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唐代的使用情况 在这个时代,三个字形中,“箇”最常见,“个”作量词已经很少见,“侗”的使用渐多。从结构形式上看,“数+箇+名”的形式已很常见了。从称量对象上看,“箇”可以称量的种类极多,人、神、动物、植物、事项等各类无不可以用其称量。正如王绍新所说:“‘个’(彤按:此‘个’包含‘个、佃、箇’)在现代汉语中的适用范围在唐代已基本确立。”[5] 景、嵩二人多须,对立于庭。铿嘲之曰:“一双胡子着绯袍,一个须多一鼻高。相对厅前搽且立,自言身品世间毛。”(《大唐新语·谐谑》) 树兰盈九畹,栽竹逾万个。(韩愈诗《合江亭》)(15)[6]208 以上为量词“个”的用例,以下为量词“箇”的用例。 (李适之)赋诗曰:“避贤初罢相,乐圣且衔杯。为问门前客,今朝几箇来?”举朝伏其度量。(唐刘肃《大唐新语·识量》) 俊臣案诏狱,特造十箇大枷。(《大唐新语·劝励》) 经八箇余月,行者又问曰:“如何是大道之源?”(《祖堂集》卷二) 太子前作念,遂选日诣诸大臣问:“……筭应也会求财路,那箇门中利最多?”(《敦煌变文集新书·双恩记·双恩记》) 这箇也为闲处事,问善友到何安泊也唱将来。(《敦煌变文集新书·双恩记·报恩经》) 再下为量词“佃”的用例。 与我书偈,某甲有一侗拙见。(《祖堂集》卷二) 一佃云风动,一佃云幡动。(《祖堂集》卷二) 直到十六,有一侗禅师来,纔望见走出过门前桥,迎接礼拜,通寒喧。……乞师慈悲摄受,度得一侗众生。(《祖堂集》卷三) 石室高沙弥往京城受戒,恰到朗州,经过次,近药山下,路上忽见一侗老人。(《祖堂集》卷四) 师纔望见二侗座主,便问:“座主从那侗寺里住?”(《祖堂集》卷五) 师云:“每日直钩钓鱼,今日钓得一侗。”(《祖堂集》卷五) 师云:“瓶有盂中意,蓝中几侗盂?”对曰:“瓶有倾茶意,蓝中无一盂。”(《祖堂集》卷七) 德山老汉只凭目前一佃白棒,曰:“佛来也打,祖来也打。”(《祖堂集》卷七) 某甲从此分襟之后,讨得一侗小船子,共钓鱼汉子一处座,过却一生。(《祖堂集》卷七) 师忽然见有佃猪母子从山上走下来,恰到师面前,师便指云:“在猪母背上。”(《祖堂集》卷七) 俗士问僧:“某甲家中有侗一铛子,寻常煮饭三人吃不足,千人食有余,上座作摩生?”(《祖堂集》卷八) 师云:“昨夜三更失却三佃钱。”(《祖堂集》卷八) 师因在帐里坐,僧问:“乍入丛林,乞师指示佃径直之路!”(《祖堂集》卷十) 因长庆在招庆时,法堂东角立次,云:“者里好置一佃问。”时有人便问:“和尚为什摩不居正位?”(《祖堂集》卷十) 举得一百佃话,不如拣得一佃话;拣得一百侗话,不如道取一佃话;道得一百侗话不如行取一佃话。(《祖堂集》卷十一) 师云:“不可一侗棺里着两侗死尸。”(《祖堂集》卷十五) 遂起入丈室,欲掩其户,师云:“某甲来,只要这侗印信足矣。”(《祖堂集》卷十六) 同光帝问师:“朕昨来河南,取得一佃宝珠,无人著价。”(《祖堂集》卷二十) 这一时期,“数+量+名”结构普遍使用。在这种结构中,如果“佃”前数词是“一”,常可省略。 与老僧造侗无缝塔。(《祖堂集》卷三) 路边有一侗树子,石头云:“汝与我斫却,这侗树碍我路。”(《祖堂集》卷五) 如今一时变作侗露地白牛,常在面前,终日露逈逈地,趁亦不肯去。(《祖堂集》卷十七) 调查发现,在这一时期“侗、箇”已混用无别。而唐代以后,“佃”这一形体很常见,这恐怕和直行书写多取左右结构之形体的思维模式紧密相关(16)。 有僧从曹溪来,师问:“见说六祖在黄梅八佃月踏碓,虚实?”对曰:“非但八箇月踏碓,黄梅亦不曾到。”(《祖堂集》卷六) 于是世尊垂金色臂,指魔女身,三箇一时化作老母。……浑身笑具,甚是尸骸,三佃相看,面无颜色。(《敦煌变文集新书·破魔变文》)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