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夏文文献资料的发现,一开始就表现出错综复杂的相互联系。明确材料的背景,明了其间的联系,对于考镜源流、辨章学术是十分重要的。法国、俄国和敦煌研究院都先后在同一地点进行了发掘和搜集。首先是法国1908年,其次是俄国1914年,再后是2000年敦煌研究院开始历经数年的全面清理。这样的历史记录,也向我们揭示了法、俄、敦煌研究院藏品之间的内在联系。同一地点先后出土的文物,其族群亲缘关系对于横向考察其相互联系、相互契合是十分重要的。 而西夏文文献的大规模集成性的出版,始于中国社会科学院、上海古籍出版社和俄罗斯科学院东方学研究所圣彼得堡分所于1996年出版的《俄藏黑水城文献》。2002年,西北第二民族学院、上海古籍出版社和英国国家图书馆合作,出版了《英藏黑水城文献》斯坦因收集品。虽然日本还有少量收藏,其主要为灵武出土的《华严经》等,和中国国家图书馆藏西夏文献是同一来源。由此,流失海外的最后的最主要的西夏文献藏品就只有法国伯希和的搜集尚未出版了。 法国收藏的西夏文文献学术价值也是十分值得重视的。从内容上来说,有各种写本、印本的佛经如《华严经》、《二十一种行》和各种发愿文,有十分精彩的版画作品,有社会文书等。关于管主八题记,法藏西夏文文献中的例证更加清晰——“僧录广福大师管主八施大藏经于沙州文殊舍利塔寺永远流通供养”。管主八“于江南浙西道杭州路大万寿寺,雕刻河西大藏经板三千六百二十余卷,华严诸经忏板,至大德六年完备。管主八钦此胜缘,印造三十余藏,及《华严》大经、《梁皇宝忏》、《华严道场忏仪》各百余部,《焰口施食仪轨》千余部,施于宁夏、永昌等寺院,永远流通”。此次雕版,世称“河西大藏经”,实物已见诸敦煌、永昌所出,法国此号为“河西大藏经”即西夏文大藏经的又一重要例证,体现了元代内地和沿海文化流通的重要信息,以及元代初期对西夏遗民的民族宗教政策。从书籍史来说,有写本、雕版刻印本和木活字本等。其间几十件木活字印本,特别是未曾公布的一件文献,显露出活字底座的方角印痕,以及字行间嵌条的印痕,无可置疑地勾勒了西夏活字印本的一般特点。法国藏品和其他藏品一起,共同勾勒了世界最早的活字印刷术的历史事实。 地处古代西夏王国都城的西北第二民族学院,以繁荣民族历史文化教育和科研为己任,既敢于开风气之先,率先进行西夏文献的大规模结集出版,又负重行远,以完成《法藏西夏文文献》而毕善其功。至此,英、法所藏西夏文文献得以整理结集,编纂出版后回归故里,嘉惠学林。加上此前俄罗斯藏品的出版,流失海外将近百年的西夏文文献十之八九已经重光于世。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