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教育异化,回归教育本真 尼尔生于1883年,作家卡夫卡也于同年出生。资本主义的快速发展,加速了人的异化,仿佛人类文明创造的一切努力都在向自身利益和愿望的反面转化,从而导致人的生存陷入更为全面、深刻的危机,正如卢梭所说,人类越是文明,道德越是堕落。文学是社会的镜子,卡夫卡以《变形记》反映人的异化,关注人的发展。同时代的尼尔通过夏山学校寻找疗救教育异化的良方。 虽然尼尔口口声声表明“我的首要工作不是来一场社会变革,而是给那些为数不多的孩子带来欢乐”,但是他历尽艰难,在保守的英国教育界独树一帜,本身就是对传统教育、对社会的宣战,而他所有的努力,也正是追随前人的理想——建立一个“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自由发展的条件”的人道主义社会。 教育是为了人的自由和解放,最终谋求人的全面发展的。然而,无奈的现实是教育不能使人从中获得自由,人不能从教育中获得心灵的滋养,反而受到教育的压迫,在异化的教育中人们生命质量下降、生存意义虚无。教育的异化使得功利性目的遮蔽了非功利性目的,学校如同工厂制造着一批批善于考试的、徒具文凭的和有学校教育经历的人。有人感叹:“为了知识,人们忘却了自己,忘却了生活,甚至牺牲了自己和自己的生活……于是就产生了这样的结果:知识得到之时,也是人自身、人的生活被异化之时。这是教育的悲哀!” 对面异化,尼尔做的无非就是“纵之顺之,毁其盆,悉埋于地,解其棕缚”。夏山学校给孩子自由,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意愿成长。给孩子权利,让他们能掌握自己的人生。给孩子时间,让他们自然成长。给孩子快乐的童年,保证他们不会感受到成人制造的压制和恐惧。然而,这些让教育回归生活、回归丰富人性的办学目标,至今还让人高山仰止,这既是尼尔的伟大,更是时代的悲哀。 回归教育本真,就要顺应人的天性,每一个人都是独特的,就像上海世博会英国馆的六万颗种子一样,只要条件适合,他们就会发芽生长,怎么长、长多快、什么时候开花结果,让他们自己决定吧。人为的催生,只能带来异化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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