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的一大特色就是作者极力欲把生活中曾经经历的盛衰荣华表象之后的缘由写出来,但又因为种种原因,不能直击事实,只能把自己的一怀愁绪借助风花雪月、男女之情予以表达。因而在叙事中,作者采取了时空交错的叙事方法,以凸显“假作真时真亦假”的用意,这种时空交错的叙事方法,在明线上表现为《红楼梦》书中主人公的年龄的不确定性,林黛玉进贾府,似乎只在六七岁,行事又似十五六岁等等不一而足,似乎时空有了重叠;暗线就是书中主人公形象的亦真亦假,包括甄、贾宝玉,说书中的王熙凤与贾府的王熙凤等。更重要的是林黛玉与贾宝玉二玉就是同质异象的同一个人物形象,二玉分别象征了作者曹雪芹富贵与潦倒的两段生活境遇。 一、 扬州旧名揭示林黛玉与贾宝玉就是作者曹雪芹在书中的变形 林黛玉在小说中的身份是贾府女婿、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的女儿。她在其母亲也就是贾府老太君贾母的女儿贾敏死后,“多病,年又极小,上无亲母教养,下无姊妹扶持。”为了减父亲“顾盼之忧”,而抛父入京都依傍外祖母。之后,由于管扬州盐政的父亲林如海病死于任上,林黛玉开始了长期客居贾府的寄人篱下的生活。而《红楼梦》中的人和事是以曹家家事为原形的,因此,作品开场重点描述的林如海实则隐喻了曹雪芹祖父曹寅,林黛玉则隐喻曹家败落后的《红楼梦》作者曹雪芹,这在真事隐于贾雨村言的《红楼梦》中都可找到明确的暗示。 首先是林如海与曹寅的相近。小说明确林如海“本贯姑苏”“乃是前科的探花”“升至兰台寺大夫”“今钦点出为巡盐御史”,之后,死在“扬州盐政”任上,林如海官由“探花”到“兰台寺大夫”到“巡盐御史”,任职地点由京城的兰台到江南的扬州;而曹寅作为康熙宠臣,十六岁时人宫为康熙御前侍卫或者是康熙伴读,之后在康熙二十九年任苏州织造,三年后移任江宁织造,康熙四十二年起与李煦间年轮管两淮盐务,康熙五十一年七月死在扬州任上。两相比较,林如海由京城到扬州的做官轨迹与曹寅做官的轨迹非常相似,也都同样病死在扬州任上,死后,其后裔都到京城,可以看出林如海有曹寅的影子,而《红楼梦》的回目在第二回“贾夫人仙逝扬州城”与第十四回“林如海捐馆扬州城”都渲染了“扬州”,可以看出,作者旨在用“扬州”“盐政”等把现实人物曹寅与创作构思的形象林如海紧密联系起来。 其次,林黛玉与曹雪芹投亲的相似。现实中曹寅死在扬州任上后,接替曹寅织造官位的后人曹頫因失职与亏空在雍正时被抄家,曹家的繁华梦破灭。曹家败落后,从金陵往京城投亲的恰恰是曹寅的妻及嫡孙曹雪芹等。曹家投奔的对象就是曹寅长女平郡王讷尔苏王妃,因为,曹寅长女、次女“二女皆为王妃。”因此,实际上,曹寅两女的富贵都甚于曹家,本无曹家女儿依傍母家之事,反而是平郡王府对败落的曹家多有照顾。虽然《红楼梦》对时空、人物辈分作了移换,但从事件上看,林黛玉失去双亲而从扬州投靠外祖母与曹雪芹投奔姑母非常相似,因此,林黛玉形象正隐喻了家族败落后投亲的曹雪芹。 从胡适之《红楼梦考证》始,红学研究领域基本认定曹雪芹就是小说中的贾宝玉的原型,《红楼梦》就是曹雪芹家族的兴衰史。确乎如此,小说如第二十九回贾母等至清虚观点戏作乐在神前所拈之戏《白蛇记》、《满床笏》、《南柯梦》,就是用同一地点演出的三出戏来分别象征贾府过去、现在、未来的盛衰之变,与之同样的是,曹雪芹还创作了贾宝玉和林黛玉两个形象来象征他自己的不同的生活阶段,即:贾宝玉象征原型曹雪芹富贵时期的生活片段,林黛玉来抒写家族败落时的曹雪芹,二玉是作者曹雪芹在书中不同阶段的变形。 沈治钧在《红楼梦成书研究》中论述红楼梦的成书时指出“只要我们不拘执自传说的成见,就不难理解现实中的人物与事件会经过各种变形处理而曲折地反映在小说里。”对曹雪芹来说,昔日过着温柔富贵、一呼百诺的公子生活,今日却沦为仰人鼻息,客居他人府上的投亲者,现实与往昔的交织,使他对家族繁华富贵的往昔有着深深的眷恋,对沦落的现在则有难以言说的不平,这种眷恋与不平促使他写作时不由自主就有了时空、人物的交换、重叠的现象。他写他家族衰落后遭遇的世态炎凉,他写他昔日公子王孙的豪奢与今日穷愁潦倒对比的愤慨,写江南的旧事,写京城的新恨。他借贾府四艳的名字写出家族衰亡的“原应叹息”的总背景,又局部写到了贾府的穷亲戚如刘姥姥、邢岫烟、乃至秦钟、尤家母女在贾府遇到的种种尴尬,这些设置都在暗示寄人篱下的含悲忍耻的不易,更借林黛玉今日之孤和曾经的温馨富贵,写出自己的遭遇。曹雪芹用贾雨村言把自己扬州、京城的两段生活用贾宝玉和林黛玉分别体现,以二玉为对比,尽情抒发了家族盛衰、个人遭际、人情冷暖的感慨,这就是贾宝玉在书中被称为“富贵闲人”而林黛玉在书中以“憔悴花遮憔悴人”自居,“曾经离丧”的原因。 二、 命名及其象征物相似寓意两玉虽象为阴阳,其实一体。 阴阳一体、阴阳合一,这可看做是曹雪芹哲学的一项重要内容,用作者在书中借史湘云教训其丫环翠缕的话就是“什么‘都是阴阳’,难道还有个阴阳不成!‘阴“阳’两个字还只是一个字,阳尽了就成阴,阴尽了就成阳,不是阴尽了又有个阳生出来,阳尽了又有个阴生出来。”与阴阳变化相同的是人世的盛衰变化,由此,曹雪芹创作了同被命名为“玉”的贾宝玉与林黛玉两个阴阳同质的人物形象来表现他前后两段不同的盛衰生活。 阳阳一体,贾宝玉是须眉,却行动、外貌处处体现出女儿痕迹,第三回贾宝玉第一次出场时,曹雪芹就用了“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脸似桃瓣,睛若秋波”、“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的句子来描述贾宝玉的相貌,与林黛玉的:“两弯似蹙非蹙冒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正好互为印证。 林黛玉为闺中最娇怯的女性,“身体面庞”“怯弱不胜”,却因其父林如海年逾四旬,膝下“仅此一女”,“爱如珍宝”,“假充养子”,甚至为她请了家教贾雨村,教她四书五经,使她在女子以“针黹纺织”为事的封建时代却甚少拿过针线;“女子无才便是德”,但她以诗书为业而逞才,其作如《葬花辞》《五美吟》则有丈夫的决绝。 而本应以诗书为业得贾宝玉,却住在只有女儿才住的大观园,终日厮混于女儿堆中,并“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红楼梦》第二十三回中写到,宝玉自入住大观园后,每E1只和姊妹丫头们一起作画吟诗,拆字猜枚,甚至描鸾刺凤,斗草簪花,低吟悄唱,无所不至,完全是女儿情态,以致第三十回,“划蔷”的龄官把“脸面俊秀”的他“只当是个丫头”,第六十六回:尤三姐评论他道:“行事言谈吃喝,原有些女儿气。” 不仅如此,二玉的举止神态相似亦十分相似。第五十七回“慧紫鹃情辞试忙玉慈姨妈爱语慰痴颦,”因为紫鹃要远着贾宝玉,使贾宝玉“只瞅着竹子,发了一回呆。”“便怔怔的走出来,一时魂魄失守,心无所知,随便坐在一块山石上出神,不觉滴下泪来。直呆了五六顿饭工夫”“桃花树下石上一人手托着腮颊出神,”俨然就是林黛玉,脂批感叹日:“画出宝玉来,却又不画阿颦,何等笔力!” 而在第四十一回,刘姥姥醉卧贾宝玉所居怡红院时曾问道:“这是哪位小姐的绣房,这样精致?”而刘姥姥到了林黛玉的潇湘馆,她眼光看到的则是:“窗下案上设着笔砚,又见书架上磊着满满的书,”她因而感叹:“这必定是那位哥儿的书房了。”当贾母告诉她:“这是我这外孙女儿的屋子”时,刘姥姥的反应是“这那像个小姐的绣房,竞比那上等的书房还好。”二玉的交错与形象互补是非常明显的。 书中对二玉的同质多次做了暗示:贾宝玉是青埂峰下的被遗弃的补天石,是“莽玉”,林黛玉则是林中绿玉;贾宝玉自认自己是:“锦绣纱罗,也不过裹了我这根死木头”林黛玉的判词则言林黛玉是枯木;贾宝玉曾被北静王称赞为“雏凤”,被玉钏儿直呼为“凤凰”;而林黛玉居处潇湘馆则初名“有凤来仪”,暗用《韩诗外传》“黄帝时,凤凰栖帝梧桐,食帝竹实。”的典故,以竹林围绕而联想,既称赞了林黛玉有竹之风骨,又赞其为“人中之风”。故脂砚斋在这里批日:“果然,妙在双关暗合。”可见两玉虽取象阴阳不同,却气质、审美、神、形无不相似,俨然一体。 此外,宁荣两府中,从贾宝玉父亲贾政辈以下,贾府男性取名都是单字;女性则从贾宝玉做了皇妃的长姐贾元春始,都用双字。但作为男性的贾宝玉取名用的却是类似“元、迎、探、惜”春一类的贾府千金的双字名。这种从名字到行为等等莫不把贾宝玉女性化的写法,正是作者的隐意所在,表明命名“深有寓意存焉”的曹雪芹,旨在刻画贾宝玉这王夫人在世的唯一儿子,虽身为须眉,但在家族颓败需要他负起中兴命运的使命时,却不能登上朝堂,承担使命,犹如居于深闺的女性林黛玉,虽然才华卓著,却囿于女性身份只能掩隐林中,二玉实为一体。而林黛玉形象如朱淡文《林黛玉形象探源》所言,源自屈原《山鬼》的启示。屈骚的表现内容多为逐臣伤情,重要表现手法之一就是擅于用象征比喻手法,把逐臣骚人比喻为被弃山中的美女,所以,曹雪芹塑造的两玉形象正是被朝廷削职的曹寅后人的失意写照,曹雪芹以两玉表现自己徒具美质,终因没被“女娲”所用而成了“无才补天”的顽石。有其说曹雪芹反封建,不如说封建抛弃了他,才使他在“青埂峰”幽怨而悲愤。 三、一无所有的林黛玉就是曹家败落后贫而傲的曹雪芹在小说中的投射 贾宝玉与林黛玉同样用“玉”命名,本质相同,但两玉的颜色则林黛玉为绿,贾宝玉为红。实则寓意贾宝玉这块红玉代表曹雪芹富贵时的生活,揭示作者家业未败时饮金爨玉的奢侈;林黛玉则是曹家衰落时的曹雪芹,体现作者家道败落时的寂寥。林黛玉为贾宝玉泪尽而亡,象征曹雪芹为曹家衰落而哭。林黛玉在贾府的经济状况是“我是一无所有,吃穿用度,一草一纸,皆是和他们姑娘一样,那起小人岂有不多嫌的?其实就是寄寓曹雪芹在曹家败落后的生活状况。 一些学者对林黛玉在父母去世后,竟然没有得到任何遗产,书中对此也没有任何交待感到困惑,因而认为林家的财产被贾琏等据为私囊了,依据之一就是:林如海去世,贾琏送林黛玉到扬州,第十六回写到:“林如海已葬入祖坟了,诸事停妥,贾琏方进京的。”所谓“诸事停妥”,应该包含对林如海遗产的处置,更重要的是,七十二回中,贾琏凤姐有笑语“这会子再发个三二百万的财就好了”,一个“再”字,说明他们夫妻俩或是贾府,曾发过这三二百万的财,从贾府的收入来源看,王熙凤弄权铁槛寺,致使一对未婚夫妇双双殉情,所得也就是三千两百银,因此,要有三二百万的财,除非曾经的列侯后代,夫人嫁奁丰厚、官居盐政的林如海遗产。 其实,这种看法忽视了《红楼梦》真事隐的特性。《红楼梦》既然是以曹家家事为原形的,就可寻“真事隐”而看作者写林黛玉一无所有的用意,也就明了林黛玉突然就变得一无所有的原因。曹雪芹的祖父曹寅长期担任扬州盐政,曹家在扬州经历十二年的“邢上繁华”,但由于接驾康熙南巡和自身生活的铺张,曹寅陷入了经济危机,死时留下巨额亏空,自承织造衙门历年亏欠9万余两,又挪用两淮商欠钱粮23万两,“无赀可赔,身虽死而目未眠。”因此亏空为曹家的急速败落种下了祸根,终于在雍正朝时,曹家因亏空致家业被炒,其繁华转眼成空,现实中的曹雪芹没有财产继承。小说中林黛玉就是家族败落后的曹雪芹的象征,当然没有什么家产可以继承。 真事只能隐而不能扬,更何况曹雪芹不能明白写抄家,他只能写抄检大观园;他不能明白写扬州盐政的女儿离开扬州时已一无所有,毕竟“扬州”“盐政”隐喻太明显了,但他写了与林黛玉一样出身官宦世家的苏州小姐甄英莲的一无所有,写了贾府亲戚邢岫烟等的贫寒与依傍贾府就是最好的注脚,而且写了在邢岫烟因要与贾迎春周围的仆妇周旋致二两银子的月例不够用,只得悄悄将自己棉衣当了时,林黛玉因此“‘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不免感叹起来。”什么是“物伤其类”?分明暗示林黛玉和邢岫烟二人处境的相同。 从敦诚“劝君莫弹食客侠,劝君莫叩富儿门。”张宜泉“羹调未羡青莲宠,苑召难忘立本羞。”这些写给曹雪芹的诗中使用的杜甫、阎立本典故来看,曹家败落后曹雪芹的投亲生活是不愉快的,寄人篱下的羞辱噬啖着他的心灵,使他创作《红楼梦》“感叹自己身世”,书中“石头自怨一段,把雪芹怀才不遇的悲愤,完全写出”,难以直抒的情感细节,则借林黛玉形象写出,所以脂砚斋评“盖作者实因鹊钨之悲,棠棣之威,故撰此闺阁庭帏之传。”“鹤钨之悲,棠棣之威”典出《诗经·小雅-棠棣》其中“鹤铸在原,兄弟急难”“虽有兄弟,不如友生”叙述了遭难的人渴望得到兄弟帮助而不得的凄惶。“闺阁庭帏之传”中林黛玉的身世正如此。小说在不同章回重复林黛玉父母亲已亡,父亲家族又“支庶不盛”,没有可以依靠的正经亲戚,对所投奔的贾府的人来说,“林家的人是死光了的”。所以下人们可以议论欺凌她,以至于象袭人那样的根基就是家里穷了,只有她还值几个钱被卖了当奴才的“贤人”,也口口声声数落她的不是;而且因为经济窘迫,一无所有,她的处境异常尴尬,真心疼她者,也只有嫡亲的外祖母,两个舅舅在这个唯一妹妹的唯一遗孤初次拜见时,就对这个无依无靠的外甥女闭门不见;舅妈王夫人还警告林黛玉要离自己的儿子贾宝玉远一点。如此种种,应都有曹雪芹的经历的影子,所以他笔下的林黛玉始终悲愤而愁,常以花瓣喻自己的孤独,飘零,以“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寄予了对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的愤懑;以“愿奴肋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申述高洁的情志与坚贞不阿精神。这实际正是此时曹雪芹寄人篱下的无奈、孤独、自负与不羁的写照。 四、结语 表面的风花雪月,男女缠绵伤感之愁,隐喻的却是历史的创痛,是“喜荣华正好,恨无常又到”,(40)“叹人世,终难定”的感伤。历史的创痛感是如此的痛彻,似有满腹的冤屈。这都来源于作者对家族衰亡、个人遭际的认知,而隐喻的创作手法又使他不禁怆然以诗发问:“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谁知?谁解小说中展现的家族末世尔虞我诈的争权夺利的冷酷,家族衰落后昔日的凤凰架倒失势的凄凉,人世间的枯荣悲欢、兴衰成败、世态炎凉等等给作者带来的痛楚。这种遭际非一言能说清,因此,曹雪芹把二玉合为一体,共同表现了命运之筹的无情,也他无才“补天”,被弃置在青埂峰下,及飘零的屈辱。 参考文献: 【1】曹雪芹.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村,荣国府收养林黛玉.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 【2】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二回.贾夫人仙逝扬州城,冷子兴演说荣国府.天津古籍出版社. 【3】萧爽.永宪录续编. [【4】沈治钧.红楼梦成书研究 北京:中国书店,2004. 【5】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七十回林黛玉重建桃花社,史湘云偶填柳絮词. 【6】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三十一回撕扇子作千金一笑,因麒麟伏白首双星. 【7】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二回贾夫人仙逝扬州城,冷子兴演说荣国府. 【8】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四十回史太君两宴大观园,金鸳鸯三宣牙牌令. 【9】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七回送宫花贾琏戏熙凤,宴宁府宝玉会秦钟. 【10】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四十五回金兰契互剖金兰语,风雨夕闷制风雨词. 【11】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涕五十七回慧紫鹃情辞试忙玉,慈姨妈爱语慰痴颦. 【12】敦诚.寄怀曹雪芹,引自蔡义江,红楼梦诗词曲赋评注.北京出版社,1979. 【13】张宜泉.题芹溪居士,引自蔡义江,红楼梦诗词曲赋评注.北京出版社。1979. 【14】俞平伯.红楼梦研究.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15】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二回贾夫人仙逝扬州城,冷子兴演说荣国府. 【16】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五十七回慧紫鹃情辞试忙玉,慈姨妈爱语慰痴颦. 【17】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二十七回滴翠亭杨妃戏彩蝶,埋香冢飞燕泣残红. 【18】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一回甄士隐梦幻识通灵贾雨村风尘怀闺秀,天津古籍出版社. 原载:《群文天地:下半月》2010年3期 原载:《群文天地:下半月》2010年3期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