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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房屋》:谁是谁的“冬季来客”

http://www.newdu.com 2017-10-14 文艺报 马晓华 参加讨论


    《遥远的房屋》写的是美国作家亨利·贝斯顿在美国东部科德角大海滩上一年的生活经历,向世人讲述了大海、海滩、沙丘以及海鸟的故事。
    喧闹的夏季过去,贝斯顿留在了一个人的冬季。在那个传奇般的海滩上,科德角的冬季陷于沉静与孤寂之中,“我独居在水手舱,像克鲁索在他的荒岛上那样无人打扰。人类从我居住的自然世界中消失了,就好像他也是某种候鸟。”贝斯顿这样写道。
    于海滩而言,贝斯顿成了科德角海滩的“冬季来客”。在他之前,鲜有人迹在这漫长而孤寂的冬季驻留海滩,贝斯顿在这里建构了一个现代文明的“水手舱”,里面有两个房间完整体现他的需求:一间是卧室,一间是厨房兼客厅。他把那个偏大的房间装上壁板,并把壁板和窗框漆成淡淡的黄褐色——典型的水手舱的颜色。
    贝斯顿把这里建成了一个观测站,他像一个精益求精的观测员一样恪尽职守。他不想做封闭视听的自然人,也从不拒绝外面世界的互动。他把房屋开了10个窗户,每两周与朋友开车去采购食物,那些诺赛特海岸警卫站的朋友常来看他,给他带来邮件和新闻。正像作家自嘲的那样:“上述行为足以让一个中世纪的隐士将我视为闹市中的居民。”
    贝斯顿像鲁滨逊一样孤独地沉浸于冬季海滩的寂寥之中,不同的是,他带着文明的足音,做了一个冬季海滩的守望者。他不会有鲁滨逊式的绝望,也不会有梭罗式的自虐,他在现代文明和物质的充盈中,填充着艾略特《荒原》中现代人精神的虚空。“从早上起身打开朝向大海的房门,到夜晚在清冷的房屋里划亮火柴,总是有事情要我去做,有东西要观察,有情况要记录,有事物要研究,还有一些要牢记于心的细节。”
    贝斯顿在寻求什么,又是什么让这样一位“大隐隐于市”的哈佛学子,脱去曾经的法国古典美装束,于1925年在位于伊斯特姆海岸救生站以南两英里处荒凉的海滩上购置了大约50英亩的沙丘地,设计建造了这个“水手舱”?
    原因之一,是他在这里找到了作为作家的表达方式。他在日记中这样写道:“大自然——我的领域;作品——歌颂展示大自然及物质世界的神秘美丽及盛典。我的名字将与这种情感相系。”美国自然文学作家罗伯特·芬奇在《导读》中这样写道:“如同他的先人和后人一样,他深知我们人类对野生自然的需求与反应始于精神之根源。作为一个作家,他的成功之根本在于将一个触手可及、生机勃勃、充满戏剧性的宇宙世界呈现于世人,构造形成了人类的精神需求无法与野生自然所分离的认知。”
    于贝斯顿而言,海滩的冬季有一种消失于涛声之后的暂时沉寂。一个新的海浪被托起之时,作家的目光充满忧虑,那是因为,岛上冬鸟的数量正在越来越少,而一种更可怕的灾难也殃及海滩,那是被排进近海的原油残渣,炼油者称之为“废油”。“三年前,莫诺莫伊半岛的岸上布满了成千上万只死海禽,那是由于油船在经过浅滩时将废油排进了那片海禽从古至今一直栖息的水域。如今废油的出现是个别人行为不当的意外结果。不过让我们期盼此类污染尽快结束吧。”
    作家的“冬季来客”最初是三只不幸的小海雀,它们在从北极过来的水路上沾了一身废油。贝斯顿尽力清除它们身上的废油,在水手舱辟出一角喂食它们,但一切都无能为力了。他还看到在强风中气绝而亡的海鸥,对一只绒鸭漠然无助,因为他不想把“水手舱”变成一个海禽饲养场……
    真正的“冬季来客”是滨百灵。这种鸟在10月和11月到达。贝斯顿写道,“在我那个由海滩及沙丘组成的世界里,大自然的影像栩栩如生。在苍穹之下,这里常年举行着无可比拟的自然之盛会:大海的潮起潮落,涌向海滩的层层波涛,纷至沓来的各种鸟类、海上的过客、冬季的风景、秋季的壮观、春季的神圣——这一切都是海滩的组成部分。我在这里待得越久,就越急于了解这片海岸并分享它那神秘而自然的生活。我发现自己有时间这样做,我不怕孤独,我具有某种野外自然学家的气质。不久,我便决定在伊斯特姆海滩试住一年。”
    《遥远的房屋》译者程虹在译序写道:“如果说,梭罗的《瓦尔登湖》是美国19世纪自然文学的经典,那么,贝斯顿的《遥远的房屋》则是20世纪自然文学的经典。两者都是以作者的亲身经历为题材的纪实散文集。”罗伯特·芬奇则指出梭罗与贝斯顿的差异。他认为梭罗的行为更具有对“大众”的犀利的挑战性,他的瓦尔登湖之旅更像是一个遗世孤立的宣言,而“贝斯顿的态度则是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他对待读者的态度是包容的,是惠特曼式的,邀请我们与他一同上路,去分享、遨游与探索。”
    可以看出贝斯顿注重自然的伦理道德。他认为,“现代文明中的人类是透过富有知识的有色眼镜来观察动物的”,“我们以施恩者自居”,这是错的。贝斯顿的描述让我们感受到动物界的生息繁衍,有序的轮回与生生不息,生命充斥在大地、天空及海洋的每一个角落,大自然到处都孕育着生命的渴望与激情。“在此期间,人的心灵在充满激情与尊贵的真诚瞬间得以升华,诗意在这种人的精神与经历中产生。”正如译者程虹所说,我们依赖自然不仅仅是生存的需要,而且是精神之需要。
    “遥远的房屋”不是作为一种物质的形式,而是作为一种对远古自然的崇敬,对一种简朴而又充满诗意的生活之丰富的想象,留存于我们的记忆中。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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