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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姨娘是《红楼梦》 中一个次要人物，全书一百二十目，涉及到她酌悦就几回，虽着墨甚少，但形象却鲜明突出，给人以卓然不群的深刻印象。 赵姨娘出身贫寒，原是贾府的一个丫环，后被贾改收房成为贾政的妾，她为贾政生了一儿一女，即贾环和姑娘探春，但是她并未因此而提高在贾府的地位，他仍旧是主子们的奴才，主子们活动时她在旁干些拉帘，铺椅褥之类的事；但也是奴才们的“半个主子”。她可以使用两个小丫头等，而实际上她还比不上任何一个高等的丫头，如鸳鸯，袭人、紫娟等，她受众人的排挤和欺辱，贾母、王夫人，凤姐等上层主子可以任意碎她，骂她，她的亲生女儿探春与她疏远，甚至不认她，小丫头们也不惧她，会群起而攻之，总之她在贾府是极没时运的人。 作者是怀着厌恶情绪来刻画这一个人物的，说她是“愚妾”, “蝎蝎整整的”，一说话行事就出洋相，就嫉妒。历来的评论家也认为她是“十足的反面人物”, “心术不正，面目可赠的人” （《 明清小说鉴资辞典》 第779 页），被认为是“阴微卑贱的小人，不但目光短浅，胸襟狭窄”，而且“处处有坏心肠，起鬼点子，是个自己无能而又时刻害别人，心地极其阴暗，险恶的女人”（《红校梦新评》 ）百盾）．一句话，她不是一个好人。 有人说：“戴蓝色眼镜的人看出来，世界没有一件不是蓝的．”这句话很有意味，说明我们对任何一种事物表达观感时，必定会渗人我们主观意识，而这种主观意识便是那蓝色眼镜，曹雪芹以“鄙视和厌恶的情感以及正统的观念的倾向”来写赵姨娘（或许与他的经历有关），这便是一个蓝色眼镜．然而我们不能要求他更客观地描写赵姨娘，他有他生活的时代，经历、思想、形成了他的思想倾向，不可避免地留下时代的阶级的烙印，我们想后来的评论者也多少会受到他这种倾向的影响的，尽管如此，曹雪芹的现实主义的创作，对生活真实的描写，仍旧给我们一把钥匙，让我们可以看到真实的“赵姨娘”。 历来评论家说她是“反面人物”也不无理由的，所谓“恶人自有其可恶之处”，她也有整治人的心肠，好给贾政吹耳边风，打骂小丫头等“贱行”，但是“人都是杂色的，没有纯粹黑色的，也没有纯粹白色”．赵姨娘本性也不是黑一色的，她也有好的一面儿：如贾环伤了彩云的心，她能够安慰彩云；彩云被放出后，她援物搭救过彩云；凤姐的女儿病了，她打发小丫头去瞧等等，说明她也不是完全的“黑色”人物．但是如何看待她的一些所谓的“恶行”呢？找们认为那是她反抗统治者、压迫者的壮举，下面就这一点我们进行一下分析。 察其境—— 身上压着一块无形的巨石 我们先了解“姨娘”在贾府的情况． 在贾府，丫头们的出路只有两条：一是当姨娘，二是放出去。“放出去”就是把丫头配小厮或另行择配，但她们仍脱离不了贾府的控制。而当姨娘这条路，可就一言难尽了。贾府的老爷公子要从丫头中找妾，称为姨娘．妾跟奴婢有不同之处，她离开了原来的“奴”一步，向“妻”靠近，固此是“半个主子”，因为她的地位确实升了，而且月例银子改为二两，比上等丫头的多一倍，还可以使唤三两个丫头，若能生个儿子就有了扶正的希望。说她是奴才，因为她虽然地位变了但主子和奴婢之间界限却并不因此消失。 首先，当上了姨娘，甚至生下儿女，那丫头身份，在妻妾之间，在母子之间，却仍然起着作用，第二十三回有这样一段： 原来贾政和王夫人都在里间呢。 赵姨娘打起帘子，宝玉躬身进去。 宝玉是晚辈，赵姨娘却要先他扫市，是目为宝玉是主一子、说明赵姨娘在“主子”面前仍是丫头，侍候若主子们的生活起居。 共次，姨娘所生的子女也被歧视，若是女儿则更倒霉了，正像凤姐说的：将来攀亲时……光要打听姑娘是正出庶出，多有为庶出不要的。 第三、即便当了姨娘，主子仍可以把她还原为丫头，甚至还可以出卖。香菱就是个例子，她原是薛蟠买来的妾，不能见容于金桂，险些被薛姨妈卖掉，幸被宝钗留下使用，这时香菱就由妾又成为一个丫头了（第八十回）。 以上是贾府“妾”阶层的概况，对此有个初步了解后，我们再来分析赵姨娘的环境．赵姨娘有了己经是主子的一儿一女，而她自己却仍是半主子半奴才。日常得侍候上层主子，书中除二十三回一例（上文所引）外，还有一处可见：第二十五回“王夫人恐贾母乏了… … 便令丫头忙先去铺设坐位，那时赵姨娘推病，只有周姨娘与众婆娘丫头们忙着打帘子，立靠背铺褥子。”这些丫头们做的杂务，原是要姨娘们做的，赵姨娘若不装病，是不能拒绝做的，赵姨娘的地位卑微，不是显而易见了吗？她虽已挤进“主子层”却仍摆脱不掉奴才命，还得受人差使，干着和丫头们一样的工作。 不仅如此，她还得承受主子们的肆意辱骂．二十回中，赵姨娘在房中斥责贾环，被凤姐听见，于是凤姐借机对她加以辱骂“歪心邪意，狐媚子霸道的”，王夫人骂她“养出这样黑心不知道理的下流种子来，也不管，几番几次我都不理论，你们得了意了，越发上来！”这里且不论那素日吃斋念佛的菩萨心的王夫人的狠毒面目的流露，单是当时赵姨娘的反应就让我们不能不产生同情：“如今贾环又生了事，受这场恶气，不但吞声承受，而且还要走去替宝玉收拾”。这妻妾之间的尊卑差距，妻妾之间的地位差别使赵姨娘负荷多重？贾母这高踞统治地位的老太君更是厌恶赵姨娘，骂她“烂了舌头的混账老婆”, “淫妇”。总之贾府这些主事的奶奶们没一“待见”她的，可见赵姨娘是生存在什么样的人际环境中！ 在与子女的关系上，她被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力。二十回中赵姨娘斥责贾环，王熙风则说道，“……凭他怎么去，还有太太老爷管他呢，就大口啐他！他现是主子，不好了，横竖有教导他的人，与你什么相干！ … … ”音外之意赵姨娘无权骂贾环，因为他是主子，而且她也不配管教贾环，自有主子管教，与她是不相干的。赵姨娘生养了贾环，却无权“教导”他，与她不相干，这“母亲”二字岂不是与她无缘了？探春更是不以她为母亲。“谁是我舅舅？我舅舅年下才升了九省检点，那里又跑出个舅舅来？" （五十五回）探春以王夫人的弟弟为舅当然就以王夫人为母亲了。探春这样的“符合封建观念之理”，她如不与生母划清界线，即不能受王夫人的宠爱，则将如贾环一般遭人歧视，可见她母女亲情的疏远是这个家庭制度逼迫的，是封建大家庭，不合理的社会制度剥夺了她们母女之爱．电视连续剧《红楼梦》 中所表现的母女真情更真实：探春即将登船而去，频频含泪回首，画外歌声… … 恐哭损残年，告爹娘，休把儿悬念… … 奴去也，莫牵连”。送亲队伍中赵姨娘满面泪痕，很冲动地想走近女儿却被凤姐头也不回地冷冷地拽住了，赵姨娘晕倒了。这组镜头深切表现了赵姨娘这位母亲的全部悲哀，她生养了女儿，却丝毫不能过问女儿的事，连表达亲情的机会都不允许有，还有比这种剥夺做母亲的权力更令人痛苦，更残忍的吗？ 在财富方面，赵姨娘是贾府中的“贫困贵族”．她是半个主子奶奶，可算得上贵族了，但实际上，她却贫困得连个大丫头都不如。马道婆来到她房中“因见炕上堆着些零碎的绸缎湾角，赵姨娘正粘鞋呢”，于是马道婆就向赵姨娘要一双鞋面，赵姨娘叹口气说：“你瞧瞧那里头，还有那一块是成样的？成了样的东西，也不能到我手里来！有的没的都在过里，你不嫌，就挑两块子去。”她贫得连像样的布角也没有，可见其贫状；相反地睛雯撕扇，那种欢笑一刻的挥霍赵妾怎堪企及？如果这还不能说明问题，请看这一句：“阿弥陀佛！我手里但凡从容些，也时常的上个供，只是心有余力量不足”，这够直接了吧！ 做为“贾不贾，百玉为堂金作马”的贾府“姨奶奶”竟连时常上个供的钱也拿不出，而贾母则一日五斤灯油的上供，这不是天壤之别吗？ 那么，赵姨娘如此贫因的原因何在？她不是有二两银子的例钱吗？原因在于管家奶奶凤姐那儿！凤姐苛扣了周、赵两位姨娘的月例被王夫人知道了，这事虽被凤姐敷衍过去，但事后凤姐说的却是：我从今以后倒要干几样鬼毒事了。… … 明儿一裹脑子扣的日子还有呢。如今裁了丫头的钱，就抱怨了咱们。也不想想是好几也配使两三个丫头！ ”这里有对赵的辱骂，暗示了赵的后果如何。赵姨娘不仅被克扣月例，还时常的要被迫上交奶奶们凑分子的“娱乐费”，用凤姐的话说就是，把她们的钱“拘来”“ 咱们乐”（四十二回），一句话赵姨娘的贫困处境是当家奶奶凤姐造成的，也就是这个大家庭的统治者对赵姨娘所代表的妾阶层的剥削。 赵姨娘忍受着上级、小辈的排挤和辱骂，被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力，过着贫困的生活― 她生活在一块巨石下面，她抬不起头来，见不到青天，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压迫越深重，反抗就越强烈。在这种“不在沉欲中暴发，就在沉欲中死亡”的危急之际，赵姨娘是怎样表现的呢？ 体其情― 反抗的灵魂 巨石底下的生命，存亡在一念之间。赵姨娘如果不抗争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这一点赵姨娘认识得很清楚。马道婆向她卖关子，故意不告诉她如何“暗里算计”。这时赵姨娘说：… … 你是最肯济困扶危的人，难道就眼睁睁的看人家摆布死了我们娘儿两个不成？＂可见赵姨娘对自己岌岌可危的环境是有清楚认识的，既然不能见容于上层，她就不得不反抗了。 二十五回“餍魔法姊妹逢五鬼”，赵姨娘头一次粉唯一的一次采取向压迫者反击的 行她采取了极猛烈的攻势；用魔魔法反击凤姐和宝玉，虽未达到预期效果，但也可说是获得胜利了。这里有争夺财产继承权的目的，但这不也是一种反压迫意识的爆发吗？事不平则鸣，凤姐害得她有多惨？大家庭压在她身上的痛苦有几多？平时她无力反抗，只能发发牢骚而已，如果没有马道婆的怂恿，她也许永远不会去反击，马道婆使她看到了自己的生路，自己的翻身机会，不甘受欺凌的她怎么会放过这一线光明呢？宝玉固然没有得罪她，她又如何加害宝玉呢？这里有她为贾环争宠的一面，因为宝玉死了，贾环就可以成为“玉”字辈的当然继承人，就很可能不再受歧视；但主要是复仇的一面，因为宝玉是贾府中每一位掌权人的“心头肉”，从贾母到王夫人，凤姐（乃到邢夫人、薛姨妈）莫不如此，宝玉若有个三长两短，这些人其痛苦，其悲哀将难以名状，赵姨娘正是清楚了这一点，就以“算计”宝玉为手段，对上层主子奶奶们进行情感心理上的折磨，即精神打击，以达到报仇的目的。 赵姨娘这一暴风雨般的复仇行为被历来评论家们说是“心地歹谭”, “蛇蝎心肠”，他们却不设身处地替赵姨娘想想，她的痛苦的根源在何处。在贾府她难道不是一个无幸受害者吗？她要改变自己不平的命运也有错吗？ 王夫人抄检人观臼，凤姐计赚尤二姐，比之赵姨娘哪一个不“狠”上十倍百倍？赵姨娘将复仇的手伸向这些害人的人又有什么不正当（她当然还认识不到宝玉内反封建倾向）？所以我们能因此就把赵姨娘说得很坏，是险恶的环境逼得她不得不下此手。透过这一场斗争，我们应该看到封建的婚姻制度和家庭制度的不合理，应当看到被压迫被侮辱者的苦痛生活，我们应该为这种自觉的反抗称快！ 有人说赵姨娘的杀机产生是因为“受人抑制的仇恨和夺取统治地位的野心，加以马道婆的怂恿，（《 红楼人物论》王昆仑）。我们不同意她有“夺取统治地位的野心”，《 红楼梦》 中有野心之人必有所暴露，如十三回中“那凤姐素日最喜揽事办，好卖弄才干，虽然当家妥当，也因未办过婚丧大事，恐人还不伏，巴不得遇见这事．今见贾珍如此一来，她心中早已欢喜”。这一段心理描写暴露了凤姐的“揽权”野心。而“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一句诗则暴露了宝钗向上爬的野心．如果赵姨娘有那么大的野心，作者会轻易放过，丝毫不漏吗？可是《红楼梦》中前前后后并没有赵姨娘有关要夺统治地位的“宣言”之类的叙述，也没有有关的心理描写，我们又何必勉强地把她的这明显的复仇行为硬说是有“夺取统治地位野心”呢？再者，即使凤姐，宝玉死了，还有贾母、王夫人、贾兰等一大群嫡系队伍，又怎么可能轮得到赵姨娘登上统治地位呢？所以不能说她有夺取统治地位的野心。五十五回中，赵姨娘的兄弟死了，此时当家的三姑娘按例只给了二十两赏银，于是赵姨娘向探春哭闹，不料得来的却是亲生女儿一顿无情的说教1 她这样做，是为了东得一点她该得的“脸面”。我这屋熬油似的熬了这么大年纪，又有你和你兄弟，这会子连袭人都不如了，我还有什么脸？连你也没脸面，别说我了！ ”而结果呢，她非但没得到，反被女儿扯去了仅存的一点尊严：探春根本不认她这个亲娘。这一回中赵姨娘被作者称为辱亲女的“愚妾”，实际上她愚吗？促使她这样做的，一方面是为了多得几两银子，更主要的却是她心底里要求的平等，公平和应有的尊严！可是她却连名分上还不是妾的袭人都不如了！她对贾府的功劳不算小了，生了一个儿子又有个精明强干的女儿，可是她得到了什么回报？连一点应得的自尊都得不到。此刻她如果默默承受这一切，自然会被认为是安分的正确的，但她却不甘逆来顺受，她的强烈的反抗意识使她起来“闹”了，尽管失败了，但她的抗争的毅志却显露无遗。 在“茉莉粉替去蔷薇硝“一事件中，前人说赵姨娘不该“干她欺压芳官之类的可怜女孩子，她要践踏在别人身上爬上去”（《红楼梦人物论》 王昆仑），这里是她挑起事端吗？只是芳官”以粉作硝轻侮贾环”，是芳官们“三般两样掂人分两放小菜碟儿”，她是为了维护“半个主子”的尊严，虽然她做得蠢，争得的也是闲气，但她敢争，敢做，她不允许有人对她无礼蔑视，（实际上芳官也是欺侮这处于庶位置上的母子，试想如果换上别的主子，她们敢这样做吗？不正如赵姨娘所说的：看人下菜喋吗）当然，她还认识不到芳官是和她同属一种被迫害的命运的，事实上她也不可能认识到这一点，她是把芳官们放在与压迫她的主子们一体上了，她是不分尊卑地与这个家庭对立，仇恨这个家庭，对上她敢向风姐，宝玉放“暗箭”，对下她又打击敢于侮辱她的芳官等。她的恨意是针对这个家族而发的，她不甘于俯首，不甘于这个家庭的挤压和侮辱，这就是赵姨娘的反抗! 赵姨娘的斗争方式也不一而足．她向风姐，宝玉放“暗箭”是与敌对势力的斗争，可以说是真接的反抗行为，她也有间接的斗争．她对林之孝家的说：“……我的嫂子、事虽不大，可见他们太张狂了些，巴巴的传进你来：明明找弄你，顽算你… … ”（七十回）这是赵的迂回战术，她以挑起事端制造捷隙长降低那些主子奶奶在下人心中的地位。此外，她的反抗行为有“风风火火”的；, “涕泪交流”的浩大声势的，如“辱亲女愚妾争闲气”一回，也有悄无声息的暗中较劲的，如三十五回“王夫人恐贾母乏了… … 便令丫头忙去辅设坐位。那时赵姨娘推病，只有周姨娘和众婆娘丫头们忙着拉帘，立靠背，铺褥子．“赵姨娘装病不去侍候，这也是她一种反抗行为，只不过不那么显山露水而已，诸多方式的斗争体现了赵姨娘的彻底的反抗意识。 关于赵姨娘之死，令许多人称快。但是王国维在《 红楼梦评论》 中指出“赵姨，凤姐之死，非鬼神之罚，彼良心自己苦痛也．”赵姨娘和凤姐的死状相近，王国维认为这是她们临死前的良心自责，良心忏悔。我们同意这个观点，除去作者所弥漫的幽冥报应迷信思想，这难道不是一种忏悔吗？赵姨娘一生做的“大坏事”就是用魔魔法“害人”，她自己也无法忘记，这就成了折磨她心灵的因素，至死都无法摆脱，体现她内在的人性善的本质．赵姨娘承认了自己的罪过，但得不到任何的谅解，最后凄凉地死在野庙中。只有周姨娘目睹她的惨死，慨叹所有妾的命运，那巨石之下的生命的悲哀；做偏房侧室的下场都不过如此！赵姨娘争了一生，斗了一生，但她失败了，她终究没能逃出这块无形巨石的压迫，她死了，但她的反抗给贾府留下了深深的余悸！ 贾府中妾阶层人物很多：除了赵姨娘，还有周姨娘，尤二姐，秋桐、香菱，平儿等，可是在这个被迫害的阶层中又有哪个具有赵妾的胆量和行为？有哪个敢于出来表示自己存在？没有．尤二姐既善良软弱，又轻浮水性．她在痛苦的折磨中满怀着对生命的希冀和追求，但是当她进人贾府就钻进了凤姐可惜的恶笼，她不敢杭，只好糊里糊涂地吞金自尽，香菱也是温顺的被任意宰割的羔羊．平儿和袭人努力巴结，终于得到了上级的赏识，死心塌地为这个没落家族服务，结果又如何？贾府这棵大树倒了，袭人被踢出了贾府，平儿虽说扶了正结果好一点，但也不过是一块埋葬贾府的垫墓砖！ 与这些妾比起来，“蝎蝎蟹蟹”的赵姨娘不是很辉煌的吗？她不默默接受现实，她争取，她反抗，她的存在和表现搅乱了那“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的贾府的秩序，她的斗争是被压迫的妾阶层的一颗不灭的火种。 原载：《佳木斯师专学报》1995年第4期 原载：《佳木斯师专学报》1995年第4期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