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京苦住庵记:日中战争时代的周作人》,(日)木山英雄著,赵京华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8年8月版,27.00元。
止庵 □学者,北京 有关周作人生平研究的著作,木山英雄的《北京苦住庵记:日中战争时代的周作人》说得上是最重要的一部了。该书起首说:“我的愿望只是想亲自来确认一下使自己平素爱读的那位作家后半生沾满污名的事件真相。”结末则说:“事件史中或许有教训也说不定,但并不一定需要结论。”这是一种个人的,然而也是学术的姿态。记得过去有篇相关研究文章叫《历史本来是清楚的》,且不论所占有的原始材料远不及《北京苦住庵记》,单单这个题目,似乎就意味着对于木山英雄“愿望”的拒绝。问题在于,“历史”在多大范围和程度上“是清楚的”,有无可能又是否需要进一步“清楚”呢。当然,“不一定需要结论”未必就要抹杀既有结论,甚至可以理解为“不一定需要”在既有结论之外另行标举“结论”。“事件真相”涉及事实、思想和境遇诸多层面,相比之下,“结论”简要得多,其间种种归纳、省略乃属必要。但是,不能忽视这一差别。也就是说,“结论”得自“事件真相”,却无法由此反向推演“事件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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