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性”的诺贝尔文学奖、“物有所值”的奢侈品、“纯艺术”的电影节……在近日由中央编译出版社出版的《谁在导演世界》一书中,旅法学者边芹对这些关于东西方文明的“主流”观点进行了大胆解剖。其独特的视角、犀利的观点,或许让一些常年习惯于仰视西方文明的读者开始另一种思考。 在该书前言中,边芹表达了自己的写作目的:“我开始写‘有悖主流’的文章,它们既算不上‘批判’更不可视为‘攻击’西方,只不过不再仰视、赞美而是陈述真实……出这本书唯一的奢望是打破迷信,击碎神话,为新的思想启蒙抛砖引玉。” 《谁在导演世界》分为“导演世界的黑手”、“恶搞中国的暗手”、“被偷窃的自我意识”、“帝国的神殿——电影”等4个篇章。皆通过她本人在法国和其他国家的所见所闻,为读者寻找“一群隐身于历史舞台之后却始终导演着剧情的人”。 边芹写诺贝尔文学奖,扯下其所谓的“世界性”面具。2006年,土耳其作家奥罕·帕慕克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一个西方文化圈外的土耳其人为什么备受青睐?事实上,那几年在西方得势的亚美尼亚移民,正利用攥在手里的经济、舆论与政治大权,为土耳其人与亚美尼亚人的历史宿怨最终定性。帕慕克在此关头选择了西方立场,于是,一表态立马得奖。 书中还记录了瑞典学院常务秘书霍雷思·恩达尔今年的一个言论:“有一个事实是无法逃避的,那就是欧洲永远是文学世界的中心。”边芹说,西方利益永远是诺贝尔奖的中心,就是这么直白。 边芹写戛纳电影节,这个高举“艺术”旗帜的电影圣殿却原来也是另有千秋。“戛纳电影节的实际控制人是一个‘国际’私营组织,只不过选在法国办而已,而且聪明地将法国政府、法国媒体和法国品牌的利益与自己捆绑在一起。” 边芹发现,在戛纳电影节,或者绝大部分西方主流的电影节上,“第一世界”的选片越来越向大众电影靠拢,使电影节成为欧美片商的广告廊。而“第三世界”的选片却日益承担国际政治斗争或艺术探索的使命。“当死亡在欧美电影中是个人悲剧,到了其他国家就变成——甚至必须变成——社会或体制的因素。这是电影节牢不可破的‘政治正确’”。 边芹指出,让国人看清世界现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那么多迷魂汤煮得热气腾腾,有那么多烟雾弹放得漫天多彩,整个文化处于不见硝烟的包围战中,有几人瞥见文化战阵间‘细节武器’的征伐?” 自从中国人有了闲钱,巴黎的奢侈品店就有了装修费用。边芹犀利地写道:“在集体中毒的状态下,一些与奢侈毫不沾边、只是西方中产阶级的日用品牌,包装一番,也能在中国市场牟取暴利。”不仅如此,奢侈品还逐渐掌握了国人的价值判断,即,“奢侈品始终把人维持在乞丐状态,却给他做皇帝的错觉”。 边芹的另一本新书《被颠覆的文明——我们怎么会落到这一步》,近日也由东方出版社出版。该书从电影审美权入手,试图为读者揭示出西方“文化统治”操纵世界、导演世界、颠覆他文明的现实真相。 边芹与其书的价值,正如一位评论家所言:“边芹是一个‘不合时宜’的文人。但这一‘不合时宜’却很有可能拉开国人自尊、自爱、自信的序幕。”(蒋肖斌)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