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朝鲜时代《尔雅》研究综论 朝鲜时代《尔雅》研究主要出现在朝鲜后期,通过对这些研究文献的整理,我们可以看到当时学者们对《尔雅》的研究越发丰富和系统,角度也越来越全面。早期学者们认为它是“一部由周公所著的解经之作”。后来,清代小学及考证学的研究学风及其研究成果,通过各种途径影响了朝鲜的学术研究。《四库全书提要》认为《尔雅》“释《诗》者不及十分之一,非专为《诗》作。”,还认为“释《五经》者不及十之三四,更非专为五经而作。今观其书,大抵采诸书训话名物之异同以广见闻,实自为一书,不附经文。”[11]朝鲜后期关于《尔雅》研究文献中的观点大抵与此相同;正祖《经史讲义·尔雅》和李圭景《读尔雅辨证说》,都称赞郑樵的《尔雅注》驳正旧文错漏、考据有理,这样的评价也出自《四库全书提要》:“文似简略,而绝无穿凿附会之失,于说《尔雅》家为善本”。在当时的条件下,学者们除了尽己所能,多方搜集文献,吸收中原的学术成果外,还仿拟《尔雅》体例编撰类书,如朝鲜实学大家丁若镛所著的《尔雅述》(13)和《尔雅述意》(14),虽已散佚,但是他们以渊博的学识,秉持严谨实证的精神,推动了《尔雅》研究的深入和发展。 《尔雅》汇总、解释了先秦古籍中的许多古词古义,在朝鲜一直被认为是帮助儒生们阅读儒家经典以及辨识名物的重要工具书,因为《尔雅》对理解经书意义重大,朝鲜学者通过与各种辞书交相印证(15),认为此书内容可信,偶有错漏但瑕不掩瑜,所以朝鲜文人作品文集中引用《尔雅》作为解经和名物考(16)的例子不胜枚举,但是朝鲜重义理、轻训诂的学风,影响了学者对《尔雅》的研究和关注程度,研究成果显得有些单薄,也存在不够全面和缺乏体系性的缺点。 ①崔致远(857-951),字孤云,新罗金城沙梁部人,公元869年12岁时到中国唐朝学习,新罗时期最杰出的诗人、学者和文学家。在《孤云先生文集卷之一·记·善安住院壁记》中有:按《尔雅》云,东至日所出为大平。 ②李瀷(1681-1763),字子新,号星湖,朝鲜时期哲学家,实学派的代表人物,主张“经世致用”,重视“考证实事”,著作涉及天文、地理、经济、军事和文艺等各方面,著有《星湖僿说》、《藿忧录》等。 ③应为邹盛,原文误。 ④《弘斋全书》卷百六·经史讲义·四十三总经一:癸丑。仿乡举里选之制。命关东伯采访穷经读书之士以闻。春川朴师辙,横城安锡任,襄阳崔昌迪被选。特下条问。使之附对。 ⑤《汉书·艺文志》:周官保氏,掌养国子,教之六书,谓象形、象事、象意、象声、转注、假借,造字之本也。 ⑥《诗经·周南·卷耳》:陟彼高冈,我马玄黄……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