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生活 中国文化走出去,应该是当代中国人和中国家庭的朴素情感和人性伦理走出去,我想让更多的世界读者了解当代中国普通人的情感世界,了解他们在现实生活面前的困惑和疼痛命运。 记者:您曾说,您会用十年的时间专注写作短篇小说,您写作的动力是什么? 蒋一谈: 2010年年初,我写完了《China Story》 ,是一个中国父亲和儿子之间发生的一段情感故事。后来在一次文学沙龙活动中,一位来自爱尔兰的留学生和我交谈,眼里含着泪,说看完《China Story》 ,她特别想念远在家乡的父亲,非常挂念自己的父亲。我听了很感动。中国人和中国家庭,是我持续关注的故事母题,我希望自己能够写出更多的作品,然后请汉学家把它们翻译出来,放在互联网上,让国外读者阅读,网站的名字就是: China Story (中国故事) 。我想让更多的世界读者了解当代中国普通人的情感世界,了解他们在现实生活面前的困惑和疼痛命运,因为人类的情感和疼痛是互通的,实现这种想法是我写作上的动力和理想之一。从纯粹的写作而言,我希望自己创作出和之前的中国作家不一样的短篇小说,因为写作的根本属性就是独特,就是独一无二。 记者:您目前出版了四本短篇小说集,您最满意的作品是什么? 蒋一谈:这几年,写了六十多篇短篇小说。现在回过头细想,我个人比较满意的作品有这些: 《鲁迅的胡子》 《赫本啊赫本》 《China Story》《林荫大道》 《透明》 《中国鲤》 《温暖的南极》 《马克吕布或吴冠中先生》《夏末秋初》 《公羊》 《随河漂流》 《茶馆夜谈》 《夏天》 《芭比娃娃》等。 记者:能否谈一下您现在的写作计划? 蒋一谈:目前正在修改新的主题短篇小说集《逃》 。这是我的第五本短篇小说集。我从2009年初开始写作短篇小说,写到现在写了五年,白头发写出了不少,在写作上遇到的困惑也越来越多。 每次读到好作品,自己写不出来的好作品,我心里很高兴,同时也会感到沮丧,喜悦和沮丧混合在一起的感受的确不容易忘掉,但只能自我消化这种感受。 写作已经成为个人理解世界的方式,丢失了这种方式,会发现自己缺胳膊少腿,是精神世界里的残疾人。我不知道未来还能写出什么样的作品,所以只能相信命运。我在写,写到不想写为止。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