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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文章的另一种写法——评阎纲的文学批评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白烨 参加讨论

    《文学警钟为何而鸣》 阎 纲 著 作家出版社
    阎纲的文学批评在文体形式上的独辟蹊径,是构成他的独特风格的重要因素,也是他借以把自己同别人区别开来的鲜明标志。首先,他力求用自己的方式倾吐自己的心声,用自己的语言表述自己的感受。其次,使文学批评中的自我,尽可能坦诚地、对等地与读者交流和交融。从而不仅在内容上反映读者大众的愿望和意见,而且在形式上也为更多的读者和文学爱好者所喜闻乐见,使文学批评走向更广阔的领域。作为文学批评通俗化的始作俑者,他的努力是成功的。
    阎纲的批评在文体和形式上的出新,以三个方面的表现最为明显:
    行文中内紧外松浑脱自然
    批评文章的写法,严肃、拘谨者居多,因为在理论概括和理性思辨中很难做到严而不板、活而不乱,也因为人们在无意识中逐渐形成了一种思维和表述上的定势。阎纲是力图打破这种既定框式的。他的思索缜密、严谨,而表述活泼、松弛,很注意结合具体的论述对象即兴发挥、自由挥洒。评张贤亮的《灵与肉》 ,他在开头一段说:“在边远的西北高原上,文坛花枝招展。这里的花,我不敢妄说就是天姿国色,然而,它耐寒、悲凉而又热烈,打开《朔方》 《甘肃文艺》等西北刊物,我每每有此感觉。 ”接着,笔锋一转:“说实在的,我也有点恋土呢! ”凸现自我的这一句,似乎是多余的一笔,然而,骤然拉短了与读者的距离,恋乡而诚实的自我,既使读者倍感亲切,又暗中交待了喜爱张贤亮作品的缘由。阎纲的许多评论文章,多是当作文艺作品来用心谋划、精心结构的。《贾平凹和他的短篇小说》如同一篇记叙文,《警察与接吻》宛如一幅讽刺画,《梦李白》实为一篇寓言。《又一个厂长上任了》 《清词丽句画出灵魂》 《母爱——深广的世界》 《论陈奂生》 《鄂温克人得奖了》 《重读〈心祭〉 》等,更把自己对于作品的感受化为精警凝炼的语言,用生动活泼的描述代替了古板拘谨的论述,形散神不散的风韵,使它们迹近于散文。这与其说是写出来的,不如说是吟出来的。
    表义上以少总多言简意赅
    古人作文,讲究语少意足、辞约义富,因而有“一语千里,一夕百年”之说。阎纲深谙这种省字约文的奥妙,他或评文,或评人,多用“举此以概乎彼,举少以概乎多”的方法,点出主要特征,以求简练而传神。这在他综论创作现象的文章中评析单个作品的特点时最为常见。如: 《比较文学中的中篇小说》中谈《蒲柳人家》 :“天然去雕饰,富有诗情画意,用笔老练。 ”谈《三生石》 :“细腻、婉约、典雅,把笔探进人物心灵的堂奥。 ”谈《没有航标的河流上》 :“寓人情于风土中,映社会于山水间,那样自然,那样富有淡雅的韵致,又那样拨动人心。 ”这种美感高度凝结的点悟式评论,虽然少一种理性的思辨,却在简捷而形象地揭示作品风格特征方面,别有自家之长。分析某一人物形象,阎纲也常常尽可能地在表述上以少胜多,如《文学四年》中论析陈奂生,“他生长在做主人的社会,却没有获得主人的资格;但是,他毕竟要做主人了” 。一句话概括了陈奂生的过去和现在的全部行状。
    阎纲不仅力求表述上的持一当十,还力求一种言近旨远、辞浅意深的效果。如说《将军吟》的题旨:“是《将军吟》 ,也是将军难、将军魂。 ”说《小镇上的将军》的构思:“将军死了,小镇复活了。 ”说《人到中年》的现实意义:“可以当诤谏来读。 ”说杂文的命运:“本身就是一篇杂文。 ”这些断语既是深中肯綮的知音之论,又在极省简的语言里包孕了十分丰厚的内容。它精警凝炼如诗句,在表意的概括性中又具有某种不精确性、跳跃性和多义性,因而既能引人入胜,又能启人遐想。
    语言上活用口语文白杂糅
    极富个性的语言文字,是阎纲别有特色的批评风格的重要构成,个中之核心,便是对民间口语的独到运用和文言与俗语的有机融合,从而使语言平中出奇,朴中见色。他在《中篇小说的兴起》中论到短篇不及中篇的缘由时说道:“短篇毕竟太短,故事人物毕竟单纯,‘不解馋’ 。 ”把人们常在口边的“不解馋”三个字用在这里,恰切而又形象,比任何别的语言都更有力和有味。在《 〈蒋子龙中篇小说集〉序》里谈到蒋子龙的创作丰收时,阎纲这样写道:“在七九年以来作家们竞相写作中篇的高潮中,蒋子龙足月之后的中篇小说临盆了,一个又一个,个个都是血肉之躯。 ”话语肆口而出,朴俗中满带雅意。这里,真用得着清人孙麟趾的一句话:“街谈巷语,入文人之笔,便成绝妙文章。 ”
    在语言的文白杂糅方面,阎纲有时是让叙述语言稍带些许文言味道,约文以显义,如评孙犁创作的一段话:“孙犁为文,不尚威武,不擂鼙鼓,注重从容的谈笑和隽永的柔情。 ”有的则是提炼后的俗语与精选出的文言相交错,使句新而理明。如谈到张贤亮的《吉普赛人》中的男女主人公的处境时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双双对对,在劫难逃。时也乎,命也乎! ” 《谈小说》中论述文坛盛景时说:“ ‘百花齐放’好,润物细无声,眼看又一批新作家走过来了。 ” 《中篇小说的兴起》中谈到应当更好地开展“百家争鸣”时说:“ ‘庖丁济济,恢恢乎,其于游刃有余地矣。 ’逢此良辰,不妨组织干、群、官、民都来平等地讨论,求得真理的显现。 ”这些语言,白话不流于浅俗,古语不邻于怪僻,亦文亦白,又不文不白,别有一番意蕴。“语不惊人死不休” ,阎纲所孜孜以求的,是不仅以意胜,而且以字胜。
    原载:中国艺术报 2012年6月11日
    
    原载:中国艺术报2012年6月11日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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