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金无足赤,书无完书,郑谱中偶尔也有小小的疏失。比如袁枚友人王文治及第之年是乾隆二十五年,郑谱笔误作三十五年。比如郑谱失考的徐紫芝,其生平已见陈美林先生的 《吴敬梓评传》;同样失考的龚琰,可在《嘉庆新修江宁府志》 卷三十三“科贡表”、《同治芷江县志》卷十五“职官”中发现其踪迹,不过二志避嘉庆讳,“琰”均作“炎”。另外,袁枚友人商盘的卒年当是乾隆三十二年,而非郑谱的三十一年,因为三十一年除夕商盘还作了度岁诗,次日元旦,王文治有诗唱和。相信这些疏漏,作者会在再版时予以修订,从而使得年谱更加完满。 无论如何,通过郑谱,我们发现了一个相比此前认知更丰富、更立体的随园老人。我们看到了袁枚如何从满怀壮志的少年,变成一个风流佻达的文坛领袖,看到了袁枚一生的喜怒哀乐,他的压抑与自在、多情与旷达、深沉与狡黠。当袁枚以如此丰满而满带人间的烟火气的形象呈现在读者眼前时,他是不是更显可爱,更让人难忘了呢?袁枚也许真的就不朽了吧,而郑幸的 《袁枚年谱新编》 是否能久远地传递这一不朽的形象,我们拭目以待。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