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贵族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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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版魏晋:〈世说新语〉另类解读》 魏风华著 山东画报出版社2008年12月版
摇滚乐队TheDoor 的主唱吉姆·莫里森有一首歌的歌词这样写道:“我们曾经是山脚下疯狂起舞的精灵，如今变成了黑暗中凝视前方的眼睛。”这首歌让我想到了中国两千年前的“竹林七贤”。
眼睛会失明，心灵有时候也会失明。唯有智者，能够坚守自我，并教会众人拒绝心灵的腐蚀，不再盲目地被蒙蔽着双眼去为人装饰点染历史那并不华丽的篇章。这七个人的名字，在那个时代曾经熠熠生辉；而那个时代，也是中国历史最具魅力的时代。这七个人所成就的，被称之为“魏晋风度”、“名士风流”。
五胡乱华，晋室南迁。渡江之后，麇集在新首都的富家豪族们常搞在一起办流水席，搞集体野炊，玄学恳谈会。他们以张扬个性为风尚，看谁更通透，谁的思路更活泛。
或许是因为变乱太多，让人们开始思考生命的质地。所以他们能够蔑视生活中的秩序和规范，只因为不愿多余地消磨时间和纠结生命:“人生贵能适意，焉能羁宦数千里以邀名爵？不按常理出牌的背后，就是目中根本没有世俗的那套规范等级，单这一点，就是“神仙中人”的品质，所以，魏晋人多有“仙风道骨”。
有时候，生命精彩的瞬间仅只是言辞，为这些精彩的言辞立传，史上唯此一部书。数百年的门阀，才能养成那样一种优雅的风度。这是中国历史上唯一关于贵族生活的记录。如果读过蓝佩杜萨的《莉海娅》，也许会明白那些真正领略过人间至美的人们，会如何拒斥和难以忍受庸俗乃至世俗的格调。
华章已然落幕，人生却还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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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载：《文汇读书周报》2009-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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