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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怀明 摘要：根据各个历史时期的情况，可以将宝卷文献的研究分为五个阶段，即二十世纪上半期、建国后三十年间、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九十年代及二十一世纪初的前十多年间。不同历史时期在宝卷文献新发现、目录索引编制、作品整理、文献资料的汇编及研究等方面呈现出不同的特点。经过研究者的不懈努力，宝卷文献研究已初具规模，为宝卷研究奠定了坚实的文献基础。 关键词：宝卷 文献 学术史 在中国说唱文学诸样式中，宝卷是比较特殊的一类，这表现在它具有双重属性：一方面是广泛流行于民间的说唱艺术，另一方面则具有浓厚的宗教色彩，有不少宝卷本身就是民间宗教的教义或经典。正是因为这一特点，在中国古代，宝卷或被视作善书，或被视作妖书。尽管它与其他说唱文学样式一样，具有审美娱乐功能，有着深厚的群众基础，但很少有人将其作为文学艺术来看待，更没有人对其进行研究。 宝卷成为学术研究对象，是进入二十世纪之后的事情。在新的学术文化思潮的影响下，宝卷受到学界的关注，相关研究随之展开。一百年多年间，宝卷研究取得了许多引人注目的成就，仅就相关文献的搜集、整理与研究而言，其成果也是相当可观的。以下按照时间顺序，对一百多年来各个历史时期宝卷文献研究的情况进行梳理和归纳。 一、二十世纪上半期宝卷文献研究 二十世纪上半期是宝卷研究的初创期，与其他说唱文学样式研究不同的是，关注宝卷的学人要更为广泛一些，其中主要有两类研究者：一类是通俗文学研究者，一类是宗教或社会学研究者。两类学人研究的动机不同，关注点各异，但也有相同之处，那就是都很重视宝卷文献的搜集、整理和研究这一基础工作。经过研究者的不懈努力，这一时期宝卷文献研究取得了不少成就，为其后更为深入的探讨奠定了坚实的文献基础。 较早关注宝卷并进行研究的学人是郑振铎，其研究是从宝卷的收藏这一基础工作开始的，他曾在上海、北京等地广为搜罗，藏有宝卷上百种。其《佛曲叙录》一文收录了《香山宝卷》、《鱼篮宝卷》、《孟姜仙女宝卷》、《消灾延寿阎王经》、《鹦哥宝卷》等宝卷37种。[1]对所收作品，除著录其题名、卷数、刊本外，重点介绍故事内容。在《记一九三三年间的古籍发现》一文中，他又介绍其1933年所得的两种宝卷，即《混元教弘阳中华宝经》和《混元门、元沌教弘阳法》。 作品的著录、介绍之外，郑振铎对宝卷还进行了专门的研究。在《中国俗文学史》一书中，他为宝卷设立专章，将其纳入到中国俗文学的大背景中，对其各方面的特点进行分析和探讨，同时也介绍了自己收藏宝卷的情况：“我在上海所得的宝卷，均为清末的刊本及现代的石印本。《佛曲叙录》所载者不及其半；总数约在百本以上”。这还不是其所藏宝卷的全部，其后，他又在北京搜罗到一批刊于“明代（万历左右）的及清初的梵箧本宝卷”。[2]《西谛书目》（文物出版社1963年版）一书反映的是郑振铎晚年藏书的情况，该书卷五集部下设置曲、弹词鼓词、宝卷等子目，著录其说唱文学方面的收藏，其中宝卷类91种。[3] 此外郑振铎还编有《变文与宝卷选》，可惜未能出版。其相关研究文章尚有《〈螃蟹段〉“满汉兼”子弟书跋》（《华北日报》1947年9月26日）等。 关注宝卷并有较多收藏的现代学人还有赵景深、吴晓铃等。其中赵景深所藏宝卷，其女儿赵易林编有《家藏宝卷编目》（稿本），共收录宝卷160种。吴晓铃的藏书以小说、戏曲、说唱为大宗，宝卷类多达187种。 经过研究者的努力搜寻，这一时期有重要宝卷被发现，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当属抄本《销释真空宝卷》。 该宝卷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初在宁夏发现，其中所述唐僧西天取经故事与小说《西游记》的情节颇多相合之处。胡适最早撰文向学界披露这一重要发现，他认为该宝卷“大概作于吴承恩的《西游记》流传之后”，“此卷的取经故事决不是根据元朝流行的《西游记》的，乃是根据于吴承恩的《西游记》的”。[4]郑振铎对此则有不同的观点，他认为“既同在宋元刻的藏经堆中，颇有即为元人抄本的可能”。[5]如果这一结论能够成立，对研究《西游记》的成书无疑具有重要参考价值。不过即便这一宝卷出于吴承恩《西游记》之后，它对了解《西游记》在民间的流传也是颇有参考价值的。 《销释真空宝卷》被发现后，《国立北平图书馆馆刊》在第5卷第3号将其整理本全文刊载。[6]相关文章还有俞平伯的《驳跋销释真空宝卷》等。 在宝卷目录的编制方面，除了郑振铎的《佛曲叙录》，这一时期其他研究者也编制了一些宝卷的专题目录，或撰写相关文章，介绍其所藏或所见的宝卷情况，笔者所知见者主要有如下几种： 《宝卷提要》，陈志良撰，该文共收录《蝴蝶宝卷》、《妙英宝卷》、《养亲宝卷》、《玉连环宝卷》、《白鹤图宝卷》、《审阴宝卷》6种宝卷作品。[7] 《宝卷续录》，恽楚材撰，该文共收录《尖刀宝卷》、《百鸟朝皇宝卷》、《财神宝卷》、《太上三元忠孝三官宝卷》、《灶君宝卷》、《庚申宝卷》、《红罗宝卷》、《延寿宝卷》、《回郎宝卷》、《乌金宝卷》、《懊恼祖师欢喜宝卷》、《双合印宝卷》、《赵千金烈女宝卷》、《山阳宝卷》、未名宝卷等15种宝卷作品，文后还附有宝卷存目7种。[8] 《访卷偶识》，恽楚材撰，该文介绍常州乐善堂刊本宝卷十二种。[9] 《访卷续志》，恽楚材撰，该文收录惜阴书局和翼化堂刊行宝卷一百多种。[10] 《翼化堂善书局宝卷道书目录》，该目收录翼化堂善书局还刊宝卷、道书目录，其中宝卷70种，并标明售价[11] 《明清之际之宝卷文学与白莲教》，向觉明著。该文将《破邪详辨》所收68种宝卷作品予以整理编目，并补充《销释真空宝卷》和《先天元始土地宝卷》两种，共收录宝卷作品70种。[12] 《八卦教残余经典述略》，魏建猷著。该文对《破邪详辨》一书所收20种宝卷进行整理编目。[13] 这一时期出版的《佛学图书目录》（佛学书局1938年编印）亦收录部分宝卷作品。 在作品的整理方面，这一时期是宝卷研究的初创期，整理刊行的作品数量不多。值得一提的是，《歌谣周刊》在顾颉刚等人主持下，开时代学术风气之先，设立孟姜女故事研究专号，刊载了一些有关孟姜女的说唱文学作品，如《孟姜女哭长城》（河南唱本）、[14]《孟姜仙女宝卷》（民国乙卯年岭南永裕谦刊本）[15]等，具有提倡示范之功，在当时产生较大影响。 《销释真空宝卷》被发现后，《国立北平图书馆馆刊》亦予以全文披露。这一时期在报刊刊行的宝卷尚有《新编花名宝卷》（《余兴》第24期，1917年）、《警世十劝宝卷》（《余兴》第29期）、《悉达太子宝卷全集》（《扬善半月刊》1卷3-24期、第2卷25-30期，1933-1934年）等。 相关书籍有北京五云堂书坊1934年刊行的《破邪详辨》。相关文章则有魏建猷的《跋黄育楩破邪详辩》（《燕京大学图书馆报》第44期，1933年2月）、李家瑞的《宣卷》（《剧学月刊》4卷10期，1935年10月）、孙楷第的《唐代俗讲规范与其本之体裁》（《国学季刊》6卷3期，1937年）、佟晶心的《探讨宝卷在俗文学上的地位》（《歌谣周刊》2卷37期，1937年3月）、吴晓铃的《关于影戏与宝卷及滦州影戏的名称》（《歌谣周刊》2卷40期，1937年3月）、吴之英的《圆教始末及其经卷》（《人文月刊》8卷5期，1937年6月）、杜颖陶的《〈脱空宝卷〉考》（《华北日报》1948年1月30日、2月6日）等。 二、建国后三十年间宝卷文献研究 建国后，宝卷因其特殊的思想内容及特点，被视作封建迷信一类的读物，未能像其他说唱文学样式那样受到重视，相关研究受到限制。五十年代中期之后，意识形态对学术研究的干预和影响逐渐增大，宝卷研究更是冷清，成为“久已被弃置的中国俗文学史研究的一个角落”。[16]到文化大革命期间，大量藏于民间的宝卷被毁，宝卷研究更是陷入瘫痪状态。面临种种不利条件，经研究者的不懈努力，在建国后的三十年间，宝卷文献的研究还是取得了一些新的进展。 这一时期有一些宝卷文献的新发现。如1956年李世瑜在天津郊区调查民间宗教弘扬教和天地门时，在宜兴埠弘阳教佛堂普荫堂发现了明代至清初间刊印的宝卷28部，“连通重复的不同版本共计32部”。这些珍贵的文献历经波折，后入藏天津图书馆。[17] 这一时期宝卷研究取得的进展主要体现在目录的编制方面，相继有几部宝卷专题目录出版，主要有如下几种： 《宝卷总录》，傅惜华编，巴黎大学北京汉学研究所1951年刊行。该书以编者本人的收藏为基础，利用国立北京图书馆、北京大学图书馆、日本东方文化研究及郑振铎、杜颖陶、吴晓铃等公私机构所藏，共收录宝卷246种，版本349种。对所收作品，介绍其题名、年代、作者、著录、版本、卷数、序跋、收藏者等基本情况。书后附笔画索引。该书初稿成于1948年，可以看作是对二十世纪上半期宝卷文献研究的一个总结。 《弹词宝卷书目》，胡士莹编，古典文学出版社1957年版。编者富于说唱文学文献的收藏，据其本人介绍，仅宝卷一项所得“也有一百六七十种”。该书依据郑振铎、凌景埏等人的收藏以及个人藏书编制而成，分为弹词目和宝卷目，其中宝卷目共收录宝卷作品224种，“均以现存者为限”。[18]在编排上，按作品首字笔画多少为序。对所收作品，介绍其题名、作者、版本、卷册数及收藏者，并编有笔画索引，便于检索。书后附有《破邪详辩所录宝卷目》。 《宝卷综录》，李世瑜著，中华书局1961年版。该书共著录公私所藏各类宝卷653种，版本1487种。在编排上，按照作品首字的音序排列，以表格形式显示。对所收作品，分卷名、卷数、册数、年代、版本、收藏者、曾著录篇籍、备考等项著录。书后附《〈涌幢小品〉所载明成化年间“邪教”经典目录》、《〈宋会要〉所藏明教经典目录》、《〈佛祖统纪〉所载摩尼教经典目录》及《〈古佛天真考证龙华宝经〉所载明末宝卷目录》。这是这一时期收录宝卷最多的一部目录。[19] 专书之外，有关宝卷的专题目录尚有如下几种： 《宝卷漫录》，关德栋撰，载其《曲艺论集》，中华书局1958年版。该书著录《螳螂做亲宝卷》、《菱花镜宝卷》、《梨花宝卷》、《双金花宝卷》四部宝卷作品 《山西民间流传的宝卷抄本》，张颔撰，《火花》1957年第3期。该文介绍《琵琶宝卷》、《扇子记宝卷》、《洗衣宝卷》等在山西民间流传的宝卷抄本31种，皆系作者在民间调查搜集而来。[20] 此外尚有一些藏书机构编有馆藏宝卷的专题书目，如中国科学院文学研究所资料室所编的《中国科学院文学研究所藏弹词宝卷目录》（1959年5月油印本），该目收录中国科学院文学研究所藏弹词宝卷中国科学院文学研究536种，其中宝卷423种，著录项包括书名、作者、版本、卷数、册数等。苏州市戏曲研究室也编有《苏州市戏曲研究室所藏宝卷书目》（1963年，稿本）。 这一时期虽然在宝卷目录的编制方面取得了一些进展，但限于特定的历史条件，宝卷研究还是受到限制的，比如这一时期就没有作品被整理出版。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时期有两部江苏民间音乐集收录了该省宣卷的曲调、唱段，这在当时是非常难得的： 《江苏南部民间戏曲说唱音乐集》，江苏省音乐工作组编，音乐出版社1955年版。该书所收为江苏南部民间戏曲说唱的调查资料，其中文字部分收录戈唐的《宣卷曲调介绍》，曲调部分收录无锡、苏州等地宣卷曲调45种。对所收每一曲调都附有唱词，由此读者可以读到45种宝卷的曲词片段。 《江苏民间音乐选集》，中国音乐家协会江苏分会筹委会编，江苏文艺出版社1959年版。该书主要收录江苏民间音乐作品，其中说唱音乐部分设有宣卷类，共收录宣卷唱段39个。对所收唱段，记谱、收录唱词，并标明演唱者、整理者。 相关研究论文则有李世瑜的《宝卷新研——兼与郑振铎先生商榷》（《文学遗产增刊》第四辑，作家出版社1957年版）、《江浙诸省的宣卷》（《文学遗产增刊》第七辑，中华书局1959年版）、张颔的《山西民间流传的宝卷抄本》（《火花》1957年3月10日）等，这里不再一一介绍。 三、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宝卷文献研究 进入二十世纪八十年代，随着各项拨乱反正政策的实施，学术研究开始走上正途，此前受到种种约束和限制的宝卷研究受到学界越来越多的关注，仅就相关文献的搜集、整理与研究而言，取得了不少新的进展，出现了一批新的研究成果。 首先来看这一时期宝卷文献的新发现。经过研究者的寻访，陆续有新的宝卷被发现，其中主要有如下一些： 《金山宝卷》抄本的新发现。1981年12月，高国藩在苏州古旧书店发现一种《金山宝卷》抄本，与以往所见同类宝卷内容有较大差异。[21] 天津图书馆馆藏宝卷的新发现。1988年，该馆在整理上架古籍时，发现了92种宝卷，这批宝卷系天津公安部门1962年从会道门查出，藏于天津图书馆，多年以来一直无人问津。在这批宝卷中，有66种为明清刻本，“数量之多，版本、种类之全，实为三十年代郑振铎先生收集宝卷以来五十年中最重大的一次发现”。[22]后谢忠岳对其中的66种明清善本宝卷进行编目，对重要的25种作品进行较为详细的介绍。[23]至此人们对这批珍贵的宝卷文献才有了较为详细的了解。 《佛说利生了义宝卷》的新发现。该宝卷为黄天道的重要经卷，1983年，喻松青从周绍良处借阅，并撰文予以披露。全卷分三十六分，不见以往书目著录，现藏与中国佛教文物图书馆。[24]《明清白莲教研究》1987。 其次是宝卷目录的编制，这一时期研究者编制了如下一些有关宝卷的目录： 《河西宝卷集录》，段平编，载其《孟姜女哭长城：河西宝卷选》（一，兰州大学出版社1988年版）。该目收录编者带领学生在河西地区广大农村所搜集到的宝卷108种，系简目，只列出作品名称，按照作品首字笔画排列，并标明系木刻本或石印本。 《宝卷叙录》，车锡伦著，载《东南文化》1985年第1期、《扬州师范学院学报》1987年第3期、《扬州师范学院学报》1988年第1期。该目系作者根据个人阅读所得而写，“主要介绍清代中叶以来的故事宝卷，也介绍少量宣讲民间宗教信仰的宝卷”，[25]共收录《珊瑚宝卷》、《月祯宝卷》、《瑞珠宝卷》、《潘公免灾救难宝卷》等12种宝卷作品，并对其作者、版本、故事、演出等情况进行较为详细的介绍。 《宝卷琐录》，陈国符著，载其《陈国符道藏研究论文集》，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版。该文介绍作者在上海图书馆所看到的几种宝卷。 《读书札记》，周良著。该文介绍苏州市戏曲研究室所藏两种宝卷《玉蜻蜓》抄本、两种宝卷《三笑》抄本、《珠凤宝卷》抄本、路工所藏两种《金山宝卷》抄本、《三祭雷峰塔宝卷》抄本及《新刻时调沉香太子》、《一捧雪》等。[26] 此外《弹词宝卷书目》出版后，胡士莹不断进行增补。胡氏去世后，其研究生萧欣桥继续进行整理，由上海古籍出版社于1984年出版增订本。 再次是宝卷作品的整理出版。这一时期出版有如下两种宝卷作品的整理本： 《孟姜女哭长城：河西宝卷选》（一），段平整理，兰州大学出版社1988年版。该书共收录《孟姜女哭长城宝卷》、《二度梅宝卷》、《杨金花夺印宝卷》、《白玉楼宝卷》、《丁郎寻父宝卷》、《红灯计宝卷》、《救劫宝卷》及《鹦哥宝卷》8部河西宝卷作品，系整理者多年搜集所得。卷首有前言，书后附河西宝卷集录。 《三茅宝卷》，陆满祥、朱明春、陈子轩、王国芳讲唱，吴根元、郭寿明、缪炳林记录整理，江苏省民间文学集成办公室、靖江县民间文学集成办公室1988年刊行。该书为《中国民间文学集成》靖江资料本，根据民间艺人的讲唱录音对靖江地区较为流行的宝卷作品《三茅宝卷》进行整理。“对朝代、人名、地名、官称、物称、服饰及风俗习惯等进行了考证，纠正了讲唱中的错误”，“对结构进行了适当的调整，删去了一些冗长繁赘的情节和重复的表述、唱词”，“对语言文字进行了疏通，给部分方言作了注释”。[27]书后附有《宝卷曲谱》。 这一时期所出宝卷整理本虽然不多，但有助于让较多普通读者了解宝卷，为研究也带来了较大的便利。 最后是宝卷资料的搜集、整理。《破邪详辩》的整理出版是这一时期一项较为重要的成果。 《破邪详辩》，许曾重、何龄修标点，载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清史研究室编《清史资料》第三辑，中华书局1982年版。《破邪详辩》是清人黄育楩在任巨鹿县知县和沧州知州期间所编，他为配合对白莲教的镇压，搜集了当地68种白莲教中的经卷，摘录其言论，进行批驳。该书不仅记载了白莲教的一些言论，而且对其教首、教派及传教活动情况也有涉及。该书所记载的经卷有一些已经失传，因而无论是对民间宗教的研究还是对宝卷的研究，都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整理者根据谢国桢所藏道光原刻本进行整理，内容包括《破邪详辩》三卷、《续刻破邪详辩》一卷、《又续破邪详辩》一卷、《三续破邪详辩》一卷。原书卷首的康熙圣谕、《大清律例》禁邪类条文被删去。 相关研究论文则有马西沙的《最早一部宝卷的研究》（《世界宗教研究》1986年第1期）、谢生保的《河西宝卷与敦煌变文的比较》（《敦煌研究》1987年第4期）等。 四、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宝卷文献研究 进入九十年代，随着研究的深入，宝卷研究受到学界更多的关注，逐渐成为一个学术热点，在各个方面都取得了重要进展。1990年11月，全国首届宝卷子弟书学术研讨会在天津北方曲艺学校召开，这是中国学界第一次以宝卷、子弟书为主题召开学术研讨会，由此可见宝卷受学界关注的程度。 这一时期经研究者的努力寻访，有一些宝卷文献的新发现，其中主要有如下几种： 《佛门取经道场·科书卷》、《佛门西游慈悲宝卷道场》的新发现。1994年，王熙远在其《桂西民间秘密宗教》（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94年版）一书魔公教经卷中收录两种李世瑜《宝卷综录》未曾著录的宝卷作品，即《佛门取经道场·科书卷》、《佛门西游慈悲宝卷道场》。陈毓罴认为“综合多方面的情况来考察，可以判断它们是元末明初之作”。[28]这一发现无论是对宝卷自身的研究还是对《西游记》成书的研究，皆有较为重要的参考价值。 江浙民间抄本《古今宝卷汇编》的新发现。该书是一部大型宝卷选集，系车锡伦在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发现。全书由浙江民间抄本宝卷汇编而成，共收录宝卷作品48种。“从入选的宝卷看，不仅版本较好，也比较全面地反映了江浙宝卷的面貌，是一个较好的汇编本”。[29] 甘肃定西地区宝卷的新发现。1996年，濮文起至甘肃定西地区鉴定新挖掘的一批宝卷，从中发现了二十余种从未著录的孤本，而且还都是清初刊本，[30]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 在宝卷目录的编制方面，这一时期出版了一部收罗较为完备的专题目录，即《中国宝卷总目》。 《中国宝卷总目》，车锡伦编著，台湾中央研究院中国文哲研究所筹备处1998年刊行。该书共著录海内外公私所藏宝卷1579种，版本5000余种（包括现当代校点印刷、影印出版的版本）、异名1000余个。在编排上，“按卷名首字汉语音序分组排列”，著录内容包括作品名、卷数、编撰者、作品宗教归属、异名、版本、存佚、收藏者等。卷首有编著者所写的《中国宝卷文献的几个问题》（代前言），书后有两个附录，其中附录一为《文献著录宝卷目》，包括12个宝卷目录，“介绍明清及当代著录宝卷的重要文献，或摘引有关原文，或辑录所载宝卷目”；[31]附录二为索引，包括《宝卷卷名首字音序序号索引》、《宝卷卷名首字笔画序号索引》、《宝卷异名索引》、《宝卷收藏者索引》四种，便于读者检索利用。 该书出版后，编著者又进行修订，“补入新发现的海内外公私收藏宝卷”，同时还对编辑体例作了较大改动，这种改动包括：按照通行的《汉语拼音方案》“音序重新通编著录宝卷目及相关的各种索引”；删去一些“不具宝卷形式且不以‘宝卷’名的民间宗教经卷”；“除现当代公开出版流通的宝卷复制本外，不再收入各机构和个人复印收藏的宝卷”。[32]卷首增加一篇周绍良所写的序言。修订后的《中国宝卷总目》由北京燕山出版社于2000年出版。修订版共著录宝卷1585种，版本5000余种，异名1100余个。 该书是李世瑜《宝卷综录》一书之后收录最为完备的一部宝卷专题书目，据此得以了解现存宝卷文献的整体情况，对这一领域的研究具有重要的推动作用。该书出版后，编著者一直在进行修订，相继撰有《读宝卷札记——补〈中国宝卷总目〉》、《山西流传民间宝卷目》、《甘肃河西地区流传抄本民间宝卷目》、《江苏常熟的做会讲经和宝卷简目》等文章。据其本人介绍，他“近年根据新发现的宝卷继续修订补充，收藏者藏过130家，补充宝卷版本超过原编1/3”。[33]此外学界也不断有人撰文对该书进行增补。[34] 相关目录还有如下一些： 《宝卷内容提要》，薛宝琨、鲍震培编，载其《中国说唱艺术史论》，花山文艺出版社1990年版。该目共著录86种宝卷，对所收作品，皆概述其故事内容。 《馆藏宝卷调查报告》，李鼎霞、杨宝玉编，载庄守经主编《纪念建馆九十周年北京大学图书馆馆藏文献调查评估报告集》，北京大学图书馆1992年刊行。该文介绍北京大学所藏宝卷情况，其第二部分为《北京大学图书馆藏宝卷简目》，收录相关作品186种，并为李世瑜《宝卷综录》未著录的26种撰写提要。[35] 《河西宝卷集录》，段平编，载其《河西宝卷选》，台湾新文丰出版公司1992年版。该目收录编者搜集到的河西宝卷108种。全目按照笔画排列，著录作品名、异名、版本形态等信息。 此外尚有周绍良的《记明代新兴宗教的几本宝卷》（《中国文化》第3期，1990年12月）、林申请的《宝卷书目选录》（文教资料1991年第4期）、程有庆、林萱《北京图书馆馆藏宝卷目录》（《文史资料》1992年第3期）、王见川《世界宗教博物馆搜藏的善书、宝卷与民间宗教文献》（台湾《民间宗教》第1辑，1995年12月）、谢忠岳《宝卷考录两种》（《图书馆工作与研究》1998年第2期）、陈俊峰的《有关东大乘教的重要发现》（《世界宗教研究》1999年第1期）等，这里不再一一详细介绍。 在一些图书馆所编的藏书目录中，也收录有宝卷，如《中国古籍善本书目》（中国古籍善本书目编辑委员会编，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一书。该书所收为国内多家图书馆所藏善本典籍。该书于集部下设曲类，其中宝卷部分收录《药师本愿功德宝卷》、《巍巍不动太山深根结果宝卷》、《苦功悟道卷》、《叹世无为卷》、《混元教弘阳中华宝卷》、《销释金刚科仪》、《目连救母出离地狱生天宝卷》、《销释孟姜忠烈贞节贤良宝卷》共八部宝卷作品，十个版本，皆为明刻本。 再如《湖南省古籍善本书目》（常书智、李龙如主编，岳麓书社1998年版）一书，该书在集部曲类下设立宝卷类属，收录《阴德宝卷》、《玉杯宝卷》和《白罗衫宝卷》3部作品。 在宝卷作品的汇编与整理方面，这一时期出版有多种宝卷集或选本，数量超过以往各个时期，主要有如下一些： 《宝卷初集》，张希舜、高可、濮文起、宋军主编，山西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该书编者“多年奔波全国各地，苦苦搜求，从各图书馆、资料室和个人收藏中，搜集了数量庞大的《宝卷》。经过整理，从中挑选出了四百种左右，初集、二集所收种数大体相等”。从已出版的初集来看，分四十册，共收录150多种民间宝卷，采取影印出版的方式。在编排上，“以前期《宝卷》居前，后期《宝卷》在后。而每期《宝卷》又依类相从”。 这是第一次将宝卷大规模地整理出版，所收宝卷，不乏孤本、稀见本。该书出版的意义“远不止于《宝卷》的研究领域，它对民间宗教史、佛教、道教、民间俗文学、戏曲、明清社会风俗、语言学、农民起义等方面的研究工作，都大有裨益”。[36]遗憾的是该书出版后，被公安部和新闻出版署查禁，二集自然是无法再出。该书印数本来就很少，只有一百套，再加上被查禁，故流传不广，知者不多。 《酒泉宝卷》上编，西北师范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酒泉市文化馆合编，甘肃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该书选收《香山宝卷》、《康熙宝卷》、《牧羊宝卷》、《双喜宝卷》、《仲举宝卷》、《沉香宝卷》、《紫荆宝卷》、《张四姐大闹东京宝卷》共8部在酒泉地区流行的宝卷作品。整理者基本上遵循着“忠实原作、慎重着笔、拾遗补缺、方便读者的原则”进行整理，对一些“乖僻的方言土语及有关问题做了必要的注释”。[37]书后有附录《宝卷音乐》。 《河西宝卷真本校注研究》，方步和编著，兰州大学出版社1992年版。该书分绪论、校注评和研究三个部分，其中校注评部分选收《仙姑宝卷》、《唐王游地狱宝卷》、《刘全进瓜宝卷》、《吴彦能摆灯宝卷》、《张四姐大闹东京宝卷》、《继母狠宝卷》、《救劫宝卷》、《天仙配宝卷》、《昭君和北番宝卷》、《老鼠宝卷》共十部流行于河西走廊地区的宝卷作品，对所收作品皆进行校勘、注释和评述。在校勘方面，“保留真实原貌，不任意删改”，所以书名用“真本”二字，有多个本子者，“互相参校，择优而从”；注释“力求简洁”；评述则“对河西宝卷产生的时代、意义、社会影响及作品的优劣，作了概括性的导向，尤其是不足部分，更作了扼要的指明”。[38]每部作品后皆标明搜集者、搜集地区以及誊抄者。 《河西宝卷选》、《河西宝卷选续编》，段平纂集，台湾新文丰出版公司1992年、1994年版。前书收录河西地区流传的宝卷作品《孟姜女哭长城宝卷》、《白蛇传宝卷》、《精忠宝卷》、《红楼镜宝卷》、《放饭宝卷》、《方四姐宝卷》、《锈红罗宝卷》、《黄氏女宝卷》、《开宗宝卷》、《何仙姑宝卷》、《目莲三世宝卷》、《救劫宝卷》、《鹦哥宝卷》，共13部，后附《河西宝卷集录》；后书收录作品20部。两书都是依据民间流行的手抄本整理而成，纂集者做了细心的订正。 《大圣宝卷》，扬州市民间文艺家协会、靖江县民间文学集成办公室1991年刊行。该书亦是《中国民间文学集成》靖江资料本。该书主要收录靖江地区流传的宝卷作品《大圣宝卷》，后附《宝卷曲谱》。 这一时期在宝卷文献的搜集、整理与研究方面，以车锡伦用力最勤，所取得的成果也最为丰硕。他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即开始宝卷的研究，至今已三十多年，在此方面的著述有《中国宝卷研究论集》（台湾学海出版社1997年版）、《中国宝卷总目》（中央研究院中国文哲研究所筹备处1998刊行，北京燕山出版社2000年版）、《信仰·教化·娱乐：中国宝卷研究及其它》（台湾学生书局2002年版）、《中国宝卷研究》（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等。三十多年间，他到各地公私藏书机构寻访，发现了不少新的宝卷文献，并撰文予以介绍，如《宝卷叙录》、《中国宝卷漫录》等；到靖江、张家港等地进行田野调查，获得大量第一手资料，撰写了一系列调查报告，如《浙江嘉善地区的宣卷和赞神歌》、《江苏靖江的“讲经”》、《江苏靖江农村做会讲经的“醮殿”仪式》、《江苏张家港市港口镇“做会讲经”》、《对江苏靖江做会讲经和宝卷的调查与研究》等。 依据这些丰富的文献资料，他对宝卷进行了全面、深入的探讨，如《中国宝卷文献的几个问题》一文探讨了宝卷的名称、取名方式、版本、流通、作者、收藏、编目与整理等问题。[39]此外他对宝卷的起源、最早的宝卷等问题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其所撰论文还有《中国最早的宝卷》（《中国文哲研究通讯》6卷3期，1996年9月）、《明清明间宗教和甘肃的念卷和宝卷》（《敦煌研究》1999年第4期）、《中国宝卷的渊源》（《扬州大学学报》2000年第9期）、《佛教与中国宝卷》（台湾《圆光佛学学报》第4期，1999年12月）等。 其他研究者的相关著述尚有段平的《河西宝卷的调查研究》（兰州大学出版社1992年版）、李世瑜的《民间秘密宗教与宝卷》（《曲艺讲坛》第5期，1998年9月）、谭禅雪的《河西宝卷概述》（《曲艺讲坛》第4期，1998年4月）等。 五、二十一世纪前十多年间的宝卷文献研究 进入二十一世纪，宝卷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受到政府文化部门的重视。2006年，河西宝卷、靖江宝卷入选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08年，绍兴宣卷入选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这些具有代表性的宝卷列入名录后，受到当地政府人力、物力方面的保护，相关研究也在此较为有利的背景下展开。 与此前的各个时期相比，宝卷研究在这一时期受到更多的重视。2007年8月，’2007中国靖江宝卷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在靖江召开，有关宝卷的国际学术研讨会此前还没有召开过。此后则有2014年召开的中国宝卷生态化保护与传承交流研讨会等。 值得一提的是，许多年轻学人加入宝卷研究的队伍，为这一领域的研究带来活力。这表现在一些研究生以宝卷为学位论文的选题。在2000年之前，大陆地区还没有这方面的学位论文，进入二十一世纪后，逐渐出现并有逐年增多的趋势，仅博士论文就有许允贞的《从女性到女神——女性修行信念宝卷研究》（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2010年）、张灵的《民间宝卷与中国古代小说》（上海师范大学2012年）、李萍的《无锡宣卷仪式音声研究：宣卷之仪式性重访》（上海音乐学院2012年）、孙跃的《靖江做会讲经研究》（华中师范大学2013年）等，至于硕士论文则数量更多。 经过研究者的努力搜求，这一时期有不少宝卷文献的新发现。以甘肃地区流传的宝卷为例，根据研究者的田野调查，“截至2010年3月，共搜集、收集河西宝卷361个版本。取其重复或同卷简名、又名者共计150种，有63种为《中国宝卷总目》所没有”。[40] 这些新发现的宝卷文献主要有如下一些：刊刻于明万历或稍后的《观世音菩萨普度授记归家宝卷》、[41]明末还源教全套宝卷、[42]清代的《如意宝卷》、[43]未见著录的《南雁圣传仙姑修行宝卷》、[44]清初南无教《泰山圣母苦海宝卷》、[45]在山西永济发现的六部清嘉庆至民国间的《道情宝卷》、[46]粤版《孟姜仙女宝卷》、《吕祖师度何仙姑因果卷》、《妙英宝卷》、[47]黄天道宝卷。[48] 相比其他形式的说唱文学，宝卷新文献发现的数量在这一时期是最多的，近年来仍不断有新文献被发掘出来。如2012年6月，中国人民大学清史研究所的研究人员与河北省万全县的当地学者在田野调查时发现了一批明清时期黄天道的文献，其中有30多种未见著录的宝卷，如明宣德五年刻本《皇极收元结果宝卷》、明嘉靖二年重刻本《皇极金丹九莲正信归真还乡宝卷》等。[49]另据介绍，在甘肃岷县一带所发现的近三百种宝卷中，大多未见著录。[50]根据宝卷在民间的流传及收藏特点，这样的文献新发现相信今后还会有。 在宝卷的目录编制方面，这一时期有如下几种专题目录： 《河阳宝卷总目》，载中共张家港市委宣传部、张家港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张家港市文化广播电视管理局编《中国·河阳宝卷集》，上海文化出版社2007年版。该目收录河阳宝卷作品共748种，对所收宝卷，皆标明名称、抄写年代及版本形态。 《山西介休宝卷宣唱使用的主要文学卷本内容提要》，李豫等撰，载其《山西介休宝卷说唱文学调查报告》，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年版。该目收录撰者在山西搜集的较为重要的宝卷16种，其中《鹤归楼宝卷》、《仙罗帐宝卷》、《宝钗宝卷》、《佛说翠花宝卷》、《月结宝卷》、《金锁计宝卷》、《新刻列女宝卷》、《金钱钥匙宝卷》未见《中国宝卷总目》著录。对所收宝卷，介绍其题目、版本、著录情况、故事梗概及相关情况。 《长江中游写经宝卷》，胡彬彬、龙敏著，湖南大学出版2011年版。该书收录长江中游地区（以湖南、湖北、江西为主）的写经80件，连同细部特写，共140幅图片。这些资料系作者二十多年田野考察所得，属首次公开的新资料。 《常熟宝卷存目》，载常熟市文化广电新闻出版社编《中国常熟宝卷》，古吴轩出版社2015年版。该目收录常熟地区现存宝卷472种，分素卷、荤卷、冥卷、闲卷和科仪五类编排。对所收宝卷，著录其名称、异名、版本、收藏者等基本信息。 《经眼北方宝卷提要》，尚丽新、车锡伦编，载其《北方民间宝卷研究》，商务印务馆2015年版。该目对编者所经眼的116种北方宝卷进行较为详细的介绍，为学界提供了一批新的研究资料。 这一时期编印的还有一种专题收藏目录，即《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图书馆馆藏宝卷目录》，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图书馆编，2000年刊行。该目收录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图书馆所藏宝卷。此外，许允贞的博士论文《从女性到女神——女性修行信念宝卷研究》以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图书馆所藏627部宝卷为研究对象，为这批宝卷撰写题录。 专题目录之外，这一时期出版的一些馆藏书目及相关著述中也有收录宝卷者，这里列举一些： 《东北地区古籍线装书联合目录》，辽宁省图书馆、吉林省图书馆、黑龙江省图书馆主编，辽海出版社2003年版。该书收录东北三省五十一个单位所藏线装古籍，在集部戏曲类下设立宝卷类属，收录宝卷近600种，其中有100余种是车锡伦《中国宝卷总目》一书未曾著录的。 《别宥斋藏书目录》，天一阁博物馆编，宁波出版社2008年版。该书著录现代藏书家朱酂卿的旧藏，其中集部曲类下设宝卷之属，收录宝卷作品4种，分别为《目连救母行孝戏文》、《果报录》、《八宝月华珠灯全传》及各种宝卷三十四册。 《绍良书话》，周绍良著，中华书局2009年版。该书第五辑《宗教典籍》的民间宗教典籍部分收录作者所藏及所见宝卷二十多种，其中有一些如《大乘金刚宝卷》、《佛说梁皇宝卷》、《佛说二十四孝宝卷》、《佛说如如居士度王文生天宝卷》等或未曾著录，或为孤本。对所收宝卷，对其作者、版本、序跋、内容及流传皆有较为详细的介绍。 在宝卷的整理出版方面，这一时期无论是在数量上还是在规模上都有十分明显的增长，超过以往任何一个时期。其中规模较大，具有总集性质的主要有如下几种： 《中国宗教历史文献集成》民间宝卷编，濮文起主编，黄山书社自2001年起陆续出版。该书汇集国内现存主要宗教历史文献，收录各类宗教典籍1100多种，180册，分《藏外佛经》、《三洞拾遗》、《清真大典》、《东传福音》和《民间宝卷》五编，其中《民间宝卷》编由濮文起主编，于2005年出版。共收录从明初到民国期间的宝卷作品357种，并按照民间宗教历史文献在前，民间俗文学历史文献在前的顺序编排。该书是“目前国内外收录最多的民间宗教与民间俗文学历史文献集编”。[51] 《中华珍本宝卷》（第一、二、三辑），马西沙主编，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2、2014年、2015年版。编者从1500余种宝卷中挑选元明清时期的珍稀宝卷汇编成书，其中孤本有数十种，不少此前未曾出版过。该书已出版三辑，每辑10册。[52]其中第一辑收录《佛说皇极结果宝卷》、《销释金刚科仪》、《销释圆觉宝卷》等宝卷35种；第二辑收录《混元弘阳飘高祖临凡经》、《弘阳秘妙显性结果深根宝卷》等宝卷60种；第三辑收录《皇极金丹九莲正信皈真还乡宝卷》、《佛说大藏显性了义宝卷》、《销释童子保命宝卷》等宝卷44种，皆采取影印方式出版。原计划出版近200种，目前已出版139种。[53] 《美国哈佛大学哈佛燕京图书馆藏宝卷汇刊》，霍建瑜主编，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年版。该书收录美国哈佛大学哈佛燕京图书馆所藏中国宝卷87种，其中74种为著名汉学家韩南个人的旧藏，有8种为明代较为稀见的刊本。 《中国民间宝卷文献集成》江苏无锡卷，钱铁民分卷主编，商务印书馆2014年版。该书是一套大型民间宝卷总集，所收以民间宣卷、念卷人的传抄本为主，采取按宝卷流传地区分卷的形式编排出版。其中江苏无锡分卷汇集了78种流传在当地地区的宝卷。对所收宝卷，皆写有书名，其版本、流传、故事内容等基本情况。 上述几种宝卷总集皆采取影印的方式出版，保存了宝卷的原貌，为研究者的深入研讨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这一时期宝卷作品的整理出版具有较强的地域性，整理出版的主要是流行于江苏、甘肃两地区的宝卷，其中江苏地区的宝卷整理本有如下几种： 《靖江宝卷选辑》，靖江市文化局刊行。该书分《圣卷选本》和《草卷选本》两种，其中《圣卷选本》（2001年刊行）收录《三茅宝卷》、《大圣宝卷》、《香山观世音宝卷》、《花灯缘》（《梓潼宝卷》节选）共四种作品，书后附录收有车锡伦的《江苏靖江的做会讲经》及朱锡桐记谱的《靖江讲经曲调》。《草卷选本》（2003年刊行）则收录《张四姐大闹东京》（《月宫宝卷》）、《血汗衫记》（《土地宝卷》）、《九殿卖药》、《十把穿金扇》、《江阴要塞起义记》共五种作品，对所收作品，皆标明搜集者、整理者。 《中国靖江宝卷》，尤红主编，江苏文艺出版社2007年版。本书在《靖江宝卷选辑》的基础上编辑而成，共收录靖江地区流传的宝卷54种，其中圣卷25种、草卷18种、科仪卷11种。大多根据录音或抄本整理而成。书中还附收《靖江方言词汇释义表》、《靖江宝卷讲唱曲调》等。 《火龙王升天记》，王国良讲述、整理，江苏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该书收录王国良搜集整理及创作的靖江宝卷30部，其中圣卷6部、科仪卷7部、草卷17部。尽量保存宝卷原貌，对其中方言词语、用语及时间、地点等一般不予改动。 《中国·河阳宝卷集》，中共张家港市委宣传部、张家港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张家港市文化广播电视管理局编，上海文化出版社2007年版。该书分道佛叙事本、民间传说故事本、道佛经义仪式本、河阳宝卷曲谱选四类，共收录流传于张家港境内的河阳宝卷163种、河阳宝卷曲谱24首。对所收部分作品的方言词语加有注释。卷首有《河阳宝卷概述》，书后附有《宝卷讲唱人传抄人简介》、《河阳宝卷总目》等。 《中国·沙上宝卷集》，中共张家港市委宣传部、中共张家港市锦丰镇委员会等编，上海文艺出版社2011年版。本书收录宝卷100余种，其中有三分之二以上为《河阳宝卷》一书所未收，有15种车锡伦《中国宝卷总目》一书未曾著录。 《和谐常熟宝卷》（第一集），高国藩主编，东亚文化出版社2009年版。该书为常熟尚湖余庆堂藏本之一，共收录《和合宝卷》、《药王扁鹊宝卷》、《鲁班宝卷》、《门神宝卷》等常熟地区流传的宝卷十一部，多为不常见者。对作品中的常熟方言，由余鼎君进行注释。 《余庆堂藏本选》，余鼎君编著，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该书收录《千圣小王宝卷》、《双忠宝卷》、《大成宝卷》、《老君宝卷》、《水仙宝卷》、《龙王宝卷》、《西湖贤良宝卷》、《贤才宝卷》、《印应雷宝卷》共9种宝卷，皆为常熟尚湖余庆堂的宣讲本，可以看作是常熟尚湖余庆堂藏本之二，其中《水仙宝卷》、《西湖贤良宝卷》、《贤才宝卷》系根据原本整理改写，其他皆为新编作品。每部作品后皆写有附记，介绍改写、创作情况，对其中的常熟方言，做有注释。书后附编著者所写《略说常熟现在的宝卷与宣讲》、《〈和谐常熟宝卷〉第一集勘误》。 《中国常熟宝卷》，常熟市文化广电新闻出版社编，古吴轩出版社2015年版。该书收录常熟地区流传的各类宝卷260种进行校勘整理，其中最具特色和代表性的13种宝卷采取全文影印的方式刊行。该书选收标准为“目前仍在宣讲的”、“历史上具有代表性的”、“常熟地区特有的或常熟地方特色比较鲜明的”。全书以类编排，根据讲经先生的习惯，分素卷、荤卷、冥卷、科仪卷和闲卷五类。后有曲调卷，系根据演出记录而成。所据底本皆为目前存世的抄本。对所收作品，皆写有提要，介绍异名、内容、版本、首尾题署、抄录人、收藏者等基本信息。整理则“尽可能保持底本原貌”。[54]书后附有《常熟宝卷存目》、《常熟讲经先生小传》、《中外学者研究常熟宝卷著述概览》、《江苏常熟的讲经宣卷》、《常熟方言字词释义表》。 《中国·同里宣卷集》，中共吴江市委宣传部、同里镇人民政府等编，凤凰出版社2010年版。全书共收录宝卷作品50部，分口头演唱记录本、手抄校点本两类，各有25部。 《常州宝卷》第一辑，包立本、韦中权主编，珠海出版社2010年版。该书收录《养媳妇宝卷》、《三笑宝卷》、《凤凰宝卷》、《白龙宝卷》、《还珠宝卷》、《一本万利宝卷》共6种宝卷。[55] 甘肃地区的宝卷整理本主要有如下几种： 《酒泉宝卷》（中、下编），酒泉市文化馆编，2001年刊行。该书为甘肃人民出版社1991年所出《酒泉宝卷》上编的续编，收录宝卷22种。其后酒泉市文化馆又陆续整理了一批宝卷作品，在该书基础上，编成《酒泉宝卷》（何国宁主编，甘肃文化出版社2011年版）。共5辑，原来的《酒泉宝卷》上中下编编成第1、2、3辑，后来整理的宝卷编成第4、5辑。全书共收录酒泉地区流行的52种宝卷，该地较为流行的、具有代表性的宝卷基本都被收录。 《永昌宝卷》，何登焕编，永昌文化局2003年刊行。该书收录永昌宝卷32种。 《金张掖民间宝卷》，徐永成主编，甘肃文化出版社2007年版。该书收录《仙姑宝卷》、《张四姐大闹东京宝卷》、《侯美英反朝》、《红匣记》等流传于张掖地区的民间宝卷作品51部。书后有《宝卷曲调》。 《凉州宝卷》，王奎、赵旭峰整理，武威天梯山石窟管理处2007年刊行。该书收录凉州宝卷6种。另武威作家协会所编的《凉州宝卷》。收录凉州宝卷5种。 《凉州小宝卷》，赵旭峰主编，中国文联出版社2010年版。该书收录《贫和尚》、《正月里念佛》、《五更修行》、《五更拜佛》等凉州地区流行的短篇宝卷即小宝卷51种。 《临泽宝卷》，程耀禄、韩起祥编，2006刊行。收录临泽宝卷25种。 《山丹宝卷》，张旭主编，甘肃文化出版社2007年版。该书收录《康熙帝私访山东宝卷》、《昭君出塞宝卷》、《二度梅宝卷》、《白蛇宝卷》、《续红罗宝卷》等在山丹地区流传的各类宝卷作品43种。后有《山丹宝卷曲调》及《后记》。 《甘州宝卷》，宋进林、唐国增主编，中国书画出版社2009年版。该书收录张掖地区流传的宝卷23种。 《民乐宝卷》，李中锋、王学斌编，民乐县文化文物出版局2009刊行。该书收录民乐宝卷34种。 《敦煌民歌·宝卷·曲子戏》，高德祥整理，中国图书出版社2009年版。该书收录《目连救母幽冥宝卷》、《方四姐宝卷》两种宝卷，均注明版本来源。 《河西宝卷集粹》，王学斌纂集，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该书分论文集粹和宝卷集粹两部分，其中宝卷集粹部分收录河西宝卷作品包括《精忠宝卷》、《康熙访江宁宝卷》、《袁崇焕宝卷》、《罗通扫北宝卷》、《武松杀嫂宝卷》、《风雨会宝卷》、《红江记宝卷》、《烙碗记宝卷》、《蜜蜂记宝卷》、《白长生逃难宝卷》、《小儿祭财神宝卷》、《白玉楼宝卷》、《放饭宝卷》、《黄马宝卷》、《手巾宝卷》、《葵花宝卷》、《紫荆宝卷》、《老鼠宝卷》共18部，后附《待整待梓的卷目》。 江苏、甘肃地区的宝卷之外，这一时期整理出版的宝卷尚有一些： 《中国牛郎织女传说》，叶涛、韩国祥主编，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该书主要收录有关牛郎织女的作品及著述，分俗文学、民间文学、图像、研究、沂源五卷，其中《俗文学》卷由邱慧莹主编，收录与牛郎织女相关的宝卷作品三种，分别为《牛郎织女》、《鹊桥宝卷》、《牛郎与织女》。 《仙姑宝卷》，徐兆格、郑金开主编，平阳县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2013年刊行。该书为《平阳民间演唱资料汇编》之一。 这一时期编印的相关资料集有如下一种： 《靖江宝卷研究文献资料》（第一辑），靖江宝卷研究会编，2008年刊行。全书分历史文献、论文、序、前言、后记、随笔、领导讲话、申报材料、来信、题词及新闻报道共八个部分，收录有关靖江宝卷的文献资料。 相关论著则有李豫等的《山西介休宝卷说唱文学调查报告》（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年版）、唐忠毛的《经卷遗存》（湖南大学出版社2013年版）等。 相关论文则有关家铮的《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几种俗文学周刊中的宝卷研究》（《书目季刊》36卷2期，2002年9月）、《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大晚报·火炬通俗文学〉周刊中的宝卷研究》（《书目季刊》 40卷1期，2006年6月）、孔庆茂、吴根元、姚富培的《靖江讲经宝卷传承谱系的调查》（《艺术百家》2008年第4期）等，这里不再一一介绍。 注释： [1]郑振铎《佛曲叙录》，《小说月报》17卷号外，1927年。 [2] 以上见郑振铎《中国俗文学史》第538-539页，商务印书馆2005年版。 [3]有关郑振铎所藏宝卷情况，参见《苏晓君西谛所藏宝卷与版本特征简述》，《文津学志》第三辑，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10年版 [4]胡适《跋〈销释真空宝卷〉》，《国立北平图书馆馆刊》第5卷第3号，1931年5、6月。 [5]郑振铎《三十年来中国文学新资料发现记》，载其《郑振铎文集》第六卷第476页，人民文学出版社1988年版。 [6]参见胡适《跋〈销释真空宝卷〉》后《附销释真空宝卷》，《国立北平图书馆馆刊》第5卷第3号，1931年5、6月。 [7]陈志良《宝卷提要》，《大晚报》1936年11月25日、12月9日、30日。 [8]恽楚材《宝卷续录》，《大晚报》1946年10月29日、11月5日、19日、26日，《中央日报》1947年4月6日、5月23日。 [9]恽楚材《访卷偶识》，《大晚报》1947年3月31日。 [10]恽楚材《访卷续志》，《大晚报》1947年11月17日。 [11]《翼化堂善书局宝卷道书目录》，《仙道月报》第7期（1949年7月1日）。《仙道月报》第8、9期亦刊载该目，书目稍有不同。 [12]向觉明《明清之际之宝卷文学与白莲教》，《文学》2卷6期，1934年。 [13]魏建猷《八卦教残余经典述略》，《逸经》第10期，1936年。 [14]《孟姜女哭长城》（河南唱本），《歌谣周刊》第76号，1925年1月。 [15]《孟姜仙女宝卷》，《歌谣周刊》第76、79、83、90、93、96号，1925年1、2、3、5、6月。 [16]车锡伦《中国宝卷总目》后记，北京燕山出版社2000年版。 [17]李世瑜《我在北辰区发现弘阳教明清刊本宝卷的经过》，《北辰文史资料》第10辑《北辰文物》，2005年刊行。 [18]以上见胡士莹《弹词宝卷书目》前言，古典文学出版社1957年版。对该书存在的一些疏漏，关德栋撰写《胡氏编著〈弹词目〉订补》（载其《曲艺论集》，中华书局1958年版）一文进行增补和修订，共补充111种弹词作品。 [19]相关评价参见连群《〈宝卷综录〉的编目方法评介》，《光明日报》1963年3月6日。 [20]有关这批宝卷的情况，参见李豫等《山西介休宝卷说唱文学调查报告》第29-31页，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年版。 [21]高国藩《论新发现的〈金山宝卷〉抄本在〈白蛇传〉研究中的价值》，《民间文艺集刊》第五集，上海文艺出版社1984年版。作者后修订，以《论抄本金山宝卷的发现和它在白蛇传研究中的价值》为题，刊于《中韩文化研究》第三辑，中文出版社2000年版。车锡伦《〈金山宝卷〉和白蛇传研究中的几个问题》对该文有不同的看法，文载《民间文艺集刊》1986年第1期。 [22]林申请《宝卷书目选录》，《文教资料》1991年第4期。有关这批宝卷的流传、收藏情况，参见李世瑜《我在北辰区发现弘阳教明清刊本宝卷的经过》，《北辰文史资料》第10辑《北辰文物》，2005年刊行。 [23]谢忠岳《天津图书馆馆藏善本宝卷叙录》，《世界宗教研究》1990年第3期。 [24]喻松青《新发现的〈佛说利生了义宝卷〉》，香港《大公报》1985年8月22日。有关该宝卷的情况，另参见周绍良《〈佛说利生了义宝卷〉跋》，载其《绍良书话》，中华书局2009年版。 [25]车锡伦《宝卷叙录》，《东南文化》1985年第1期。 [26]周良《读书札记》，《评弹艺术》第九集，中国曲艺出版社1988年版。 [27]吴根元、郭寿明、缪炳林《三茅宝卷》后记，江苏省民间文学集成办公室、靖江县民间文学集成办公室1988年刊行。 [28]陈毓罴《新发现的两种〈西游宝卷〉考释》，《中国文化》第13期，1996年6月。 [29]车锡伦《新发现的江浙民间抄本〈古今宝卷汇编〉》，《艺术百家》1995年第3期。 [30]参见濮文起《宝卷学发凡》，《天津社会科学》1999年第2期。 [31]车锡伦《中国宝卷总目》编例，台湾中央研究院中国文哲研究所筹备处1998年刊行。 [32]车锡伦《中国宝卷总目》后记，北京燕山出版社2000年版。 [33]车锡伦《宝卷文献的几个问题》，载其《中国宝卷研究》第44页注释1，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 [34]参见王昊《〈中国宝卷总目〉补遗》（《文献》2002年第3期）、王文仁《河西宝卷总目调查》（《丝绸之路》2010年第12期）、白若思《台北国家图书馆所藏宝卷：车锡伦〈中国宝卷总目〉补遗》（《中国文哲研究通讯》第21卷第3期，2011年9月）、周晓兰《〈中国宝卷总目〉补遗》（《唐山学院学报》2012年第1期）。 [35]另参见李鼎霞、杨宝玉《北京大学图书馆馆藏宝卷简目》，《文史资料》1992年第2期。 [36]以上见山西人民出版社编审委员会《宝卷初集》出版说明，山西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 [37]以上西北师范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酒泉市文化馆合编《酒泉宝卷》上编前言，甘肃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 [38]方步和《河西宝卷真本校注研究》凡例，兰州大学出版社1992年版。 [39]车锡伦《中国宝卷文献的几个问题》，《岱宗学刊》1997年第1期，《中国书目季刊》第30卷第4期（1997年），《文献》1998年第1期。 [40]王文仁《河西宝卷总目调查》，《丝绸之路》2010年第12期。另据何成才《写在〈金张掖民间宝卷〉出版之际》（《张掖日报》2007年9月18日）一文，“经过搜集整理，现在河西走廊所搜集的宝卷总数为133种265个版本，占全国宝卷总目录的五分之一，而且其中有63种为《宝卷总录》所没有记录在内，起到了拾遗补缺的作用”。 [41]参见孔庆茂《新发现明末长生教宝卷考》，《学海》2008年第5期。 [42]参见李国庆《新见明末还源教全套宝卷“六部六册”叙录：附〈三教圣像泥金手绘图册〉》，《世界宗教研究》2005年第4期。 [43]参见濮文起《〈如意宝卷〉解析：清代天地门教经卷的重要发现》，《文史哲》2006年第1期。 [44]参见徐宏图《〈南雁圣传仙姑宝卷〉的发现及其概貌》，《中国文哲研究通讯》第15卷第2期（2005年6月）。 [45]参见车锡伦《新发现的清初南无教〈泰山圣母苦海宝卷〉》（《河南教育学院学报》2009年第1期）。 [46]李豫、李雪梅《山西永济首阳山新发现的六部清嘉庆至民国的〈道情宝卷〉》，载李豫等《山西介休宝卷说唱文学调查报告》，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年版。 [47]参见关瑾华《中山图书馆藏粤版宝卷述略》，载《岭南学》第二辑，中山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 [48]宋军《新发现黄天道宝卷经眼录》，《台湾宗教研究通讯》第6期（2003年9月）。 [49]详情参见户华为《学界新发现一批黄天道帛书与写经等重要资料》（2013年7月11日《光明日报》）、曹新宇《新发现黄天道帛书与写经的文献价值》（2013年8月21日《中国社会科学报》）。 [50]参见张润平、石志平《岷州宝卷活态传承田野调查报告》，载冯锦文主编《中国宝卷生态化保护与传承交流研讨会论文集》，河海大学出版社2014年版。 [51]《中国宗教历史文献集成》民间宝卷编凡例，黄山书社自2005年版。 [52]有关该书编撰经过，参见马西沙《珍稀宗教典籍整理项目〈中华珍本宝卷〉问世》，《古籍新书报》第285、286期（2013年5月28日、6月28日）。 [53]有关该书的介绍和评价，参见李志鸿《独具只眼、厚积薄发——〈中华珍本宝卷〉评价》，《世界宗教研究》2013年第6期。 [54]常熟市文化广电新闻出版社编《中国常熟宝卷》凡例，古吴轩出版社2015年版。 [55]详情参见车锡伦《“非遗”民间宝卷的范围和宝卷的“秘本”发掘出版等问题——影印〈常州宝卷〉序》，《河南教育学院学报》2011年第1期。 作者简介：苗怀明，男，南京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原载《中国古代小说戏曲研究》2016年第12辑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