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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赫金的诗学研究(5)

http://www.newdu.com 2017-10-17 《马克思主义美学研究》 程正民 参加讨论

    三、巴赫金诗学研究的大家风范对当代文论建设的启示
    自巴赫金的著作在国内出版、国内学者开始介绍巴赫金以来,巴赫金的诗学理论对当代文艺学产生了很大冲击,一时间“复调”、“对话”、“狂欢”、“杂语”这些名词四处可见。巴赫金的冲击力来自他的理论的原创性,同时也来自他的理论著作所体现的大家学术风范,而这种风范是一切诗学大家所共有的。中国当代文论既要吸收外国文论的理论精华,更要学习文论大家的学术风范,学习大家的人格、大家的胸襟、大家的气度、大家的眼力。这方面对于中国当代文论的建设来说更为根本,也更有实际意义。
    巴赫金诗学研究的大家学术风范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学术精神和人文精神的高度结合。
    巴赫金一生坎坷,历经磨难,但对学术研究孜孜以求,痴心不改。我们在他的学术活动和学术著作中不仅感受到一种学术魅力,也感受到一种人格魅力。他的著作谈的是学术问题,理论问题,是对话、复调、狂欢,但在这些问题背后我们觉得巴赫金虽然不好直说,但他总是有话要说,我们总能从中感受到一种深厚的人文精神。这种人文精神表现为对人的关怀,对人的价值的确认,他反对无视人的个性和价值,要求尊重每个人的个性和价值,认为每个人都可以发出自己的声音,而这种思想正是对话理论和复调理论的基础。这种人文精神还表现为对人的生存状态的关心,他反对等级和专制,主张人与人的关系应当是平等对话的关系,热切向往人与人可以自由交往和平等对话的乌托邦,而他的狂欢化理论也正是同这种思想相联系的。
    我们不主张把诗学当作思想斗争的工具,但诗学既然是人文科学,它就理应充满人文精神。就俄罗斯而论,别林斯基的人民性理论、现实主义理论,高尔基的“文学是人学”的命题,都充满了对俄罗斯现实和俄罗斯人民命运的深切关怀。就我国而论,古代文论也充满对人的生命的重视、对人格的推崇和艺道合一的追求。巴赫金的人文精神正是世界一切优秀的诗学大师所共有的品格。一个时期以来我们被文艺学的政治化弄坏了胃口,于是又产生一种为学术而学术的倾向,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学习文论大家的学术风范对我们的文论应当有一种警示作用。
    第二,源于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原创精神。
    一种文论的震撼力量源于它的原创性。巴赫金诗学研究提出的一系列命题和理论(对话、复调、狂欢、超语言学等)是具有原创性的。从某种意义上讲,巴赫金诗学的生命力正在于它的原创性。
    文论的原创性,巴赫金的原创性从何而来呢?首先,它受哲学思想的影响,其中有德国哲学(新康德主义),也有俄国哲学和宗教。其次,它是对本国现实的反应和挑战,也是对本国文论(庸俗社会学、形式主义)的反应和挑战。第三,更重要的是对作家创作的总结。从某种意义上讲,如果没有对陀思妥耶夫斯基创作系统的精细的研究,如果没有对拉伯雷创作系统的精细的研究,就不可能有巴赫金的复调理论和狂欢理论。
    文论史证实,一切有原创性的文论大都是源于作家的创作。别林斯基的现实主义理论是对普希金和果戈理创作的总结。对20世纪文论有重大影响的俄国形式主义虽然受到索绪尔语言学理论的启发,但归根到底是“对本土挑战的本土反应”(厄利希语),也是对俄国象征主义和未来主义诗歌创作的总结。在我国文论建设中有些人急于建构自己的理论和体系,过了十几年,结果是理论和体系没能建构起来,作家们也不买你的账。其中的经验教训值得我们认真总结。
    第三,在对话中建立开放的诗学的恢宏气度。
    如果说原创精神是巴赫金诗学研究的生命,那么在对话中建立开放的诗学的追求便是巴赫金诗学研究不断发展的强大动力,这种精神充分体现了一个国际诗学大师的恢宏气度。在早年,巴赫金就不像同时代的一些理论家对形式主义采取一棍子打死的做法,而采取一种对话的态度,一种细致分析的态度。直到晚年,他在《答<新世界>编辑部问》中,特别强调诗学研究要有学术勇气,要克服“陈陈相因、千篇一律”,克服封闭和僵化,要“展开学派之间真正健康的斗争”,展开学派之间真正的交流和对话。
    巴赫金诗学研究的开放精神和对话精神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他的诗学研究是向其他学科开放,向社会学、历史学、文化学、语言学开放,并在学科的渗透和交叉中形成新的诗学研究方向。第二,他的诗学研究是向不同学派开放的,并通过同不同学派的交流、对话,使自己的研究得到充实和发展。他批评形式主义的“片面、极端”,又认为它有“积极意义(艺术新问题和新侧面)”。他反对结构主义“封闭于文本之中”,又“高度评价结构主义”(见《人文科学方法论》)。第三,他的诗学研究既向本民族诗学优秀传统开放,又向外国诗学的优秀传统开放。他反对把传统的文化和文论看成是“封闭的圆圈”,而主张把它看成“开放的统一体”,提出要发挥俄苏文论“巨大的潜力”。他反对在吸收外来文化和文论时只强调融于其中而摒弃自己,他提倡“创造性的理解”,保持“外位性”。他认为不同文化应当展开“对话的交锋”,在这一过程中,“它们不会相互融合,不会彼此混淆;每一种文化仍保持着自己的统一性和开放的完整性。然而它们却相互得到丰富和充实”。(见《答<新世界>编辑部问)在巴赫金看来,开放不是目的,开放是为了创造和建设,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在开放过程中一要保持自身的统一性和完整性,二要进行对话和交锋。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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