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 文 今天早上,水龙头不再向外滴水。 噗,噗。轻微得如同新生儿在打嗝,然后就沉默了。 我敲响邻居家的房门,得知她家一切正常。您大概把阀门的把手关了,她对我说。我都不知道阀门在哪儿。您知道吗,我住到这里没多久,而且只有晚上才回家。我的上帝,要是您出门一个星期,难道都不把水和煤气的阀门关上吗?我不关。您可真够谨慎的。让我进去,我指给您看。 她打开洗手池下面的小柜子,把什么东西动了动,水就流出来了。看到吗?您把它关上了。对不起,我太粗心了。哎,你们这些single!女邻居离去。如今连她也说上了英语。 紧张的神经恢复了正常。鬼驱人是不存在的,除非是在电影里面。我也并没有梦游,因为即使梦游,我也不会知道阀门的存在,否则,我在清醒的时候就会用它了。因为水龙头漏水,我经常整夜听着滴水的声音,甚至会眼睁睁地熬到天亮,就像是住在巴尔德摩萨镇。事实上,我经常会半夜醒来,然后起床,去把浴室的门,还有卧室和门厅之间的那扇门关上,这样就不会听到那该死的滴水声。 谁知道呢……不可能出现短路的问题(它被叫做把手,顾名思义是手动的),也不会是因为老鼠。即使有老鼠从那里经过,也不会有力气扳动那个玩意儿。那是一个老式的铁轮子(这座房子里的一切,都可以追溯到至少五十年以前)。再说,它还锈住了。所以,需要用一只手去转动它。一只类人生物的手。再说,我家也没有壁炉,不可能有像《莫格街凶杀案》里面那样的大猴子爬进来。 ——魏怡译翁贝托·埃科《试刊号》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