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三雄”并立 文章称,直到不久前,满满一书架外文词典还是科学家必备工具书的重要组成部分。在《科学的巴别塔》一书中,迈克尔·戈丁提醒我们说,科学向来是全球性的,科学语言却不是。虽然英语现在是科学通用语,但过去曾有很多语言被用于交流科研成果,包括法语、德语、拉丁语、俄语和荷兰语。普林斯顿大学教授戈丁向我们描述了在“多语种世界”里做科学研究是什么情景,并潜心探索了英语是如何跃居霸主地位的。 科学语言的多种多样让人难以及时获悉其他科学家在做些什么,有时几乎无法确认谁是重大发现的第一人。据戈丁讲述,1869年,门捷列夫排列出化学元素的周期,创立了我们如今所说的“周期表”。他在一份俄文期刊上宣布了这个发明,同时寄了一份摘要给圣彼得堡的化学教授弗雷德里希·康拉德·拜尔施泰因,后者创办了一份化学期刊专门登载俄语论文的德文版。他让人把门捷列夫的论文译成德文,发给了远在德国的出版助理洛塔尔·迈尔。身为化学家的迈尔当时也已得出类似研究结果,但由于译者的疏忽,门捷列夫的发现被译为“化学特性的阶段性变化”,有别于迈尔关于周期性变化的观点。于是,迈尔在慕尼黑的一份著名学术期刊上撰文论述了元素周期性,引发一场持续十年的发明先后之争。最终,迈尔承认门捷列夫的俄语论文发表得较早,他抱怨说:“要求我们德国化学家读斯拉夫语文章,这好像有点过分。” 到了20世纪,科学“三雄”确立,主要官方科学语言是法语、英语和德语。但很多科学家仍梦想只使用一门语言的科学。三门主要科学语言的使用者都不肯选择其他任何一门语言,于是有科学家和语言学家联合提议采纳一门中立的科学“辅助”语言。 英语脱颖而出 1907年,一个国际语言学和科学泰斗委员会召开会议,考虑确立一门通用的科学语言。波兰医生、发明家卢德维克·柴门霍甫在1887年创立的世界语似乎恰到好处,许多委员主张选它。然而,某天上午委员们抵达会场讨论时发现,白纸黑字描述的是另一种新发明的语言——伊多语。戈丁说,若干年后,此举的肇事者才曝光。委员会主席、德国化学家威廉·奥斯特瓦尔德倾心于伊多语,因为它能表达化学关系。他大力推崇伊多语,甚至把他1909年获诺贝尔奖的大部分奖金用来推广它。但随着一战爆发,奥斯特瓦尔德宣布了一个令其所有同行既震惊又愤怒的观点:德语应当是唯一的科学语言。 一战结束后,为惩罚德国的政治侵略,科学界对讲德语的科学家设置重重壁垒。国际纯粹与应用化学联合会把德语踢出其官方语言行列,其他国际科学组织也采取了相同举措。 然而到了20世纪30年代,德国科学家在一个新领域——量子物理学方面领先,德语再度成为可接受的科学交流工具。但是,希特勒的得势迫使德国的很多优秀科学家移居外国,因而也就学会新的语言并用新的语言讲课、出书和发表文章。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