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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芜苑由兰亭和红桥两大修禊构建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张炳新 参加讨论
贾政等众人由南向北行至武陵春色,只见;“忽闻水声潺湲,泻出石洞,上则萝薜倒垂,下则落花浮荡。众人都道:“好景,好景!”贾政道:“诸公题以何名?”众人道:“再不必拟了,恰恰乎是‘武陵源’三个字。“贾政笑道:“又落实了,而且陈旧。”众人笑道:“不然就用‘秦人旧舍’四字也罢了。”宝玉道;“这越发过露了。‘秦人旧舍’说避乱之意,如何使得?莫若‘蓼汀花溆’四字。


    

  这段文字有意思,众客异口同声地说:“恰恰乎是‘武陵源’三个字。”前面已规定要用四个字匾,怎么到此又忘却,还要特别点明是“三个字”。此地无银三百两,作者明显要暴露圆明园里恰恰为四个字的“武陵春色”。是不是呢?贾政紧接着就补出隔壁王二不曾偷,说道:“又落实了。”“落实”不管从词义上还是后文与此对应的“太露”,都可以肯定它是指现实已存在的景观名称。作者实话假说,干脆再补个“秦人旧舍”之名,贾宝玉一锤砸破闷葫芦:“这越发过露了。”至此也可看清了,前一名称只不过与现实雷同,而“秦人旧舍”则裸露出“武陵源”的时代地点;秦谐音“清”,秦人可读为清人,秦人旧舍也变成清人旧舍的“武陵春色”。谐音代替是作者一贯把戏,仅此还远远不够,接下,贾宝玉进一步引据为证,便说出符合四个字规定的“蓼汀花溆”。
    


    

  当年,雍正在武陵春色的清会亭题有《仲秋月夜题于清会亭》,其最后一句;:“对此清光神会处,岸芦汀蓼一天秋。”这“岸芦汀蓼”说得明白吧!“清会亭”正是处在武陵春色景观内。到此不是一证二证而是再三证明,从时代、地点和名称皆给出证据,证明大观园岸芦汀蓼与圆明园武陵春色的血缘关系。雍正的《仲秋月夜题于清会亭》就如说夕阳无限好,只惜近黄昏,作者怀秋还是在“惜春”,所以贾惜春也就住在蓼风轩,诗中“静向庭中持佛偈,闲来月下泛扁舟”之句的佛偈,又恰到好处地反映出惜春出家为尼的结果。贾贵妃去“汀蓼”留下“花溆”,依然可借引唐朝崔国辅的《采莲曲》中“玉漵花争发,金塘水乱流”的金玉,说金玉其人、其音和其事,何况接着就说要用“采莲船”过渡,所以用“花溆”更切题,且也无痕。
    


    

  一行人既然看到武陵源流花,自然想进入武陵源(壶中天)探奇,结果船却没有造好,无法过渡。作者真会玩,大园林都建成到此居然说小船没造好,不过也是事实如此,事实是指《雍正十二行乐图》,从一至四月只见湖水不见船,而此处涉及《四月流觞》图。于是他们就学《九歌-山鬼》的“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带女萝”攀爬进去,越近目标流花也愈多,到了里面只见绿柳桃杏,还有座朱板桥。正如批书者所言“绿柳红桥”好美,作者还意味深长地写到“渡过桥去,诸路可通”。看来此桥难以跨过,三百年来无人渡过,今则闲步桥上,总结出几个特征;桃杏夹杂,绿柳红桥,飞尘不到,而且船未造好,这些与雍正十二行乐图的《四月流觞》符合。
    


    

  《四月流觞》图上半幅所画就如武陵春色的桃花源内景,桃杏夹杂,桃花烂漫,牛在犁田,孩子们放着风筝。但是,这半幅同样是稻香村的写实图,与第十七回写完稻香村就说武陵春色重叠相连。所谓那大主山脉皆穿墙而过的话,莫当真事,那只是在讲雍正“十二行乐图”的《三月赏桃花》的山(三)可穿墙到《四月流觞》,而《四月流觞》中的上半图穿过那青瓦水磨砖墙也就到下半图。只见红桥边两行柳绿,桃花盛开,边上还有座蓝色房子,院里的文人墨客正在蜿蜒曲折的流水玩流觞。
    


    

  修禊是文人雅士会友饮酒赋诗的集会,兰亭修禊由王羲之发起并在会稽兰亭水边举办,红桥修禊由清初王士祯发起,举办地在扬州瘦西湖的红桥,欧阳修也在醉翁亭搞过。绿柳红桥则是扬州瘦西湖红板微缩景观,在此寓意红桥修禊;右边的绿窗油壁房子象征“兰亭修禊”。《红楼梦》的蘅芜苑》中却出现了这两个是我国历史上最著名的修禊。绿柳红桥代表红桥修禊,绿窗油壁的房子象征兰亭修禊,众多的文人墨客,作者把她们转化成兰花蘅芷等各种香草。作者在描述蘅芜苑中耗费大量笔墨,搜索了《离骚》《楚辞》《字汇》《三都赋》和《文选》等等所记载的香草,古代的、当时的、见过或者未见过得林林总总香草。香草自古就代表文人墨客的君子精神面貌,兰花从得到孔子地赞赏后,代表着我国三千年来儒家文化。“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的薛宝钗正是儒家道德文化代表人物。可是,在对为德为才的香草描述过程的同时,作者也借《离骚》来诉说着自己政治抱负遭到打击的心酸苦闷心情。在这段香草赋中至少说明了以下三个问题;
    


    

  第一,此处真如仙境,如果现实世界确实存在并能集中如此多的香草,那只有皇家园林。批书者却说:“确实有,只不过有的草名字在现实中不是这么叫吧。”此言可信,所以此处描写皇家园林的香草无误。对草的名称来历,贾宝玉说:“如今年深岁改,人不能识,故皆象形夺名,渐渐的唤差了,也是有的。”此言也是在对后世读者说,园中景观的名称肯定会变更,以后可能会造成认知上麻烦。
    


    

  第二,作者在描写香草过程中用到韩愈《南山诗》,以及左思的《三都赋》,由于有批语的特别明示也就更加重要。左思的《三都赋》以三个开国都城为题,叙述了天下的山川锦绣、人文历史及物产概况。但是,从批语就可看出作者只说《三都赋》的《蜀都赋》和《吴都赋》,未点到《魏都赋》,批者也不用《三都赋》点题,隐隐间透出无曹魏之意,暗喻无曹雪芹,无长安,只有北京俯视全国之意,作者抒发出了清朝雄霸天下,江山一统的盛况,吴都和蜀都的山川锦绣及物产(香草)为我所拥有的思想。作者充分吸收了左思《三都赋》用全国各地方具体的特产来阐释国都,特别还进一步利用贾家拥有中国各地方特产,甚至番国物产来暗示说明贾家是皇家。在《吴都赋》恰巧有句“玉蝶石记”,这四字完全可以替代《石头记》之名,只是作者不敢公开用,但却融化贯通于全书中,玉蝶石记简单的解释就是皇家史记。作者未说《魏都赋》却借力于韩愈的《南山诗》来解释京都;《南山诗》前四句;“吾闻京城南,兹维群山囿。东西两际海,巨细难悉究。”长安的终南山,是群山的园圃,京城西同样为众峦之林园。清朝皇帝也仿照韩愈之论,在北京建造并命名了东西二海。
    

  第三,作者写明要把《离骚》草都搬来,搬来当然要将其植入《红楼梦》,如此还不够,白话的《红楼梦》在《芙蓉诔》等章节里也干脆用屈原体来写。从而在行文上造成极大的反差,这是非常异常的做法,可因此也突显出他明确的目的,就是要用《离骚》来泣诉,告诉世人,自己的遭遇和政治思想抱负与屈原相似,最后下场很悲哀。作者就因自己失去最知心兄弟、最有力的政治盟友胤祥,从而受到反对势力凶猛排挤,最后成为活鬼,荒唐且大荒唐。《红楼梦》也如同一部新的《离骚》,不过就是一部白话小说的《离骚》,更是一部《玉蝶石记》。
    


    

  贾政等人到武陵源,作者就用《九歌山鬼》草木攀爬,后来众客题的“兰风蕙露”,什么杜若,还是贾宝玉写的“蘅芷清芬”都是贴切《离骚》。“蘅芷清芬”是取于《离骚》的“杂杜衡于芳芷”,蘅芜苑既用蘅芜又取“蘅芷清芬”,实际上已挂《离骚》牌匾。再看看《离骚》前几句,有什么与作者相合一致之处,作者又如何埋下千年伏线。
    


    

  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伯庸。
    

  摄提贞于孟陬兮,唯庚寅以降。
    

  名余曰正则,字余曰灵均。
    

  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
    

  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
    


    

  高阳氏是黄帝之孙,黄帝也是皇帝,所以作者在文本中就借黄帝孙姓、或者猢狲的孙悟空。朕对于雍正而言恰巧符合身份,而正则的名与雍正也有共同之处,灵均也就与通灵对应。屈原生于寅月庚寅日可肯定,既然如此也可认为他生于寅年,传说唐伯虎也是寅年寅月寅日所生。薛蟠见到一幅春宫图,说是“庚黄”所画,宝玉纠正为唐寅,后文大观园还补充这一说法;傻大姐捡到了唐伯虎的两人裸体图,从而引起一场大风波,至于为何在此不讨论,先分析这幅图的两个裸体到底什么意思,既是春宫自然为男女之爱交,既有交也就有生育,母亲生产之时抱着孩子,同样也是裸体,这在西方画中存在。因此也可把这幅裸体图视为人的生育图,婴儿地诞生。寅年寅月寅日出生的唐寅,薛蟠把他说成庚黄,宝玉纠正为唐寅。可薛蟠又出惊人之言:“管他糖银还是果银。”两个银把寅固定住,但糖就非唐,还是要庚黄的庚,结果应为“庚寅”。庚寅加上裸体图的生育,就完整地成为屈原的“唯庚寅以降”。但是,薛蟠的糖果之寅还埋下了糖果饼的丙,丙寅则是胤祥的诞辰之年。由此也可知道大观园裸体图风波是与胤祥和银子相关。
    


    

  贾政看到两边都是超手游廊,五间清厦连着卷棚,四面出廊,绿窗油壁,贾政叹道:“此轩中烹茶操琴,亦不必再焚香唉。”这些的描述与《四月流觞》下半幅是一致的;有两边超廊卷棚,但清厦只有四间,如果按五间计算就必须把有座两层清厦分别计算。“绿窗油壁”在第五回就特别提出,此房子寓意兰亭,还有轩中的确有人在操琴,同贾政弹琴之论也契合,“清厦”字样,也从秦舍转化为清舍。
    


    

  在此处,众客题“兰风蕙露”之匾,以及两幅对联,第一幅,“麝兰芳霭斜阳院,杜若香飘明月洲。”上联可从雍正的“斜阳挂屋角、目极芳草斜阳”之句化出。但是做为牡丹薛宝钗,雍正以为“难将兰麝与论量《咏牡丹》”。大家已经觉得斜阳有失落感,可此君竟然还解释道:古人云:“蘼芜满手泣斜晖”,如此喜庆时候,却出现不和谐之音,充分表达了作者在写作之时像个怨妇,心里无限凄凉,比他当年的《山居偶成》中的“金樽潦倒春将暮,蕙径葳蕤日又斜”更加惆怅与悲凉。第二联“三径香风飘玉蕙,一庭明月照金兰。”此联画龙点睛之作,点地是《四月流觞》眼睛,把它题在《四月流觞》图上最合适。其上一句墙外田间稻谷飘香,透出农业是当时的国家命脉,人民的衣食父母,无农则不立;而下联书香门第,显示出要文化立国,科举招贤兴国;但是,照金兰也有兄弟情深之意。
    


    

  贾宝玉题的匾联“蘅芷清芬,吟成豆蔻才犹艳,睡足荼蘼梦亦香。”“蘅芷清芬”屈原的香草美人。上联“吟成豆蔻才犹艳”,谁吟成呢?乃唐朝杜牧,他有“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之句。吟过“豆蔻“诗人虽然很多,可只有杜牧符合条件,不仅前面的杏花村出于他的诗句,还因他的“豆蔻”却是赠给扬州歌女,这与文本中吟成“豆蔻开花三月三”之句的歌女云儿相一致。云儿的三月三日是指上巳节,虫是指巳,巳为蛇虫,上巳节本在三月的第一个巳日,魏晋时固定在三月三日,所以有的巳(虫)无法进入三月三之日,上巳只是挂名。至于荡秋千那是因为此日女儿们出来春游,赏桃花、荡秋千和玩游戏。三月三日是传统的踏春、会友、喝酒和吟诗的好日子,文人雅士在玩曲水流觞游戏,历史上出现了著名的兰亭修禊和红桥修禊。红桥修禊在康熙元年才开始,地点在扬州瘦西湖一座红色木板桥下。
    


    

  曲水流觞文化影响深远,酒桌上饮酒赋诗说笑的游戏可能是从曲水流觞游戏演化出来,总之两者间关系密切,只是在地点和时间上有所区别,其它就差不多。贾宝玉和薛蟠等人这次饮酒唱曲也就等于玩流觞,《红楼梦》中酒桌上游戏都蕴涵有曲水流觞文化。云儿和湘云名字重叠,说的事情也是会重叠,“睡足荼蘼梦亦香”是指史湘云,也是在如玩流觞时喝醉了,且看史湘云在荼蘼架下的睡梦中说:
    


    

  泉香而酒冽,玉盌盛来琥珀光,直饮到梅梢月上,醉扶归,却为宜会亲友。
    


    

  史湘云的此诗同样要表达皇历三月三的修禊。第一句古文,“泉香而酒冽。”此言出于欧阳修的《醉翁亭记》,这篇文章也就是欧阳修和他的学生曾巩等在醉翁亭搞曲水流觞时所作,贾宝玉说的欧阳修因“酒”用泻,也可与此处连接在一起。第二句酒面一句旧诗;“玉盌盛来琥珀光。”此句来于李白《客中行》,其上一句是“兰陵美酒郁金香”。兰陵因兰与酒闻名于世,在此借指兰亭饮酒赋诗之事,东晋永和九年三月三日,王羲之在兰亭上演了历史著名的兰亭修禊。第三句骨牌,“直饮到梅梢月上。”牌下五点如梅花,花上有个大点,故叫梅花六,指西湖六桥梅花,借喻扬州瘦西湖二十四桥的红桥。第四句曲牌名,“醉扶归。”是指《牡丹亭》里《醉扶归》曲,说的是杜丽娘一生爱好天然,三春去踏青,最后一句是“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所以一定要亲眼看到园林中春色如许的《四月流觞》图。末句要用老皇历,“宜会亲友。”皇历三月三上巳节,会见亲朋好友百无禁忌,最后缺一句酒底,要找酒。综上所述;三月三日宜会亲友,去园中踏春,兰亭红桥,曲水流觞,饮酒作诗,而此处就是在蘅芜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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