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5月是《百年孤独》出版50周年。世界各国热爱文学的读者再一次回忆起那个长着酒糟鼻的哥伦比亚老头——加西亚·马尔克斯。 话说加西亚·马尔克斯也曾历尽艰险,在接连的失败中坚持创作,最后从希望女神的手中接过了属于他的那一束橄榄枝:《百年孤独》的降生。 且不说他的流亡经历,即或到了墨西哥,他也只是个三流编剧。自1961年登陆墨西哥至1965年,他几乎一直都在努力写作,一连完成了好几个电影剧本。当然,好处是明摆着的:除了有助于拓展视野,电影还能给予其丰厚的报酬。1965年春天,加西亚·马尔克斯在墨西哥城“最明净的地区”(借用富恩特斯长篇小说名)圣安赫尔区租了一幢宽敞明亮的砖瓦房。楼房共两层,前后各有一个小院。前院用来停车,后院用来种花。作家的书房则在楼房底层,很小,只有三米来长、两米来宽,里面有一个书架、一张小木桌,桌上摆着一台奥利维蒂打字机。 他郁郁寡欢,常在好友富恩特斯面前发牢骚:“我真想甩手不干了,回哥伦比亚去。妈的,搞电影的都是白痴。” 富恩特斯安慰他说:“加博,你别忘了,电影不是我们的终极目标。我们的终极目标是文学,是小说。电影是我们的老板,她出手阔绰,给我们每日的面包……” 事实上,流亡回来的加西亚·马尔克斯一直萎靡不振,对自己的文学才能产生了怀疑。一些朋友不断从他嘴里听到沮丧的话,而真正了解他的,如富恩特斯、穆蒂斯等,根本不相信他已经文思枯竭。他们坚信“加博的文学天分”。 这时,一个评论家天使般地降临了,他叫路易斯·哈斯。加西亚·马尔克斯这才知道他并没有被文学界忘却。哈斯的目的很简单:为拉美文坛的最杰出和最具潜力的作家树碑立传。他选定的作家有:古巴的阿莱霍·卡彭铁尔、危地马拉的米格尔·安赫尔·阿斯图里亚斯、阿根廷的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和胡利奥·科塔萨尔、巴西的若昂·吉马朗埃斯·罗萨、乌拉圭的胡安·卡洛斯·奥内蒂、墨西哥的胡安·鲁尔福和卡洛斯·富恩特斯以及秘鲁的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当哈斯在墨西哥城会见富恩特斯时,后者向他推荐了加西亚·马尔克斯,尽管当时加西亚·马尔克斯还难以和上述作家等量齐观。 哈斯的评传以《我们的作家》为名,于1966年出版。哈斯是这样评价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是一股散绳(这也是文章的标题)。哈斯的选择给加西亚·马尔克斯注入了催化剂,激活了他的创作热情。他回到了梦想:写一部“伟大的小说”、“拉丁美洲的《圣经》”。 1965年10月的一个周末,希望女神终于不期而至。是日,他和妻子梅塞德斯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驱车离开喧闹的墨西哥城,准备到海滨城市阿卡布尔科度周末。行至半途,加西亚·马尔克斯突然产生了灵感。“多年以后,奥雷良诺上校面对行刑队,准会想起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它像一道闪电掠过他的脑海。这就是《百年孤独》的开头。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憋了十几年的《百年孤独》,其实就是外祖母惯用的讲话方式。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