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高先生的这些责难,一开始不知道如何来做回应,不做回应好像又有点不礼貌。突然想起几十年前做小学生的时光,一次上课时邻桌催着要借橡皮,于是递了过去,不意老师在堂上大声批评我上课做小动作,心里颇感委屈,课后去向老师解释,得到的是一番教诲。其中一段话是:“斯大林同志教导我们,别人的意见只要有百分之五的正确,就要虚心接受”。后来一直没有去弄清楚这是否斯大林的原话,但此话却至今不敢忘记。高先生对拙著批评的正确性当然超过了百分之五,所以这里要向高先生再一次表示谢意。 高先生那篇洋洋洒洒的大作恐怕不仅仅在于教导作者,因为由此高先生向宗教研究者提出了要求:每一本学术著作都应该有一个清楚而“尽量精确的坐标”。问题是如果这个坐标系是二维的或是三维的,那还基本上属于基础数学的范围。如果要按照高先生的指示,一定要通过在“异次元的时空”中建立坐标来表达书本内容,看来没有高先生那样的数学造诣,实在难以胜任。近代以来西方的哲学、经济学等学科,为了解决一些高深的问题,建立了大量数学模型。高先生是否也要通过对拙著的批判推动宗教学往这个方向发展呢?如果是这样的话,如作者那样缺乏数学想象力的一般研究宗教者,只能在“异次元的时空”里感到困惑和迷失:“简单有序”的坐标化一定是人文研究和表达的发展趋向吗?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