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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声调和生成音系学理论(10)

http://www.newdu.com 2017-11-16 《当代语言学》(京)2014年 包智明 曹栌文 参加讨论

    3.4声调、重音、重读
    声调、重音、重读是生成音系学的主要概念,但是却难以把握。即使我们可以精确定义重音和重读,声调是如何在连读变调中与重音或重读互动,目前还不明确。在生成音系学的各种理论中,McCawley(1968)对这三个概念所作的区分至今还起一定作用,如下:
    (46)a.声调(tone):(σ)(σ)(σ)(σ)
    b.重音(stress):(σσ)(σσ)
    c.重读(accent):(σσσσ)
    这三个概念由音节数量区分开来,声调和音节一一对应,而重音和重读分别对应于音步和整个单元。虽然汉语是声调语言,但是并非所有多字组都有声调特征。我们可以从两个角度讨论声调和重音、重读的关系:一是声调弱化,即轻声;二是带有重读特征的连读变调。前者是汉语学界所关注的问题,而后者则是生成音系学的热点问题。我们首先讨论声调弱化。
    轻声现象在汉语里普遍存在,特别是官话方言。北京话的例子如下(李小凡2006):
    (47)a.跳了-leb.码头-touc.棉花-hua
    轻声长度比普通调要短些,音高则由前面的声调决定。尽管汉语有双音节化的倾向,但是双音节词的韵律趋向却并不明显,类似(47c)的扬抑格复合词并不多(李小凡2006)。轻声在不同方言里的语音体现有明显差别;长沙方言就有四个级别,包括两个语音弱化程度不同的轻声(钟奇2003)。
    许多语言有语音弱化现象,而语音弱化往往和韵律有关(Hayes 1995)。汉语轻声有明显的语音线索,但是在原调、变调以及声调环境之间,并不容易找到韵律上的关联,轻声现象和英语的语音弱化现象并不完全一样,我们需要换个方式研究重音和重读在连读变调中的作用。上海方言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个案。上海方言的短语声调是由词首音节决定变调域的声调模式,句法结构不发挥作用。连读变调可以表述如下(,词汇调):
     
    详见2.4节。吴语研究者把(48)显示的结构称为左导向,与保留最右端单字调的南部吴方言的右导向相对应(钱乃荣1992;曹志耘2002)。边界参数(40)描写的是左导向变调系统,突出位置在变调过程中的重要地位。
    上海郊区崇明方言的连读变调也是重读型的,但是重读特征是按照中古汉语的调类决定的(Chen 2000),和位置没有关系。崇明方言具有全部中古汉语的声调,如下所示:
     
    老派声调引自张惠英(1979,1980),新派声调引自Chen(2000)。和变调相同。和老派、新派的单字调稍有变化,除了Ⅲa,差别不大。
    根据Chen(2000)的分析,新派双音节连读变调将八个声调分成两个自然集:平调Ⅰ、Ⅳ和仄调Ⅱ、Ⅲ,而变调的主要是平调。平调在短语末尾位置上变成H,在短语初始位置上则保留调高。我们将这些模式总结如下(O,仄调;E,平调;σ,默认调;Chen 2000:177):
    (50)a. O-E→σ-Hb.E-O→E-σc.E-E→E-H
    末尾E调()变成H,起始E调保持不变,这样产生两种模式:H-σ(Ⅰa/Ⅳa-σ)和L-σ(Ⅰb、Ⅳb-σ)。E-E表现为H-H(Ⅰb/Ⅳb-σ)或者L-H(Ⅰb/Ⅳb-σ)。仄调音节失去原调,获得默认调。O-O的变调比较复杂,我们这里不讨论,见Chen(2000)。
    (50)总结的变调模式在老派崇明方言中也存在,默认调的音高无明显差异:31在起始位置,33(或者3)在末尾位置(张惠英1979)。根据张惠英(1979)的分析,崇明方言声调不能用调形归类,原因在于Ⅰa是55,Ⅰb是24,见(49)。Ⅰ、Ⅳ的调类决定两字组的变调。我们的分析分两个步骤:第一步,在平调(Ⅰ、Ⅳ)上加重读标记,末尾调为H,初始调不变;第二步,用默认调取代没有重读标记的声调。崇明方言双音节声调变化虽然是重读型的,却与近邻的上海方言完全不同。
    双音节重读现象也出现在新派崇明方言三音节复合词中。(51)列出几种模式(T代表任何声调,Chen2000:235)。
    (51)a.Ⅰa-T-T-→H-σ-σb.T-T-E→σ-σ-Hc.T-T-T→σ-H-σ
    主导音节是H调,其余音节都是默认调。Chen(2000)认为,(51)的规则必须按照一定的秩序应用:如果首调是Ⅰa,使用(51a);如果尾调是E(Ⅰ、Ⅳ),使用(51b);其他的组合使用(51c)。三字组的句法结构不起作用。
    上海方言的重读由位置决定;崇明方言的重读由中古汉语的声调类型决定。这两个邻近的吴方言代表汉语从声调到重读的两种转变:一种由位置推动,一种由调类推动。新派崇明方言重读变调的意义在于平调体现为H,与中(M)或低(L)默认调形成对比。Chen(2000)的分析说明崇明方言正在向重读语言过渡。
    重读分析受到不少人的质疑,其中Duanmu(1995)提出的音律分析为主要代表。我们知道变调域是变调系统的核心,重读分析在重读的基础上建立变调域,而韵律分析则在重音的基础上建立变调域。现在我们简略地谈谈韵律结构在汉语连读变调中的作用。Duanmu(1995)对上海方言连读变调的分析采用两个步骤:第一,音步为扬抑格,并按句法结构形成;第二,当两个邻近音步如果有冲突,便融合成一个音步。这种分析在左右分支结构上会产生不同的音步,见(52)(圆括号标注韵律结构):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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