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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荣诗学渊源论略(3)

http://www.newdu.com 2017-10-17 《民族文学研究》2014年 黄伟 董芬 参加讨论

    
    如果说儒家正统思想体系是金泽荣诗文创作的基石,那么归有光便是金泽荣文学创作道路上导夫先路的启示者与精神领袖。如文基连指出:“金泽荣古文理论最直接的渊源便是归有光。”(15)除却归有光昭然发蒙的文学启示以外,金泽荣还在中韩经典中爬罗剔抉,对一切文学史上的菁华加以吸收消化。细大不捐的广泛涉猎也为他的文学创作打下坚实的基础,如其在《杂言四》说:“余性好昌黎文,五十年无一日不读。”在《自志》里自评读书喜好:“于文好太史公、韩昌黎、苏东坡,下至归震川;于诗好李白、杜甫、昌黎、东坡,下至王士祯。”
    如果说中韩历代典籍涵养、丰厚了他的文学素养,挚友李建昌则是其文学创作的切磋者和登上文坛的推动者。李建昌为皇室后裔,有很高的古诗文造诣,与金氏共列为“韩末古文四大家”。且李氏幼年即有神童之称,以文章名冠缙绅。金泽荣与李建昌结交过程中,常一起谈诗论文,在长期的切磋中他们成为文字知己。金泽荣说:“余交游之中能知余平生本末及与共文字甘苦之境者,惟宁斋。”(《杂言九》)李建昌在《送于霖游燕序》中说:“余与于霖总角论交,历十年而后乃悉其底蕴。”(16)李建昌不仅能知好友金泽荣的文学才能底蕴,且多次赞誉他的文学才能,在《金于霖诗论赠林有瑞》中云:“夫以韶濩子之诗置之古人之列而第其高下,吾未知其如何,而居乎今之世,欲于自拔于萎靡肤率之患,则不读韶濩子之诗而不可能也。”(17)又在《忆于霖》中说:“长安纸贵传佳赋,嵩少山青贮异书。圣代不曾夸羽猎,雄文久已过相如。”(18)这是一种相当高的评价,对金泽荣名闻于韩国文坛有着不可低估的作用。
    在金泽荣的诗学发展图谱中似乎还要注意下面几个人物,由于他们特定的文化艺术影响与政治历史地位,在金氏诗学理念的演进发展中表现独特的作用。据《青皋全公墓表》记载,开城全象谦博洽能文,其读《史记》至有千遍者,且“尽通时文六体而尤长于诗”。金泽荣年轻时曾师从全象谦(19),并深受喜爱。这样一位博学多才且对自己褒奖有加的老师应该是青年金泽荣在诗学道路上当之无愧的引路人,但在金泽荣的记载中却直言:“乡居无师,所习不过乎科举之学”(《杨谷孙文卷序》)。导致金泽荣对授业恩师的诗学成就不置一词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审美体系的取向不一致,又或许是诗学主旨的取舍存在差异。因文献不足故,只能暂且存疑了。
    金泽荣的古文理论受归有光的影响比较大,但潜在影响有一个人是要必须提及的——曾国藩。曾国藩在晚清古文传承史上有着不可忽略的重要地位,“桐城派中兴功臣”的显赫身份使得曾国藩在文坛上的亮相和表态足以导引晚清文坛的动态和走向。作为深受儒家文化浸染的政治家,曾国藩不仅能顺应时代发展,极力鼓吹文章“经世济民”功用;同时,他构建了一个囊括古文气度与韵味、质性圆满、体用完备的审美体系,体现了传统诗文总结者的宏观视野与艺术修养。
    金泽荣在高度评价俞樾的同时也满怀崇敬的提到曾国藩,如其诗《挽曲园先生》云:
    涤生已远挚父亡,公又何遽归云乡。
    中州古道日废落,异言新学来相攘。
    在这首诗里,金泽荣对曾国藩(涤生)及其弟子吴汝纶(挚父)是非常推崇的,认为他们是维系中州古道绝学的脊梁。作为儒家信徒,曾国藩始终恪守儒家传统文化所规定的君臣大义以及“攻乎异端”等信条,曾国藩的诗文理论是建筑在他的政治伦理与文化立场之上。
    朱自清说:“曾国藩出来,中兴了桐城派。……桐城文的病在弱在窄,他却能以深博的学问、弘通的见识、雄直的气势,使它起死回生。他才真回到韩愈而且胜过韩愈。”(20)“一宗宋儒,不废汉学”的治学主张使曾国藩能够在汉学、宋学壁垒森严的对峙中兼收并蓄,形成了自己渊博的学术体系;义理、考据并重、骈散并行不悖、以经史入文的主张也印证了曾氏“读书做事,皆仗胸襟”的人生格言,体现出曾氏弘通的识见;而雄直之气、驱迈之势也正是曾氏针对桐城派懦缓文风而开出的一剂苦口良药,同时也奠定了桐城古文中兴功臣的地位。
    曾国藩主张在“力去陈言、戛戛独造”的基础上,通过段落的跌宕起伏及独具匠心的谋篇布势,进而达到“声调铿锵,包蕴不尽”最高审美准则。曾氏还强调通过布局谋篇以追求文章的奇横之趣、自然之致,只有“二者并进,乃为成体之文”(21),如曾氏认为:“古文之道,谋篇布势是一段最大功夫。《书经》、《左传》,每一篇空处较多,实处较少,旁面较多,正面较少。精神注于眉宇目光,不可周身皆眉,到处皆目也。线索要如蛛丝马迹,丝不可过粗,迹不可太密也。”(22)曾国藩强调古文的布局“须有千岩万壑、重峦复嶂之观,不可一览而尽,又不可杂乱无纪”(23)。曾氏还强调:“一篇之内,端绪不宜繁多。譬如万山旁薄,必有主峰,龙衮九章,但挈一领”,反之就会“首尾衡决,陈义芜杂”(24)。
    金泽荣同样也非常注意文章的结构,他在《杂言三》对初学作文的人说:“初学作文者,于或开、或合、或出、或入、或起、或伏、或深、或浅、或诱、或擒、或纵之类皆可留心。而尤其当心者有二:一曰段落不可不清,次曰机关不可不轻泄。”要求为文首先要段落清晰,讲究机关的设定,然后求善于开合起伏深浅等行文之法。金泽荣重视行文结构,但不受程式的约束,追求的是自由灵活的运用,《答李明集论古文书》中强调古文的“起承转合,乃为文者万世不易之定法,非是,则言无其序,辞不得达,而无所谓文者矣。然法虽万世不易,而不易之中尤有大变易,然后其法也活,而其文至于工,此所以有出入纵横、长短高下之类之运用之妙。”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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