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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华裔作家汤亭亭《当诗人》中的鸟的意象解析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陈富瑞 参加讨论

    鸟,这个天空的精灵,自古以来就受到诗人的青睐,被作为诗中的意象,中外古今不乏其例。从诗经中的“晨风”(即鹞鹰)到杜甫的“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从李白的“大鹏赋”到艾青的“假如我是一只鸟”,从陶渊明的静态“归鸟”到泰戈尔的动态“飞鸟”,鸟不仅在诗歌中穿梭,在散文、小说中也是频频出入。中国古典诗歌中把鸟作为意象的例子不胜枚举,深受中国传统文化影响的华裔作家汤亭亭初作诗歌,诗中就有很多以鸟作为意象的例子。2000年,哈佛大学出版了汤亭亭的诗集《当诗人》,这部111页的诗集是她在哈佛大学威廉·梅西讲座的基础上出版的,出版之后深受好评。全书除了诗歌之外,还有一部分起着连接和解释作用的散文,在为数不多的诗歌中,诗人多次以“鸟”这一自由的化身来作为诗歌的意象。所谓意象是指“意中之像”,即客观物象经过创作主体独特的情感活动而创造出来的一种艺术形象。诗人在诗歌中通过运用鸟的意象不仅表达了对自由、和平的向往与追求,同时也透露出作者对生态和谐的关注。
    


    在诗集中诗人多次呈现鸟,而并没有具体的指明是什么鸟,犹如唐诗“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等中的鸟。我们称这类泛指而没有具体说明的鸟为“无名小卒”,但它在诗中却不是无足轻重,在所有描写鸟的诗篇中所占比重最大。鸟与诗歌的渊源可以追溯到汤亭亭的父母。诗人在第一部分“我选择了诗人的生活”中引用了父亲喜欢的一首诗:"over the river,more rivers/over the mountain,more mountains"?(48),与中国传统说的“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具有异曲同工之妙。母亲喜欢与父亲共同“创作”诗歌,即将父亲的诗绣在一块布上。这首诗母亲用“在树上的鸟儿和花、水中的鸟,还有天空中的龙和凤凰”来阐释它的内涵。诗人没有具体描写这些景物具体是如何组合的,但其中的美和妙我们不得而知。诗画具有相通性,这在莱辛的《拉奥孔》和苏轼评价王维“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中都早已有论述,用鸟的形象来阐释诗歌的含义,不仅是传统,也是母亲的创意,更是父亲诗歌中所蕴含的意境的完美呈现。
    在5月27日?的一首诗“不错的冥想”中诗人这样写:
    正常,甜美——水生/植物——/昨夜的梦——/梯子把我们带到/天堂和黑暗世界的/另一边和植物的根部——这将会是/很长一段时间/我的父亲和我/再次相逢。/梯子通往/母亲的卧室/如果我们在那里放食物/鸟儿就会来,/这些生物/来自父亲的世界/妈妈说不要喂/他们,让他们留在房间里。(18-19)(诗歌译文部分参考邵怡的翻译)
    诗人的思维在冥想中跳跃,思路随着文字的流动而流动着,植物、梯子、梦、鸟,还有父亲、母亲。对作者创作小说和诗歌影响最大的父亲,诗人只是轻轻的提到,对父亲去世的伤感,诗人也在思维的游离中将其淡化,我和父亲再度相逢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对母亲,诗人选取鸟儿作为生活中的一个细节,回忆了和母亲之间的“对话”,这只鸟儿来自父亲的世界,在母亲的诗人的意识里,通过挽留鸟儿可以挽留父亲生活的影子,以此来转移对父亲的思念,对家人来说,是一种精神的慰藉。鸟就像一个穿越时空的使者,把不在同一个时空的父亲和我、母亲联系在了一起,把原本的感伤淡化并通过鸟儿的情感转移使其变得温馨。
    在另外一首同样属于冥想的诗中,诗人描写了她和越战退伍作家在禅宗中心静修时的幻觉体验:
    我已经强制安静。我必须安静下来/自己静,其他人静/我能听见静吗?有没有静这样的东西?/空中充满鸟的歌声/飞机声,汽车声,马达声/昆虫马达声,拖拉机马达声/隐藏的渗透一切的静/可包含充塞在空间的声音?/时间可以。理念可以/红尾鹰转圈越转越小/反闪———地震!爆炸!/放射的激光剪穿每处地方/砖铺的路坍塌。砖块埋葬小孩/我呼叫厄尔———他还好/我有理由———地震!爆炸!/取消讲课,不作个别辅导/不,我需要去学校,给孩子们上课/我走过去,穿过纷纷落下的砖块/我醒了,又去了学校。(参见张子清在《中华读书报》的翻译)
    在这首幻觉闪烁的诗歌中,诗人细腻的描写了她思维的每一步移动。静从一开始强迫自己安静的动词到名词——作为一种可以聆听的声音,是诗人在静修时候特有的体验。安静,安静的空气中充满了鸟的叫声,还有其他各种声音,静可以包含这一切。这和中国古代诗人王藉的“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具有同样的修辞效果,更加衬托了诗人所要表达的静,以动衬静,从而使得静变得更加安静。把一切喧嚣转化为静,这和诗人关注点的转换是息息相关的。在南京大学的访谈中她曾经提到:“沉默,静思能治愈人的心灵,帮助人们重建自我、恢复热情与精力。沉默也能令人停止争论,不再谈论自我。从描写令人窒息、压抑的沉默到展现诗人获得平静、恢复创造力的沉默,我在写作中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诗人对女勇士打破沉默的战争有了新的理解,在战争之外,可以通过静修,在充满鸟的叫声的“安静”中沉思更能够找到自我,更能够重建自我。
    诗人在呼唤缪斯的时候,内心里的思考依然是通过鸟儿来完成的:“心脏再次快速地跳/鸟欢快的叫,询问,询问。问什么呢?”诗人用分行的诗句代替散文来表达内心的想法,是走向诗歌创作的一个步骤。鸟作为一个载体抒发了诗人在呼唤时的感情,它欢快的叫声仿佛在追寻着什么问题,而真正思考和追寻的主体依然是诗人。鸟无处不在,诗人在不同地方感受诗歌的时候,鸟在她的思维里游走,鸣叫、追问。清晨,我在阳台上:
    清晨,月亮渐渐的淡下去了/我站在南边的阳台上。在我的右边,西边,/Tamalpais的大雾逐渐散去,呈现蓝色的山,蓝色的海湾,蓝色的天空。/鸟在问着问题——没有答案。/它配偶的叫声就是一个问题。爱我吗?爱我吗?/我有点紧张,感觉到冷/就进了房间。更清晰的看到/Mt.Tam,透过玻璃门。/今晚我会回到这里看有什么改变。(38)
    正因为鸟在诗人的思维中无处不在,所以在诗歌的叙述中才可以随手拈来为己所用,无意间提到的一个比喻也是用的“鸟”:“一个婴儿哭了,从顶上的窗玻璃飞下/一个圣诞卡就像一个鸟,让我想起我的弟弟。/厄尔在水里的呼唤/一阵雨就像一场及时雨/万事都是相通的。/我慢慢老了,每件事/都会有一个关于生命的遐想。”(41)在春天的第三天,2000年的3月22日,诗人写到:清早,一个鸟在说话/Me Me Me /Do Do Do。诗人用一首名字是《鸟》(Birds)的诗歌来表达了她在这一天清晨更多的思考:“我住在一个地方太久,/鸟儿用我的白发/织起它们的巢。”鸟和作者的关系我们可窥一斑。这一新奇的比喻也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诗人在海德公园散步喝茶的时候看到了两只在水上跳舞的鸟。“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鸟——长长的脖子,长长的腿,长长的喙——面对面的跳舞。他们看起来像长长茎上的花,一圈圈的移步、摆动,面对面做着同样的动作。”(53)对这样的两只鸟,诗人观察的饶有兴致,描写的生动活泼。两只自由快乐的鸟,和诗人此时与厄尔的心情遥相呼应,也体现了诗人此时轻松惬意的心态,和对自由生活的向往。
    在“雪豆春收”这一首诗中,诗人写到:
    他们都比我高。/我边摘边品尝,/拣出大而且平的和一些很小的/留下一些饱满的去皮或作为种子。/紫色和淡紫色的花正在开放/还有蓝色的花儿正在前方向我示意/触及到了我的脖子。/我站在高高的盒子上,可以摘取更多,/想起了母亲和父亲每季都种豌豆。/当他们再也看不清的时候,我的母亲就告诉我/怎么样在每个土墩里种三颗种子。/每天,晚饭后,在门前散布/鸟儿会在我周围边吃边唱。我无与伦比的幸福。(86_87)
    这首诗2004年被选入了《埃迪森文学选集:伯克利诗歌漫步》,诗人认真回忆了收获豌豆的过程,豌豆长的都比我高,我站在凸出的盒子上,边摘边平常,边挑选种子。豆子还开着各种各样颜色花,蓝色的、紫色的、淡紫色的。这一过程是幸福的、快乐的,我回忆起了父母每年都种豌豆,母亲如何教我播种。这一简单的幸福鸟也是知道,每晚当我散布的时候它们就会围在“我”的周围,边吃边唱,并不害怕我。鸟因为我快乐,“我”因鸟的快乐而更快乐。鸟的快乐犹如一种幸福环绕着我,鸟是一种烘托,使得我变得更加幸福,诗人的快乐和鸟的快乐完美的融合成为了一个整体。
    


     在这些泛指的鸟之外,还有一类鸟如云雀、蜂鸟、鹤、鹳、鹭等具体所指的鸟在多首诗歌中出现。在诗集的开篇,诗人就说“我要做一只云雀,从劳役中解放出来”(3)。云雀是产在东半球的一种雀,也即是我们常说的百灵鸟,一般生活在开阔的野外,以善于歌唱(尤其是在向上直飞时)著称。云雀作为意象在诗中十分普遍的,比如雪莱的诗歌《致云雀》历来广为传诵。诗人所指的云雀其实是一个自由的化身,可以在天空中自由的高歌。在经历长篇小说的写作,尤其是1990年奥克兰大火烧毁了她《第四和平书》的手稿,在这之后重新创作《第五和平书》,创作使得她失去了很多和家人、朋友在一起的时间,因此她想从长篇小说的写作中解脱出来,做一只在高空中的云雀,创作诗歌,等待缪斯的降临,自由而且幸福。
    在诗歌《春雨》中:栏杆上的水珠,/山中的薄雾。/心中极度喜悦,/干旱之后的解脱/这两日,高空中还有层层云朵。/是一只鹳——是一只鹤——但鹤都是成群的——一只鹳/一直飞越街角的屋顶,/阁楼,降临在另一个屋顶,/然后飞向西南方。/我跟在后面追/回到家后认出了它,这是一只蓝色的大鹭。/蓝色的大鹭是可能出现在城市里的。(72)诗人看到一只鸟,但不确认是什么,心中就感到疑问:是鹳?是鹤?但忽然想到鹤是聚一般是聚集成群的。认为应该是一只鹳。鹤,在中国古代象征着飘逸、自在和纯真,常用来象征不受俗世困扰的人物,道教的先人大都是以仙鹤或者神鹿为座骑。诗人对一只像鹳一样的鸟儿的追寻也正是对这种自由生活的追求。在诗歌的结尾处,诗人写到“在城市的上空出现一只鹭是可能的”,鸟儿可以在人群聚集的城市里自由飞翔,这也反应了诗人的生态和谐观。
    同样在另外一首诗《鸟》中,作者通过与鸟的嬉戏更好的表达了这一主题:
    我住在一个地方太久,/鸟儿用我的白发/织起它们的巢。/我很乐意它们也认得我。/我与蜂鸟做游戏。/我用喷洒的水管玩耍,/蜂鸟随着水,/环飞滑翔,转向盘旋,飞跃。/………/有只黄色的鸟几乎什么都不是/而就是一枝芦笛,一架会歌唱的管乐器。/它的喙大张得如嗓子,如身体一样宽,/反反复复颤鸣。/它是有黄色羽毛的歌的皮囊,/它终日歌唱。(41-42) (参见邵怡的翻译)
    在这组诗歌里,诗人由我写到鸟,我在一个地方住的太久,我的头发慢慢发白,鸟可以用我的白发筑起它的巢,我也乐意鸟能够认出我,我们已经可以像老朋友一样交流、玩耍。诗人生动的描绘了她和蜂鸟之间的嬉戏,与鸟儿的真诚交流、和谐相处,使得她在对鸟的歌唱中忘记了自我。一方面源于诗人对鸟细致入微的观察和对自由生活的向往,同时也说明了诗人对生态的关注,与鸟类的和谐相处,代表着诗人和谐的生态观。这与诗人所追求的禅宗,在《第五和平书》中反对战争、强调和平的观点都是息息相通的。
     对于鸟的叫声,一直受到诗人的关注。比如所描述的红衣主教鸟即红雀的叫声,据说它全年唱着各种快乐的歌声,歌声千变万化,多达二十多种。鸟的叫声一般是比较欢快的,尤其是一年四季唱着快乐歌声的红雀,她的声音更是悦耳动听,更是增加了诗人的愉悦心情。
    菩提的根上到天蓬的顶上/下面是汩汩的溪流/我想,伊甸园并没有消失/厄尔和我正在穿越伊甸园/时而牵手,时而/一前一后的走,时而说话/时而沉默。我最爱的/那个人。结婚三十七年了。/两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动物跳来跳去/轻轻的啃这啃那/他们不是兔子,不是山羊/不是绵羊,也不是骆驼的幼崽。红色的条纹/突然红色在一片绿色中时隐时现/那是红雀。鸽子咕噜咕噜叫。持续的唧喳——/是雀类。白色的飞机——八哥/冲来冲去,大声笑着,蹦啊,跳啊 咕咕 咯咯咯咯咯咯/厄尔说,“教他们唱鸟儿的歌曲”。(101—102)
    诗人在诗集的开篇就提到,她一直为长篇所累,没有太多的时间和家人在一起,没有能够给予家人太多的爱,现在她和厄尔一起,他们一起结婚37年了,两个人一起挽手而行,或一前一后有默契的行走,甚至都不需要言语,或交谈或沉默都很自然,看到两只动物在眼前跳来跳去,还有欢快的鸽子、红雀又是叫着,又是跳着,惬意的幸福洋溢在诗行里。红雀鸟快乐的歌唱仿佛是一首背景音乐,更加衬托了诗人和丈夫在一起的幸福生活。
    


    鸟生活在天空中,能够自由飞翔,这是我们对鸟类的一个共同的认识,但是鸟生活的背景也会随着诗人情感的变化而有所起伏和变化,或明媚,或阴暗,或开阔,或狭小。比如高尔基的“海燕”,背景是暴风雨来临前汹涌翻滚的大海,以此来体现海燕的勇敢。在《当诗人》中,诗人笔下的天空是开阔的,也大多是蓝色,而非阴雨连绵或者灰蒙蒙的。这在鸟生活的背景中多次提到。比如“我坐在竹椅上/看着南边的小山: 蓝色的天空下蓝色的远山/绿色的墓地还有我们的房子/我在行道树上系上绿色的塑料/”(33),“蓝天的山,蓝色的海湾,蓝色的天空”(39)这些均是鲜亮的颜色,阳光透过鸟儿折射着我们的心情。还有美丽的云朵,“云朵在天空涌动。/一朵云正坐在地面上。”这些描写更加增添了天空的美丽,在这样的高空自由飞翔,鸟儿具有更加愉悦的心情。
    从生态学意义上来讲,鸟儿所生活的外部环境包括两个部分,一个是自然界,一个是人类社会。鸟能够从天空到地面与人们亲密接触,如诗中所描写的与黄蜂鸟的嬉戏、在诗人周围边吃边唱的鸟,在城市上空自由飞翔的鹭,这与人们对生态的关注是不可分的,如果这一生态系统遭到破坏,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鸟是不会发出欢快的叫声的。从诗中可以看出,诗人能够与鸟和谐相处,无论是与蜂鸟的嬉戏也好,还是在城市上空飞翔的鸟也好,人与鸟的和谐虽然只是人与自然的一小部分,但也从这个侧面反应了作者和谐的生态观。
    诗人运用鸟的意象首先还原了鸟自由快乐的本真天性,以往诗人笔下的鸟往往承担了多重涵义,比如作为政治抱负的载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或抒写离别的伤痛——“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或彰显忠贞不渝的爱情——“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等。在汤亭亭的诗歌里,鸟儿回归了本真的意象,是自由的象征,是精神的慰藉,是快乐的来源,其中代表着诗人对自由的追求,我们可以像鸟儿一样同享同一片天空、和平共处,可以像鸟儿一样自由、快乐、幸福。从诗集所收录的诗歌来看,并没有太多哲学性的深沉思考,相反其中充满了对自由的探寻,对和平的渴求。诗人一开始提到加里·斯耐德把她称作禅宗诗人,诗中弥漫着诗人的“禅思”。通篇弥漫的自由、轻松和幸福,从诗歌中反复出现的“free”、“happy”等词可窥一斑。在愉快的氛围里面,诗人真诚的表达着自己的每一次思想的变化,不懈的追寻着对作为一个诗人的自由的渴望。运用了鸟作为这一愿望的代表,一方面充分展示了鸟这一自由精灵的特征,同时也体现了诗人居高临下的一个观察视角:站在一个更高的高度上,以更开阔的视野,思考、观察我们所生存的空间,诗歌包含了诗人更多的人文关怀。
    汤亭亭在诗中反复提到要一个自由的诗人,等待缪斯的降临。她即将走出以前小说所关注的族裔问题的烦扰,从小说的创作中走出来,犹如从战争中走出来。诗人在结尾写道:“我在用一首诗结束这本长书,所有那些散文加在一起就成了这首诗。如果我没有把自己放到一个诗意的境界里,我可能就不会想到以这种方式结尾。我穿过了一道诗之门,从战争故事中走了出来。”(110-111)诗人也坦然承认自己以后创作所关注的方向不再是族裔问题,而是对和平的呼唤;不再是“女勇士”花木兰,而是在战争结束后“归乡”的花木兰。诗集的最后,汤亭亭重新翻译了花木兰的诗歌,其中提到花木兰“六过家门”都没能去父母的坟墓上献祭,融进并变异了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故事。汤亭亭是一个十分有想象力的作家,她喜欢把漂洋过海后的中国神话、传说拿来为我所用,并不在乎因此而引起的争议。想象,对于诗人创作来说尤为重要,我们有理由相信在诗歌的道路上汤亭亭会走的更远,我们将会以关注的眼光期待着。
    

注释【Notes】
    ? Maxine Hong Kingston:To Be The Poet. Cambridge: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2.本文所引诗歌,均出自此版本,下文只表明页码。诗歌的部分译文参考张子清教授和邵怡老师的翻译,未注明者为笔者自译。
    ? 诗集中的每首诗歌都标明了写作日期,诗人像记叙日记一样真诚的用诗歌娓娓道来。南京大学张子清教授有文章——“汤亭亭:她的诗集像一本日记”。
    ? 参见“和平·沉默·叙述技巧:《第五和平书》创作谈”,原载方红:《华裔经验与阈界艺术——汤亭亭小说研究》(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7年):170。
    

引用作品【Works Cited】
    Maxine Hong Kingston:To Be The Poet. Cambridge: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2.
    邵怡:“花甲之年的禅思——解读汤亭亭《当诗人》”,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4(2007):89-95。
    张子清:“汤亭亭:她的诗集像一本日记”,中华读书报, 2005年4月27日。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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