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佛教戒律本是在僧人内部讲究的,近代以来虽然教俗两界都有论述者,但一般多注重于律文的阐述或律宗的发展,至于佛教戒律与中国社会方方面面的关系及其互动演变,似乎尚未有人对此综合论证过。这激发了我的兴趣,所以就有了本书。在书中,重点不在于律宗或戒律学发展的本身,而在其与中国社会的联系及其发展。我努力想利用一些新材料,说出一些新意见,为这个研究方向寻找一些新景点,但客观效果是否符合主观愿望,还有赖于时间和读者的鉴定。 还在读研究生时,瞿同祖先生《中国法律与中国社会》一书使我深受启迪,这从本书的最后定名《佛教戒律与中国社会》,也可看出瞿书的影响。故“中国社会”一词亦是依照瞿先生的传统狭义来理解,不在广义上把藏传佛教、云南佛教中的戒律等与社会的联系包括进去。此外顺便要说明的是,除二种情况外,本书的注解引书一般都标明页数。一是线装书或影印古籍,它们往往没有页数;二是中华书局的正史及《通鉴》、《高僧传》等的标点本,我认为有了卷、传、条等出处已足够,再标页数没有必要,浪费纸墨,此也是我多年的习惯,只能敬请读者谅解。 我每找一个题目来做,从萌意到出书,多则十年以上,少则也要四五年。1996年初我从加拿大回国后,在整理《汉传密教》与《江南佛教史》的书稿时,注意到了佛教戒律方面的一些资料,于是就写了一篇题为《东晋南朝佛教戒律的发展》的文章,承蒙黄夏年兄的推荐,发表在《佛学研究》1996年第五期上,算是个开头。1999年我把上述两本书稿先后交给出版社,重新把主要精力放在佛教戒律与社会的关系上。2002年与2003年我先后得到教育部和国家社科基金对这个课题的支持,后来又列入了上海市重点学科建设项目,这促使我必须全身心地投入于此,这样一直到2006年底本书初稿出来为止,可以说这是迄今为止我耗费心力时间最多的一本书。 本书在写作期间承蒙许多朋友的鼓励与支持,方立天先生还为本书作了序,又在上海古籍出版社诸位先生的帮助下本书得以出版,在此一起致以深深的谢意。 书的出版,意味着该方面的探索告一段落,感觉就象结束了一次长途旅游。但我虽然年届花甲,却不知老之已至。60年代读高中时,常以谈迁六十岁重写《国榷》来勉励自己要不怕挫折自强不息,尔今一晃四十多年过去了,谈迁的榜样依然在我前头高大地树立着,使我不敢偷懒休息,而盘算着再找地方去凿空一番取乐。是以为记。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