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在各级政府和社会各界的帮助支持下,以英藏、法藏、俄藏敦煌西域汉文文献出版为标志,大批流失海外文献通过出版形式回归祖国,促进中国的相关学术研究大步赶上了已经领先百年的西方和日本,呈现出波澜壮阔浩浩荡荡的场面。但在此十数年中,整理出版工作主要集中于汉文文献;对藏文和西域文献,特别是民族古文字文献,还关注不够,尤其是最大宗的敦煌古藏文文献仍然不易为国人所见。 所谓古藏文文献,是指吐蕃时期的藏文文献。公元842年末代吐蕃赞普达玛灭亡以后,吐蕃动乱百年,经籍文书尽毁,而现在所见大多是宋元以后重新集结起来的。幸亏早期从松赞干布开始七至九世纪的大约10000件藏文写本保存在敦煌藏经洞中;同样也非常可惜,这些独一无二的藏文数据于1906-1908年分别被斯坦因和伯希和劫往英国和法国。中国学者通过缩微胶卷和外国出版物的发布,才得以艰难地进行研究工作。而到现在,继全面出版流失海外的汉文文献之后,藏文文献以出版形式全面回归的机遇终于到来了。 西藏早期文化与文字 西藏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藏族同胞是中华民族大家庭的主要成员之一,西藏历史和文化也是中华历史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由于我国是多民族的国家,地域辽阔,人民兴旺,历史和文化的发展也就自然而然地表现出多元化和不平衡性。 早在远古时期,西藏就有大量的细石器工具用于生产劳作。但是西藏文字的产生,却是在公元七世纪。藏族的民族英雄和伟大政治家、军事家松赞干布(?~650)在七世纪统一了吐蕃,并同唐朝建立起密切的关系。特别是以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联姻为代表的和亲政策,对于藏汉民族的联系,对于西藏经济文化的发展,都有深远的影响。 据几部重要藏文史籍记载:藏族原无文字,松赞干布派遣屯米桑布扎赴天竺学习梵文和佛法。他学成之后返回吐蕃,遵照法王旨意,据梵文创立了藏文。屯米桑布扎从梵文的34个辅音字母中,剔除藏语中没有的11个音素,又据藏语的实际增补了7个,制定了30个藏文的辅音字母。又从梵文的16个元音字母中,选出4个与藏语相符的,设计了4个元音符号。他根据梵文兰查字母创制了藏文正楷,又根据乌尔都字母创制了草书,并用藏文写下了8种文法书,翻译了《宝云经》等20余部梵文佛教经典。 藏文从创制到十五世纪初叶的800多年间,有三次重大修订。第一次厘定,是在赞普赤松德赞执政以后,为了改进藏文,命噶、焦、湘三位译师厘定藏文,统一佛学名词等。第二次厘定,是在赞普赤祖德赞执政时期。译师们主要是统一佛经译语和简化正字法,以适应语音变化、文字规范和使佛经通俗易懂的要求。当时还编写了《语合二卷》和大、小《翻译名义集》等语法修辞和字典一类的工具书。《丹珠尔》杂部的《语合二卷》里收录了这次厘定译语的法令全文和厘定译语的词目。这次藏文厘定工作得到了吐蕃赞普的支持,以法令形式强制推行,取得较大成效。现行藏文基本上与这次规范后的藏文相同。这次文字厘定也成为鉴别古今藏文的重要标志。第三次厘定,是在吐蕃王朝分裂后,末代藏王达玛之子奥松在阿里地区建立了古格王朝,古格王益西奥执政时期,命大译师仁青桑布对藏文进行了最后一次厘定。藏文经过三次厘定,更加完善,表述更为准确。 我国敦煌藏经洞出土的吐蕃历史文献,产生于七至九世纪,几乎和藏文的创建同时开始,直到九世纪吐蕃势力退出敦煌为止。这批数据无疑是藏民族最早的文字记录,承载了西藏从有文字记载以来的早期历史即吐蕃历史。敦煌古藏文文献总量将近10000件,以此为对象的研究,对于全面了解西藏历史,诠释藏族文化,认知藏汉文化的双向交流,无疑具有决定性的意义。 伯希和获取敦煌藏文文献的情况 英国的斯坦因和法国的伯希和分别在1906年、1908年从敦煌劫掠的文献,分别藏于英国国家图书馆和法国国家图书馆。关于法国伯希和在敦煌藏经洞获取文献的情况,在其报告、书信、笔记、回忆录中都有详细的纪录。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