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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幅绝妙的百丑图——读《诗经》中的“美剌”诗

http://www.newdu.com 2017-10-30 中国文学网 肖旭 参加讨论
《诗经》是周代社会的一面镜子。《诗经》中的政治讽刺诗照出了统治阶级荒淫无耻的丑行。《青溪集》卷二中说:“汉儒言诗,不过美刺二端。”“刺”,指的就是讽刺诗。这类诗以冷嘲热讽、嬉笑怒骂的口吻,给统治者以无情的鞭挞,揭露了当时的社会矛盾。它是我国文学史上最早的—批以批判现实、暴露黑暗为中心任务的讽刺文学,成为一直影响后世的讽喻现实主义文学传统的开山基石。
    

《诗经》中的政治讽刺诗又因作者群的思想、风格的差异,大致可分为民间怨刺诗与正统怨刺诗两大类。
    

民间怨刺诗,即老百姓的讽刺性民歌,主要保存在《十五国风》中。如《新台》、《墙有茨》、《黄鸟》等。
    

《邶风·新台》是卫国人民揭露卫宣公劫夺儿媳丑恶行为的。卫宣公和他的后母夷姜发生关系,生子名伋。后替伋迎娶齐女,听说齐女极美,便在河上筑台,把她拦截下来占为己有。《新台》诗人把乱伦好色的卫宣公比作丑恶的癞虾蟆,所比生动贴切,同时也表达了卫国人民对那般丑类的鞭挞和憎恨。《新台》全诗三章:
    

新台有沚, (新台真辉煌,)
    

河水沵沵。 (河水一片白茫茫。)
    

燕婉之求, (本想嫁个如意郎,)
    

籧篨不鲜。 (碰上个丑汉蛤蟆样。)
    


    

新台有洒, (新楼台高峻雄伟,)
    

河水浼浼。 (河水涨满。)
    

燕婉之求, (本想嫁个如意郎,)
    

籧篨不殄。 (碰上个很丑陋的人。)
    


    

鱼网之设, (设下鱼网来打鱼,)
    

鸿则离之。 (打鱼却逮住一只蛤蟆。)
    

燕婉之求, (本想嫁个如意郎,)
    

得此戚施。 (嫁着个缩脖子的丑老公。)
    

《新台》假借齐女的口吻,对卫宣公进行很辛辣的讽刺。主要采用“比”法:以籧篨、戚施喻卫宣公的丑恶;以燕婉喻公子伋的美好。形象的比况使特征更突出,形象更鲜明,本质更显露,寄寓了诗人憎恶的感情。嘻笑怒骂的口气,直剥下统治者的面皮,让人们看到一个所谓国君的尊容。
    

《鄘风·墙有茨》用满墙扫不干净的蒺藜,比喻宫闱中丑事之多。卫宣公死后,其妻宣姜与他的庶子顽公然姘居,生了三个儿子:齐子、戴公、文公。两个女儿:宋桓夫人、许穆夫人(见《左传.闵公二年》)统治阶级中的这些衣冠禽兽的行为,的确丑恶不堪,数不胜数。《诗序》说:“《墙有茨》,卫人刺其上也。公子顽通乎国母,国人疾之而不可道也。”诗意很明显是讽刺贵族统治阶级荒淫无耻的生活。
    

《墙有茨》共三章,其第二章说:
    

墙有茨, (蒺藜草儿爬满墙,)
    

不可扫也。 (生了根儿扫也扫不光。)
    

中冓之言, (中夜宫里的私房话,)
    

不可道也。 (叫人没法上口说讲。)
    

所可道也, (还能说什么?)
    

言之丑也。 (说起来就太丑了。)
    


    

墙有茨, (蒺藜草儿爬满墙,)
    

不可襄也。 (生了根儿难扫光。)
    

中冓之言, (中夜宫里的私房话,)
    

不可详也。 (脏得不可仔细讲。)
    

所可详也, (还能说什么?)
    

言之长也。 (说来话太长。)
    


    

墙有茨, (蒺藜草儿爬满墙,)
    

不可束也。 (生了根儿收拾不干净。)
    

中冓之言, (中夜宫里的私房话,)
    

不可读也。 (宫闱里那些事不可说出来。)
    

所可读也, (能把它都说出来吗?)
    

言之辱也。 (说出来是非常耻辱的。)
    

《墙有茨》意思是说宫闱里那些丑事,统治阶级的丑行,多得就像墙根底下的野蒺藜,扫也扫不完。而且简直无法令人上口,说出来丑恶得很。统治阶级为了欺骗人民,宣扬了一套虚伪的礼教,用来控制束缚人民手脚,至于他们自己,却荒淫无度,什么丑事都干得出来。
    

《墙有茨》在章法上采用复叠的联章形式。三章抒写的内容基本一致,只是变换了几个字。首二句是起兴,下四句诗人自问自答。随着讽刺意味的层层推进,把满嘴仁义道德,满腹男盗女娼的衣冠禽兽的丑行表现得淋漓尽致。
    

《秦风·黄鸟》是秦国人民輓“三良”的诗,是秦国人民反抗残酷的用人殉葬制度的歌唱。公元前621年,秦穆公死,康公立,遵照穆公的遗嘱,杀了177人为他殉葬,其中有姓子车的三兄弟:奄息、仲行、鍼虎。秦人痛恨秦国统治者的残暴,哀悼子车氏兄弟的屈死,而作此诗。郭沫若在《中国古代社会研究》中说:“殉葬的习俗除秦以外,各国都是有的,不过到这秦穆公的时候,殉葬才成为问题。殉葬成为问题的原因,就是人的独立性的发现。”
    

全诗在愁惨无告的气氛中,反映了当时社会人与人的关系以及统治阶级的残酷性,反映人民对统治者暴行的强烈憎恨,对被害者的高度同情。
    

《黄鸟》堪称古代輓歌之祖。诗共三章:
    

交交黄鸟止于棘(黄雀叽叽酸枣树上息。)谁从穆公?(谁跟穆公去了?)子车奄息。(子车家的奄息。)维此奄息,(说起这位奄息,)百夫之特。(一人能把百人敌。)临其穴,(走到墓穴要活埋,) 惴惴其粟。(忍不住浑身发抖。)彼苍者天,(叫声老天睁开眼,)歼我良人, (好人丧生大凄凉!)如可赎兮,(如果可以赎他命,)人百其身。(拿我们一百个换他一个。)
    


    

交交黄鸟止于桑(黄雀叽叽飞来桑树上。)谁从穆公?(谁跟穆公去了?)子车仲行。(子车家的仲行。)维此仲行,(说起这位仲行,)百夫之防。(一个敌得五十双。)临其穴,(走到墓穴要活埋,) 惴惴其粟。(忍不住浑身发抖。)彼苍者天,(叫声老天睁开眼,)歼我良人, (好人丧生大凄凉!)如可赎兮,(如果可以赎他命,)人百其身。(拿我们一百个换他一个。)
    


    

交交黄鸟止于楚(黄雀叽叽息在牡荆树。)谁从穆公?(谁跟穆公去了?)子车鍼虎。(子车家的鍼虎。)维此鍼虎,(说起这位鍼虎,)百夫之御。(一人当百不含糊。)临其穴,(走到墓穴要活埋,) 惴惴其粟。(忍不住浑身哆嗦。)彼苍者天,(叫声老天睁开眼,)歼我良人, (我们的好人一个不留!)如可赎兮,(如果可以赎他命,)人百其身。(拿我们一百个换他一个。)
    

从这首诗我们可以看到奴隶制度是非常残酷野蛮的,它不仅仅表现在对奴隶的残酷剥削上,而且表现在对被奴役者很多方面的暴行上,其中最为野蛮的可以说莫过于用活人殉葬的制度。
    

《黄鸟》一诗,开头就用黄鸟的悲鸣来起兴,接着就赞美子车氏三个兄弟是“百夫之特”、“百夫之防”、“百夫之御”,意思是说他们都是国家很英勇杰出的人物。可就这样三位有本领的人,为人民所敬爱的人物,如今站在墓穴边,浑身发抖,实在是令人目不忍睹。这究竟是谁的罪过呢?作者忍不住要反复地问天——“彼苍者天,歼我良人!”该诗不仅表现了劳动人民对“三良”(三位杰出人物)的同情,而且也是对统治阶级野蛮行为、以至对整个殉葬制度的控诉。诗中所谓“如可赎兮,人百其身”,这决不是诗人向统治者求情、妥协;相反地,正是形容奴隶主罪恶之大,是说像这样值得“人百其身”的好人,而你们也要活活地将他杀死去殉葬,你想想你们的罪过有多大、多么凶残!该诗用具体的事例、具体的形象,把奴隶制的野蛮残酷揭露给人看,它的暴露性是相当强烈的。
    

像以上这些由人民直接写出来的讽刺性民歌,大多思想性表现得很高,战斗性表现得很强。这些诗有的暴露了统治阶级荒淫无耻的生活,揭露了他们虚伪的道德;有的是写了他们残暴的行为,暴露了他们残酷的本质。这些诗在当时说来,是对统治阶级一种很大的打击。
    

还有一类是贵族文人写的一些讽喻诗,即正统怨刺诗。春秋时代的社会动荡变革是产生政治讽刺诗的社会基础。由于奴隶主统治者的昏庸、残暴,阶级矛盾日趋尖锐,人们流离失所,即使是没落贵族与小官吏,在生活上也每况愈下,于是就发生了幽怨讽刺之声。诗人们批评国政、讽谏国君、关心人民的疾苦。但由于时代与阶级的局限,正统怨刺诗往往是只刺不乱、只怨不怒、只谏不反。正统怨刺诗大多收在《大雅》、《小雅》之中。如《十月之交》、《正月》、《桑柔》等。
    

《小雅·十月之交》《史记·周本纪》中说:“幽王二年,西周三川皆震。”“幽王以虢石父为卿。用事,国人皆怨。石父为人侫巧,善谀好利,王用之”周王朝到幽王时代,天灾人祸,接踵而至。
    

《十月之交》写于西周灭亡之前夜。诗的前三章,借幽王六年(公元前776年)的日蚀、月蚀以及泾、渭、洛三川地带的大地震等自然灾害,来象征当时政治的黑暗与西周王朝的危机。诗人从天时不正这样一个在当时人们认为不祥的征兆出发,正告那些当权人物“日月告凶,不用其行;四国无政,不用其良。”意思是说日月预告要发生灾祸了,因为天时不按规律运行了。而这是由于“四国无政,不用其良”,是天下政治无道,朝廷不用贤良导致的。这虽然带有古代人的迷信观念,错误地认为天灾是由统治阶级的罪恶招来的,但它所指斥统治阶级的罪恶还是真实的。而且他那忧思愤慨之心,也是人所共有的。
    

就在这诗的第三章里,有这样的描写:“烨哗震电,(电光闪,雷轰鸣,)不宁不令,(政治黑暗人民不宁。)百川沸腾,(大小江河齐沸腾,)山冢崒崩。(山峰塌,乱石崩。)高岸为谷,(高山刹那变深谷,)深谷为陵。(深谷顿时成丘陵。)哀今之人,(可恨如今当权人,)胡憯莫惩。(何曾引为教训。)诗人描写天崩地陷的灾难情状,一连串举出了这么多令人触目惊心的景象:电闪雷鸣、山崩地裂、洪水泛滥等等。实际上,他既写自然界的现象,仿佛又在写当时社会危机四伏、分崩离析的政治现实和国家的状况,把一个面临着巨大灾难,人心惶惶的时代气氛,尽情地渲染了出来。正是这样的写法,对于表达全诗的主题也很有帮助。
    

诗人认为丧乱的根源在于坏人当道。因此,他在第四章里大胆地把当时那些执政者的名字都一一列了出来。勾勒出了—幅善谀好利、不理国政、热衷于发展自己的势力,增加自己财富的群丑图。“皇父卿士,(皇父是六卿之长,)番维司徒。(番维是负责教化的官。)家伯维宰,(家伯是总宰,)仲允膳夫。(仲允是专管天子饮食的官。)聚子内史,(聚子是负责人事和司法的官,)蹶维趣马。(蹶维是给天子管马的官。)楀维师氏,(楀这个人负责监察,)艳妻煽方处。(天子的宠妾再加上以上所讲的七个人,都处在炙手可热的权势地位。)”这里一连举了七个人的名字和官职,还有一个没举名字的女性。这八个人就是结伙乱天下之人。虽然这伙人都是皇帝的亲信、宠臣,身居高位,但诗人还是把他们的名字一一举了出来。对当时的指政者能这么指名道姓地列举出来,诗人的胆子够大了。
    

古代人们对日、月、雷、电等自然现象的崇拜,反映了当时人们对客观事物的幼稚的理解;统治阶级正利用其来愚民。故孔颖达说:“而天道深远,有时而验,或亦人之祸衅,偶与相逢。故圣人得因其变常,作为劝诫。使智达之士,识先圣之深情,中下之主,信妖祥以自惧。故其言若有若无,其事有信有不信,期于大通而已矣。”虽然诗人对“天灾人祸”的理解还没有能摆脱天命说,但诗人对皇父等人把人民的灾难归于“天降”却进行了斥责,明确指出人民的灾难并非是由于上天造成的,而是人为的。
    

《小雅·正月》是一首产生于西周末年的政治咏怀诗。据说是周朝一个贵族大夫写的。这首诗从天时示警写起(天发出警告)“正月繁霜,我心忧伤。”这里所说的“正月”,是正阳之月,是指周历的六月,也就夏历的四月。这四月里还要降冰霜,当然属于时令失常的现象。诗人感到天象不正常,于是他更感到恐惧了,觉得这正是一个天灾人祸并降的时代,因此就“心之忧矣”,忧伤恐惧不已。接着诗人就在这首诗里感叹身世和遭遇,并反映当时社会上一些黑暗的现象,还表达了作者对当时政治的一些见解。“如或结之。(像绳子结疙瘩。)今兹之正,(试看当今朝中政,)胡然厉矣。(为啥暴虐乱如麻?)燎之方扬,(大火正在飞腾,)宁或灭之。(有谁能够补灭。)赫赫宗周,(镐京正显赫,)褒姒灭之。(褒姒一笑灭了它。)”诗中所说的“赫赫宗周,褒姒灭之”是诗人忧国伤民,发而为歌,是对幽王提出的警告,以冀唤醒周王,济危扶倾。“赫赫宗周,褒姒灭之,”并不一定在诗人作此诗之时已成为现实。这两句意为褒姒已经灭亡周国。
    

诗中还写了当时坏人当道,信口雌黄,以致使好人受谗害,无法存活。如有一章写道:“父母生我,胡俾我瘉!不自我先,不自我后。好言自口,莠言自口。忧心愈愈,是以有侮。”大意是说,父母生我,为什么使我身遭这么大的痛苦呢?为什么让我生不逢时呢?不早生我,不晚生我,偏偏要让我生在痛苦难忍的乱世。你看看我遇到的尽是些什么人呀?表面上说好话,背地里进谗言,不分是非。我为国家忧心忡忡,可那些群小还要对我侮辱。这首诗表达了诗人对当时社会黑暗现实有说不出的痛苦和不满。
    

更形象地写出了当时使人倍受压抑的恐怖气氛,是下一章:“谓天盖高,不敢不局;谓地盖厚,不敢不蹐。维号斯言,有伦有脊。哀今之人,胡为虺蜴。”这段话大意是,谁说天是高高的呢?我却不敢挺直身子走路。谁说地是那么的厚,我却不敢迈开大步来走。说上面这些话的人,实在是很有道理的。可叹那些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为什么个个都像毒虫那样害人呢?这种哀呼父母、恨自己生不逢时的感叹;这种叹天地虽大,却使人无法挺身迈步的比喻,典型地表达了生当黑暗乱世中人们所普遍易有的情绪。因此,“谓天盖高,不敢不局;谓地盖厚,不敢不蹐。”曾成为历史上传诵的名句。这样一些述伤泄愤的诗句,既是诗人对自己个人遭遇的感叹,同时也是对当时社会压迫的暴露,其社会意义还是深广的。
    

就在这首诗里,诗人还用生动的比喻,表达了他对当时政治的意见。他说当时统治者的倒行逆施,就如同对待一辆满载东西的车子,不是去想方设法加固,而是不断拆卸它的夹板;意思是说那些统治者、当权派对国家事务实际上采取的是拆台的态度,老是倒行逆施,这样国家就很可悲了。正确的做法,他认为应当是“无弃尔辅,员于尔辐,屡顾尔仆,不输尔载。”如把国家比喻成一辆满载东西的车子,那就应该不断加固车子上的夹板(无弃尔辅),加粗车上的辐条(员于尔辐),对赶车的人要倍加照顾(屡顾尔仆)这样才能不丢掉你车上载着的东西(不输尔载)。意思是使国家得到太平,不至危亡。“终逾绝险”:前面说过的若都能做到的话,我们国家就能度过险途。这是对当时统治者要近贤者、远侫臣、小心治国的劝告。
    

全诗的最后,对当时的黑暗政治和战乱带给人民的痛苦命运表示同情,对社会的贫富悬殊发出不平之声。“佌佌彼有屋,蓛蓛方有谷;民今之无禄,夭夭是㭬。哿矣富人,哀此惸独!”这是说,朝中那些小人都拥有很好的房子,那群鄙陋的小人正拥有大量的谷。可老百姓没有任何收入,衣食不周,加上天灾的打击,结果快乐只能是你们这些富人,而悲哀可怜的,只能是我们这些无依无靠的穷苦人。诗人的不平、愤慨,也正代表了当时人民的怨恨情绪。
    

《正月》这首诗,揭露了西周末年的黑暗现实,特别着重表达了当国家危难之际,统治者仍麻木不仁,醉生梦死,排斥异己,残害忠良,对一些忧国忧民之士进行迫害。它是比较早的反映封建末朝所习见这一现象的,该诗是很有成就的。
    

又如《大雅·桑柔》西周传至厉王,厉王无道,政治黑暗。他任用巫祝僧侣控制人民的言论,残酷地剥削人民,致使社会矛盾激化,引起了国人的反抗,厉王逃亡而死。据《左传》《国语》记载,该诗为周厉王臣子芮良夫所作。指斥执政大臣,讽刺周王,对当时黑暗腐败的政治有所揭露。
    

诗一开头,诗人以桑树作比,概括了当时的社会现实:“菀彼桑柔,其下侯旬,捋采其刘,瘼此下民。不殄心忧,仓兄填兮。倬彼昊天,宁不我矜?”诗人把兴盛时期的周王朝比喻为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桑树,而且用它那广阔的树荫覆此万邦。它本身是因为很强大,所以能指挥天下,包容万邦。而今由于国君暴虐无道,奸佞当权,把国家败坏得不像样子了,就把厉王时期比喻成一棵枯树。厉王征战频繁,乱国害民,给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诗人控诉道:“民靡有黎,具祸以烬。於乎有哀,国步斯频。”在天灾人祸的摧残下,人民死亡殆尽,国家濒临灭亡。诗人希望厉王举贤任能,救国安民,但厉王拒绝良言,任用佞人,终于引起了暴动:“维此良人,弗求弗迪。维彼忍心,是顾是复。民之贪乱,宁为荼毒。”意思是说老百姓人人都怀有暴乱之心,宁可抱着被屠杀的危险,他们也是不顾的。
    

《桑柔》比较真实而深刻地反映了当时社会的矛盾、政治的黑暗,是一篇揭露厉王暴虐无道的代表作。
    

《诗经》中的政治讽刺诗的诗人大胆揭露社会现实中各种矛盾的斗争精神,对后世作家产生了积极、深远的影响。两汉乐府民歌“感于哀乐,缘事而发”;建安文学的“建安风骨”;唐代白居易著名的“讽喻诗”,就是仿效《诗经》中的“美刺”手法写成的。
    

如果我们把《诗经》中的政治讽刺诗合在一起读,真如欣尝了一幅幅绝妙的百丑图。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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