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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灯的使者》:《今天》杂志的昨天

http://www.newdu.com 2020-10-21 文汇读书周报 佚名 参加讨论

    
    持灯的使者/刘禾 编/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年4月
    1978年,《今天》杂志诞生。我不确知时隔三十年,我们是否清晰《今天》的意义。在当下缅怀抑或悼念上世纪八十年代文化氛围的情绪下,很有可能我们以怀念替代了更应抱持的态度。在我看来,单纯的怀念与伤逝,有时反倒让我们错失更多。
    上世纪九十年代,墙外一树好花开,《今天》杂志在海外复刊,同时开辟了一个《今天旧话》栏目,所刊文章亦如其名,多为回忆之作。我猜想,主事者当年未必有多明确的目的,如今却得感谢当日这一篇篇纯是话旧的文章,让我们知晓历史原来可以如此新鲜泼辣。
    现在这些文章汇集成《持灯的使者》一书。打开书,自有股气场围拢来。与现下冗漫佻达的怀旧文字不同,书中的作者写得恳切平正,没有文艺腔与怀旧气。他们真是很认真地在回忆昨天,惦念昨天。未必对昨天有多少爱慕难舍,但无一不确知昨天的重要。昨天不是因为它被承认而有意义,恰恰是因为它本身含藏丰厚而有意义。
    “记得那晚停电,屋里又没有蜡烛,情急中把煤油炉的罩子取下来,点着油捻权当火把。第二天天亮一照镜子,满脸的油烟和泪痕。”齐简想起她初次读到食指诗歌时的情景。同时,齐简完好地保存了北岛1973年的手稿,我们才知道《回答》的初稿原来是这样的:
    卑鄙是卑鄙者的护心镜,高尚是高尚人的墓志铭,在这疯狂疯狂的世界里——这就是圣经。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1978年底……那天我从西单回到家里,被眼前的一切弄得目瞪口呆:家里床上桌上,到处是一叠一叠的纸,上面印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我哥哥正和几个人忙着装订成册,他见我疑虑重重,就告诉我,他和几个朋友一块儿办起了一份文学刊物,起名《今天》。我一下子明白了,那些潜藏在地下多年的诗和小说就要出世了。那天是12月23日。”原来《今天》是这么冒出来的,多亏北岛弟弟郑先的回忆。
    阿城讲到诗人三午,“三午念诗,声音是颤的。念完之后,总是说‘还有一首’,或‘再念一首’,几个笔记本翻来翻去,终于找到了,‘这是二十年前写的,你听’……”,“好饭好菜与三午是惺惺相惜,用‘烈火干柴’形容男女事,较之三午饮食,显然不够分量。”
    不单是诗人,还有曾经为《今天》冒险工作的人们,譬如徐晓、崔德英,赵一凡。尤其是赵一凡,如果不是集子里的几篇悼念文字,也许我们将永远错失这个人,事实上我们已经错失了。姓名不彰,腿脚不便,没有工作,只靠给商务印书馆校对书籍维生,却执着乃至执拗地为《今天》做事。
    一平在《为了告别的纪念》中这样写道:“一凡是个简单的人,而一凡又是个圣洁的人……从六十年代末,一凡就是北京地下文坛的一个中心。不少人到他那借书,聊天,传阅作品。对于一些人,一凡是他们的文化启蒙者,甚至改变了他们的命运和生活。一凡又是个收藏家,他几乎保有全部的红卫兵小报,还收集知青信件、地下文学、思想文抄……一凡收集的‘文革’资料有数吨之多……一凡死后,这批资料被家中的佣人作为废纸卖掉了,朋友赶去时已所剩无几。我至今无法平复对之的悲哀与遗憾。”
    读这书,我常觉得当下竟然是极度匮乏“故事”的时代。没有故事,没有细节,嚣骚庞大,却也平浅支离。那时,果真是静,可静水流深的底下是兀自勃郁的惊人能量。书里这样的细节与故事还很多很多,他们构成了时代的“肌理”,质感绵密。且这肌理上自“文革”,下延及此后的当代文学,不容小觑。
    可我总不满足。当《今天》诞生的时候,我们并未多么看重它;如今虽声名流播,可时代变样了,我们也未必会看重它。有名望和看重是两回事。不过,能读到这些文字总是好的,不为其它,单是为了看看书里这群人的自甘边缘自履其道,亦是好的。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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