定古代木器家具的专家,所以请他去鉴定。经王世襄先生鉴定,认为箱子是乾隆时期的,箱上所画和刻的兰花和刻字,也是乾隆时期的刻工,这可以肯定无疑。只是箱子里边用墨笔写的“为芳卿编织纹样所拟歌诀稿本”等墨迹,是否是雪芹手笔,因为至今无雪芹的真迹可以比证,所以无从论定。至于“不怨糟糠怨杜康”这首诗,从诗意来看,当是雪芹夫人所写。当时我们几个人的鉴定结果就是这样。在我的思想里,认为这对书箱是真的,因为书箱本身和刻兰、题刻等,都是乾隆时代的东西,何况书箱上还明确刻有“题芹溪处士句”的上款,那末它的主体已经确实无疑了,至于雪芹的墨迹,究竟如何,不是短时间可以解决的,只能待以时日。所以,过了几天,我就写了一篇长文:《二百年来的一次重大发现(关于曹雪芹的书箧及其他)》论证了这对书箱的可靠性,论证了这是有关曹雪芹的珍贵文物。
    从这篇文章到今天,已经三十八年了,我对这对书箱的真实性认识,一直未变,现在看到陈先生的文章,更增加了这对书箱的无可怀疑性。
    但是,38年来,我有两个问题的看法有改变,一是关于曹雪芹的卒年问题。早些时候,我是相信“癸未”说的,就是这对书箱发现的时候,我也仍是相信癸未说,所以对“乩诼玄羊重剋伤”一句的解释,是从“癸未”说的角度解释的,现在觉得这是误解(详见下文)。我改变“癸未”说的观点相信“壬午”说,是从1992年见到张家湾出土的“曹雪芹墓石”开始的,因为墓石上有明确的纪年“壬午”。墓石经文物鉴定专家和红学家们共同鉴定,文物鉴定专家傅大卣、史树青、红学家陈毓罴、刘世德、邓绍基、王利器等都认为是真的,绝非作伪,而墓石的“壬午”纪年,又与脂批“壬午除夕,芹为泪尽而逝”相吻合,何况癸未年的敦敏《小诗代简寄雪芹》,约雪芹于“上巳前三日”来喝酒,此邀柬却迄无下文,这说明雪芹确于“壬午除夕”去世了。由于以上“壬午”的实证和“癸未”的迄无下文,所以我改变我的看法,我认为雪芹确实死于“壬午除夕”,有文献记载和实物作证,无可怀疑。
    领悟了这一点,再来读“乩诼玄羊重剋伤”这句诗,正好说明我原先的解释是误解,我原先认为雪芹死于癸未除夕,“未”是羊年,于雪芹流年不利,所以到除夕死了。这个解释的漏洞是既然羊年对雪芹流年不利,那末为什么整整一个羊年并未对雪芹带来厄运,反倒进入猴年的初春,羊年瞬间即过的时候,却遭到厄运呢?按旧俗,这种不利,总在初遇而不在已过。
    我现在的认识,(这个认识已在我心中很久了),认为雪芹确实死于“壬午除夕”,因为壬午年的十二月二十二日即已立春。按旧俗,立春以后,已是来年的节气了,也就是进入羊年的节令了,按诗句也就是说,雪芹一碰到羊年,就遭厄运,就遭到了剋星而逝世了,这样解释,才符合当时的习俗,才是这句悼诗的本意。
    如果仍依癸未除夕论,则羊年即过,猴年已到,应该说他的流年不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不应该再遭剋伤了。所以想明白了这一点,这首诗就豁然贯通了,诗意是说雪芹死于“壬午除夕”,因为旧俗节令已入羊年,雪芹一碰上羊年节令就遭“剋伤”。这样可见这首悼诗写得极为真切,确是雪芹夫人的悼亡之作,由此又进一步证明这一对书箱确实是真的,是雪芹的珍贵遗物,我们千万不能把这件珍贵文物当作假的,因为这是千载难得的奇遇。
    还有一点,是关于《废艺斋集稿》的信息,我于1979年曾写信给日本松枝茂夫先生,请他调查《废艺斋集稿》和风筝谱的事,他回了我一封长信,谈到他找到了高见嘉十,已住在医院里,患的可能就是老年痴呆症,对以往的事有的记得,如风筝谱,他说他记得,还为他的学生修改过画稿。问他《废艺斋集稿》,他又不记得了。这封信写得很长,还附有不少照片,其中有高见嘉十的照片。
    在信末,他还特意加了一段文字,说:
    桥川时雄先生曾对我(指松枝自己)说,他在北京董康先生(已故)家里看过一部古抄本石头记,一卷厚大本,不分回的。真有其书的话,先生一定看过吧。十二日又及。
    松枝茂夫上
    二月十一日深夜
    这“一卷厚大本,不分回的”《石头记》或《红楼梦》。始终未能再见,上世纪70年代,我还曾听人说过,后来及再也无信息了。现姑记于此,以待后缘吧。
    原载:《红楼梦学刊》2011年第3期
    
    原载:《红楼梦学刊》2011年第3期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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