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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有情 宝玉尊孔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笨鸟 参加讨论

     
    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此话移诸宝钗,也是一点不差。清朝有两位好友,只因一个拥黛,一个护钗,竟然反目成仇,互相报以老拳,对宝钗的争议,由此可见一斑。在火红的革命岁月里,黛玉被定位为封建统治的反抗者,宝钗被定位为封建社会的维护者,护钗派当然每况愈下,甚至一度消失。时至今日,护钗派虽然有所恢复,也不过是认为宝钗更适合做太太、更利于团队合作而已,如此世侩的算盘,当然敌不过黛玉的清新脱俗,只能败下阵来。护钗不必贬黛,拥黛则必贬钗,这个铁一样的事实,正如实反映了护钗派的尴尬处境。对文学人物的理解,历来见仁见智,谁也没有权利要求别人改变立场,无论拥黛还是护钗,本来都无可厚非,可是少数拥黛派,竟公然劫持曹公,宣称拥黛贬钗是曹公原意,笨鸟就不敢苟同了。
    首先声明,笨鸟也是拥黛派,最喜爱的红楼人物,也是宝玉和黛玉,只不过拥黛不贬钗,对宝钗还挺欣赏,忍不住要替宝钗说几句公道话。拥黛派贬低宝钗,理据有三:一是宝钗“无情”,二是“嫁祸”黛玉,三是规劝宝玉。笨鸟既然要拨乱反正,替宝钗落实政策,当然也得从这三点理据着手。
    古诗受格律所限,经常省略主语和宾语,有时难免引发误解。譬如敦敏有诗云:“可知野鹤在鸡群,隔院惊呼意倍殷。雅识我惭储太傅,高谈君是孟参军。秦淮旧梦人尤在,燕市悲歌酒易醺。忽漫相逢频把袂,年来聚散感浮云。”注云:“偶过养石轩,隔院闻高谈声,疑是曹君。”有的读者认为,这首诗的颔联对仗工整,上句自比储太傅,下句芹比孟参军,说论“雅识”我敦敏比不了储太傅,论“高谈”你雪芹就象孟参军。曹雪芹确实喜欢高谈阔论,这样解释似乎对了,其实不然,敦敏写的是诗,不是八股文,曹雪芹的高谈,小注中己加以说明,首联又用暗笔一染,根本无须再借颔联三重皴染。其实这两句诗同典,诸太傅名季野,是陶渊明的外祖父,《世说新语》说储太傅有识人之明,他很欣赏孟参军,却素未谋面,有一次朋友给他出难题,问他:“你最欣赏的孟参军,今天也参加派对了,你猜猜他是谁?”储太傅眼睛一转,指着一人就大声说:“这位就是孟参军!”这位果然是,储太傅果然好眼光。所以这首诗的颔联,不是并肩对仗,而是顺接对仗,以对句承接出句之意,应从整体上理解为:论见识我比不上储太傅,他能在素不相识的情况下,高声指出孟参军是谁。整诗首联用鹤立鸡群典赞雪芹,是为起;颔联借储太傅典自谦,可是谦中有赞,借孟参军赞曹雪芹的独特气质,赞中又寓谦,说自己虽能隔院听音辨人,却完全不能和储太傅相提并论,是为承;颈联发兴衰之叹,是为转;尾联叙回友情,是为合。层次分明,何歧之有?
    类似的错误,也发生在宝钗的花名诗上。第63回宝玉抽中牡丹签,题云:“艳冠群芳”,花名诗云:“任是无情也动人”,有的学者把这句花名诗,当作宝钗无情的证据,实谬。宝钗的花名诗,出自唐罗隐《牡丹花》:“似共东风别有因,绛罗高卷不胜春。若教解语应倾国,任是无情也动人。芍药与君为近侍,芙蓉何处避芳尘?可怜韩令功成后,辜负?华过此身。”牡丹作为植物,本无所谓有情抑或无情,这首诗对牡丹充满赞美,当然不会贬它无情。笨鸟细读罗诗,发现所谓“无情”者,乃是指看花人韩令。韩令调任京城后,见家有牡丹,就说:“吾岂效儿女子邪?”遂命斫去。韩令不斫别的,单斫牡丹,他对牡丹的无情,其实有一个隐性的前提,即“花开时节动京城”的牡丹,在他眼里也是动人的,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担心被牡丹迷失自我,以致效女儿形状。古人用典讲究准确,如果曹公想用这句花名诗暗示宝钗无情,岂会要求“在席众人共贺一杯”?平时对宝钗交口称赞的“众人”,又怎会赞宝钗“原也配牡丹”?可见无情者,不是指宝钗,而是指宝玉??宝玉的所有感情,都给了黛玉,他对宝钗,当然是“无情”的。第36回写道:“这里宝钗只刚做了两三个花瓣,忽见宝玉在梦中喊骂说:‘和尚道士的话如何信得?什么是金玉姻缘,我偏说是木石姻缘!’薛宝钗听了这话,不觉怔了。”便是明证。
    我们解红楼之典,不但释义要准,还要与正文互相印证。第28回写道:“宝玉看着雪白酥臂,不觉动了羡慕之心,暗暗想:‘这个膀子长在林妹妹身上,或者还得摸一摸,偏生长在她身上’,正恨没福得摸,忽然想起金玉一事来,再看宝钗脸若银盆,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比黛玉另具一种妩媚风流,不觉就呆了,宝钗褪了串子来递与他也忘了接。”可见即便宝玉无情,宝钗也是动人的,这段诗一样的文字,用来诠释“任是无情也动人”,胜过任何言语任何解析。第33回也写道:“宝钗道:‘早听人一句话,也不至于今日。别说老太太、太太心疼,就是我们看着,心里也疼’,刚说半句又忙咽住,自悔说的急了,不觉红了脸,低下头来。宝玉听这话亲切稠密,大有深意,忽见他又咽住不往下说,红了脸,低下头只管弄衣带,那一种娇羞怯怯,非可形容得出者,不觉心中大畅,将疼痛早丢在九霄云外。”善于控制感情的宝钗,在宝玉被打后,终于真情流露,宝玉虽然对她没有爱情,却再一次被她深深打动,这段文字如此优美,我们怎么能说宝钗无情呢?
    有的读者说,宝钗不但要吃冷香丸,还对黛玉说:“遇见蛇,咬一口也罢了”,以蛇谐薛,说明她有咬黛玉的潜意识。殊不知“蛇”和“薛”不同音,声母固不同,韵母亦不同,一个转舌音,一个不转舌,岂能相谐?曹公为书中人物命名时,确实经常用谐音相关法,可是这种谐音法,好比一夫一妻制,是禁止重婚的。元春之元,既谐原,就不能谐圆??虽然元春的确长得珠圆玉润;严老爷之严,既谐炎,就不能谐盐??虽然曹家和盐有很深关系;吴新登既谐无星戥,就不能谐无心等??虽然他真有可能无心等候。如此种种,不一而足。第四回《护官符》有句云:“丰年好大雪”,甲戌本批:“隐薛字”,可见“薛”只能谐“雪”,不能谐“蛇”。至于宝玉要吃冷香丸,则正影射了她的心热??正因心热,才须压制,这只能说明宝钗善于控制感情??而控制感情的前提,不正是承认了感情的存在吗?
    第二个问题,宝钗嫁祸黛玉。首先,脂砚斋就不会同意这种说法,脂砚斋对宝钗衷心拜服,无一贬语;对黛玉虽然也很尊敬,犹有贬语。第8回批:“足见晴卿不及袭卿远矣,余谓晴有林风,袭乃钗副,真真不错”,更直截了当摆明观点。对“嫁祸黛玉”这段文字,脂砚斋也批:“闺中弱女机变如此之便,如此之急”、“好煞,妙煞,焉得不拍案叫绝?”同样有赞无弹,难道是脂砚斋泯灭了正义吗?又或者脂砚斋对曹公的了解,还不如我们吗?其次,曹公对宝钗的心理活动,作了细致描写,却无一语写宝钗之恶,其结语:“犹未想完,只听咯吱一声,宝钗便故意放重了脚步”,更说明宝钗没有嫁祸黛玉的意图。其三,潇湘馆离滴翠亭最近,宝钗要借捉谜藏脱壳,当然以黛玉最合适。更何况,宝钗此行是为了黛玉,及见宝玉进了潇湘馆,才想:“他们从小儿一处长大,多有不避嫌疑之处,嘲笑喜怒无常,况且黛玉素习猜忌,好弄小性儿的,此刻自己也跟了进去,一则宝玉不便,二则黛玉嫌疑,倒是回来的妙”,可见这一刻,黛玉占领了她的大脑,她情急之下只说黛玉,不说别人,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并无挟怨夺郎之心。第28回写道:“薛宝钗因往日母亲对王夫人提过‘金玉良缘’,所以总远着宝玉。昨儿见元春所赐的东西,独她与宝玉一样,心里越发没意思起来,幸亏宝玉被一个黛玉缠绵住了,心心念念只记挂着林黛玉,并不理论这事”,可为此一证。第57回宝钗母女俩拿二玉的婚事开玩笑,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了她的心胸坦荡。
    第三个问题,把宝钗规劝宝玉,也列为罪证,就更为滑稽。劝劝读书怎么了,听不听在你,劝不劝在我,焉能因此入罪?更何况,劝宝玉读书者,数不在少,除黛玉外,诸钗都曾经劝过,我们对湘云探春,不也是很喜爱吗?何况第28回宝玉的酒令:“女儿悲,青春已大守空闺;女儿愁,悔教夫婿觅封侯”,第62回宝钗以鸡射埘,典出《诗经?王风》:“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鸡栖于埘”,都暗示佚文中宝钗后悔莫及,又毫无办法,唯有对宝玉的无尽思念??“念念心随归雁远,寥寥坐听晚砧痴”。就连宝钗的丫环,“果然是个黄莺儿”,也是预示宝钗结局的谶语,金昌绪《宫怨》:“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正是黄莺儿的寓意所在。宝钗如此值得同情,我们何其忍心,要把她打倒在地,再踩上一脚?
    《红楼梦判曲?终生误》:“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透露出来的信息,有显有隐,以往皆强调宝玉对黛玉的刻骨怀念,着意于显,殊不知美中不足的前提,是先处于美的状态,也即是判曲中所谓的“齐眉举案”。第20回脂砚斋批:“…观者凡见晴雯诸人则恶之,何愚哉!…然后知宝钗袭人,并非一味愚拙古板,以女夫子自居,当绣幕灯前绿窗月下,亦颇有或调或妒轻俏艳丽等说,不过一时取乐买笑耳,非一味妒才嫉贤也,以是高诸人百倍,不然宝玉何甘心受屈于二女夫子哉?看过后文则知矣,故观者诸君子不必恶晴雯,正该感晴雯为金闺绣阁生色方是”,可为此一证。随着阶级斗争风起云涌,人人拥黛晴,个个反钗袭,脂砚斋的担心,纯属多余??她应该担心宝钗袭人才对。怀念失去的,不珍惜身边的,一定要两者皆失,才追悔莫及,这正是某些人的悲剧所在。黛逝钗去后,宝玉是“怀金悼玉”,而不是“鄙金悼玉”,这是曹公清清楚楚指出的,岂能翻案?
    黛玉容貌极好,却恃才傲物,敏感多疑,“行动爱恼”,动不动就使性子,体弱非寿者相,的确不适合作太太,可是没办法,宝玉就是喜欢她。宝钗的容貌、才气、品德、出身,都是顶好顶好的,可是没办法,宝玉的心,已被黛玉占据,容不下她。宝玉的选择,不合常人之眼,却正是爱情的魔力所在,我们的爱情精算师们,替宝玉斤斤计较爱情的斤两,这才是煮鹤焚琴大煞风景哩!有时候笨鸟会想,其实宝玉最吸引女性的特质,不是姣好的外表,不是富贵的家业,而是细致入微的体贴。这才是宝玉的尖端产品,对这个产品进行市场细分,宝钗袭人是需求最小的市场,平儿香菱是偶尔串货的市场,晴雯芳官是正在开发的市场,只有黛玉是高度成熟的市场,销量最大,对产品的投诉也最多,动不动就要求产品召回,宝玉为了对消费者负责,只好乖乖就范。第28回宝玉对黛玉说:“这么空着头,一会又头疼了”,空着肚好理解,是说饿了,空着头什么意思?细读上文,原来是黛玉弯着腰,脑袋没有垂直支在脖子上,请问,这种体贴过分不过分?当然过分,这种过分的体贴,只有黛玉甘之若饴,宝钗袭人是不习惯的,怪不得婚后的宝玉,会觉得美中不足,心要跟爱一起走,悬崖撒手不回头,连身体也跟着一块消失。
    最后一个问题,宝玉真的反孔吗?第51回宝玉说:“松柏不敢比,连孔子都说,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可知这两件东西高雅。”第58回宝玉说:“这纸钱原是后人异端,不是孔子的遗训。”第71回宝玉说:“孔子庙前之桧,诸葛祠前之柏,都是堂堂正大之物,世乱则萎,世治则荣。”宝玉一再引述孔子的话,他当然不会反孔。第20回宝玉说:“只是父亲、叔伯、兄弟中,因孔子是亘古第一人说下的,不可忤慢,只得要听他这句话”,脂砚斋批:“听了这一个人之话,岂是呆子?由你自己说罢,我把你作极乘的人看。”第二回宝玉说:“这女儿两个字,比那阿弥陀佛、元始天尊更加尊荣”,甲戌本批:“如何只有释、老二号为譬,略不敢及我先师儒圣等人?余则不敢以顽劣目之。”先师儒圣,自然是指孔子,在最了解曹公细事的脂砚斋眼中,宝玉是听孔子话和尊重孔子的,这和我们的固有观念,是多么的不同啊!
    宝玉的核心思想,以自由恋爱、厌恶仕途和尊重女性为代表,那孔子会高举这三个代表伟大旗帜吗?我们知道,《诗经》中歌颂爱情的篇章很多,《国风》第一首:“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是千古传唱。孔子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先从总体上肯定《诗经》。又说:“《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再从个体上肯定爱情,可见孔子是支持宝玉追求真爱的。而自由恋爱的基础,是把女性放在平等位置上,再展开追求,可见孔子也是尊重女性的。孔子说:“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卷而怀之”,意思是说,政治清明就出仕,社会黑暗就隐居不仕。又说:“邦有道,谷;邦无道,谷,耻也”,意思是说,政治清明时,可以选择做官吃俸;政治黑暗时,做官吃俸就是可耻的。还说:“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邦有道,贫且贱者,耻也;邦无道,富且贵者,耻也”,意思是说,政治黑暗时,别说做官了,就连拥有富贵都是可耻的。《红楼梦》所描写的社会,王熙凤贪,马道婆邪,赵姨娘恶,贾琏俗,贾珍淫,众婆愚,群奴刁,官场黑,没有护官符坐不稳官位,草菅人命者倒能升官,平安州并不平安,刚从孝慈县回来的人并不孝慈,贾瑞贾天祥并不祥瑞。社会这样黑暗,大部分文人还要通过科举入仕,宝玉当然要冠以“禄蠹”啦。所以宝玉耻于仕途,是以社会黑暗为隐性前提的。孔子说:“宁武子邦有道则知;邦无道则愚”,宁武子在政治清明时聪明,在政治黑暗时装疯卖傻。宝玉“见了女儿便觉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正好与宁武子一脉相承。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宝玉有点特别,他隐于女儿之中,这当然也是由他的生活条件决定的。
    康熙把朱熹视为儒家集大成者,其御用学者说:“吾辈今日学问,只是遵朱子。朱子之意即圣人之意,非朱子之意,即非圣人之意”、“三代以上,折衷于孔孟;三代以下,折衷于程朱”,就连曹寅的好友熊赐履也说:“孔子集列圣之大成,朱子集诸儒之大志”,可是曹公偏偏借探春之口,说朱熹“虚比浮词,哪里都真有的”、“登利禄之场处运筹之界者,窃尧舜之词,背孔孟之道”,明确指出程朱学说是“背孔孟之道”的。程朱学说中,存天理灭人欲一类的“虚比浮词”,不是孔子提出的,而是程朱杜撰的,这再一次证明,宝玉只反对程朱理学,不反对孔子。“禄蠹”们首先偷换概念,强把程朱理学,当作孔孟之道,然后再诬指宝玉不服从“孔孟之道”,把真正信服孔子的宝玉,视为异端邪说。越压制越反抗,这当然会产生反作用,加重宝玉的“叛逆”,如果我们也认为宝玉反孔,与“禄蠹”何异?宝玉一再强调:“除四书外,杜撰的太多”、“除明明德外无书,都是前人不解圣人之书,便另出己意,混编纂出来的”,第78回更明确指出:“自为古人也有杜撰的,也有误失之处,拘较不得许多”,可见宝玉的叛逆,只针对后人的杜撰,不针对孔子,我们只有把“禄蠹”们偷换的概念,再转换回来,才不会随意扩大打击面。
    由于一个简单而又复杂的原因,我们总是站在主人公的立场上,入戏太深时,甚至会忘了心里的准则。我们为孔子学院遍地开花倍感自豪,可读《红楼梦》时,却恨不得把所有孔庙拆了。有一位认为宝玉反孔的学者,看奥运开幕时却泪流满面,深深陶醉在《论语》元素中,笨鸟终于明白,他只有躲在《红楼梦》里,才敢反对孔子。有的学者一边支持黛玉谈恋爱,一边骂袭人“再醮”是破鞋,袭人再醮是被宝玉所逐暂且不说,留待另文详证,最起码前一个标准是现代的、进步的,后一个标准是古代的、落后的,执法标准不同,袭人能和黛玉同场竞技吗?怡红诸婢喜欢借题发挥讽刺袭人,说穿了不过是国人共有的劣根性,有的学者抓住这些细枝末叶,大肆攻击袭人,他们应该先听听大兵的相声??《谁叫你是先进》,然后再作文章不迟。
    按古代的标准,宝钗和袭人是贤惠的。按现代的标准,黛玉也未必是好同事。第20回晴雯说:“等我捞回本儿再说话”,这是赌钱去了,这要搁在今天,派出所随时可以破门而入,抓她赌博。第52回晴雯拿针向坠儿手上乱戳,这要搁在今天,就算坠儿是只猫,动物保护组织也绝不会答应,誓必发动人肉搜索,让晴雯身败名裂??何况坠儿是个人。标准尚未统一,就品评红楼人物,把宝钗袭人推向黛玉晴雯的对立面,是不符合曹公原意的。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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