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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姓赵的姨娘——《红楼梦》与《儒林外史》侍妾命运比较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张乃良 参加讨论

    《红楼梦》和《儒林外史》差不多同时问世,分处一南一北,是清代中叶长篇小说领域的重要作品。有趣的是,两部小说中同时塑造了两个侍妾形象,即《红楼梦》中贾政之妾赵姨娘,《儒林外史》中严监生之妾赵氏。小说家通过这两个姓赵的姨娘,把封建家庭的侍妾形象及其社会地位包括她们所代表的侍妾文化,十分生动地展现了出来。为了叙述简便,以下行文中《红楼梦》简称《红》,《儒林外史》简称《外史》。
    赵姨娘在《红》中是一个颇有知名度的人物,也是一个人人厌恶的人物,包括她的一双儿女贾环、贾探春都不喜欢她。探春从根本上否定了和她之间的母女关系,而且指斥她“阴微卑贱”。读者无法从她身上看不出一点亮色,她整个地表现出人性的丑陋和险恶。从她的遭遇来看,她是应该获得作者读者的同情,可是作者的描写表达了作者对她的嫌恶,读者从具体情节中也实在无法把同情给她。这都是因为作者竭力表现的是她身上人性的恶与卑微丑陋,人性的善,人性的尊严作者是那么吝啬,没有给她。所以这个人物从小说美学的角度讲,是一个简单化的扁平人物,不是一个立体的复杂的人物。周思源先生说她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物。他从三个方面论述说:
    “鲁迅曾经说过,《红楼梦》这部小说打破了以往塑造人物的脸谱化、简单化的模式,好人不一定都好,坏人不一定都坏。但是赵姨娘却是《红楼梦》中的一个例外,是纯粹的反面人物,在贾府里,她没有人缘儿,贾母骂她是‘混账老婆’、贾政恼了,也要大声怒斥。就连她的女儿、儿子也不把她放在心上。那些小丫头们也瞧不起她。这么一个讨人厌烦的人物为什么会成为贾政的妾呢?实在是莫名其妙。 
    长相平平、举止粗俗的赵姨娘尽管不符合贾府选择媳妇的标准,但她还是冠冕堂皇地成了贾政之妾,贾府的半个主子。然而更让人不能理解的是,在《红楼梦》里,曹雪芹有一套独特的美学原则,以至于他笔下的女性都有着与众不同的特点。而赵姨娘却是一个典型地违背曹雪芹审美原则的一个人物,为什么她也会出现在《红楼梦》里,实在是莫名其妙。 
    赵姨娘恶毒、卑鄙的表现不但在贾府上下,得不到同情和支持,就是在曹雪芹这里,也出尽了丑态,在曹雪芹笔下,只要遇到了赵姨娘,文字就转变了方向。尽管《红楼梦》里也有一些曹雪芹不太喜欢的人物,但他们的形象也没有赵姨娘这么让人不齿。曹雪芹为什么单单对赵姨娘感到厌恶呢?实在是莫名其妙。” [1](p179)
    刘再复说“赵姨娘在《红楼梦》中,可以说是唯一没有长处的女性,曹雪芹写人性均有‘复性’的特点,也就是‘人物性格的二重组合’,唯独赵姨娘没有。”[2](p309)作者为什么违背了自己已经建构起来的美学原则,把这个令人厌恶不齿的女人写的一无是处呢?有人说曹雪芹在幼年时期曾经遭遇父妾的虐待,给他幼小心灵留下创伤和阴影,故而借小说发泄对做妾女人的仇恨。这样的解释实际上没有文本根据。如果细数起来,《红》中写出的妾不在少数。如时而提到的贾政的妾周姨娘、贾珍之妾佩凤和偕鸾、贾琏的妾平儿、薛蟠的妾香菱、内定为贾宝玉的妾袭人等等。这些侍妾没有一个写的像赵姨娘这样不堪。反而是,如香菱、平儿是作者珍爱赞美的女性形象,袭人是出现在太虚幻境中的副钗,地位相当重要。这样的叙事安排说明作者并没有对做妾或者有着妾之身份的人物充满仇恨和厌恶。那么作者通过赵姨娘要表达什么思想情感呢?
    研读文本,我们发现,赵姨娘在《红》中是相当重要的人物,从她所占的篇幅即可看出她在作者的叙事策略中不可忽略。她从第20回出场,直到第117回得病暴死才退出了叙事。差不多占去了小说100回的叙事空间。以赵姨娘的身份、性格、形象来讲,占去如此长的篇幅,实在不同寻常,叫人不可思议。《红》塑造人物常采用“捉对”手法,如钗黛、晴袭是相对立的对称人物,而黛玉与晴雯、宝钗与袭人则是相映衬的互补人物,依此分析,占去如此长篇幅的赵姨娘亦应该有一个对称人物与之相配对,但是纵览书中描写却无此人物。显然,赵姨娘这个形象不具有作者构思的修辞意义和作用。作者不惜笔墨的这样大写特写赵姨娘,一定想表达一种思想情感。
    作者看来,妾就是妾,庶就是庶,妾做不了夫人太太,庶出很难攀附嫡系。如若不甘于位处下贱,要抗争挣扎,试图改变妾的地位命运只能自取其辱,自领其咎。即使能够攀附,最终难得与嫡系一体对待,受宠之时,往往是心境悲凉之际。以此亦可以解释鸳鸯宁愿终生不嫁,一生为奴,也不愿意去做贾赦之妾。书中其他的妾之所以做得稳固牢靠,没有挫折,没有波澜,未受欺凌,皆是因为她们安于妾状,没有希冀改变自己的命运。赵姨娘却不同,她的生性中似乎有一种不安现状的因子,她一直在抗争、挣扎,虽然说不上这样的抗争、挣扎是她的自觉行动,但是却是自发的出自人性本真的抗争与挣扎。这一点很像《外史》中那个王太太,一心要嫁一个举人做太太,最终却只能做了贱民戏子的妻,一番挣扎,落了个失心疯的不治之症。所以,赵姨娘的阴微卑贱,她的下作混账,都是真实的。她的女儿贾探春不乏高洁,不乏才干。她选择攀附嫡系作为自己的抗争庶出命运的选择。虽然这样的抗争挣扎是以牺牲母女亲情作为代价她亦在所不惜。探春的内心是撕裂地痛苦着,她想逃离,她想干一番事业给这个嫡庶森然的家族一声铿锵地回答:庶出的女子不让嫡系的须眉。但是终究难逃悲剧命运的捉弄。这种无果的抗争所揭示的悲凉,应该就是作者的命意所在。
    《红》中写了三次赵姨娘堪称“壮烈”的抗争、挣扎。第一次她联合马道婆行魇魔之术,暗害宝玉凤姐。她认为宝玉是自己儿子贾环继承家业的绊脚石,凤姐是老太太的红人,王夫人的心腹,且时常呵斥自己,因而心怀嫉恨,非置之死地不可。她差点就要胜利了,因为宝玉眼看着奄奄一息,似将不救。她迫不及待地建议老太太放手,叫宝玉早早去了,却被老太太大声呵斥,啐了一脸,骂做混账老婆。她只有灰溜溜地回到屋子,独自咀嚼愤懑和失望。第二次,她力图和袭人争个高下,为了自己兄弟赵国基的丧葬抚恤金,与自己亲女儿发生冲突,把个锋芒毕露的带刺玫瑰贾探春气得哽咽,借机给别人发火使性。在这一次较量中,让女儿更进一步和她划清了界限。她不仅没有领来高于袭人母亲的抚恤金,反而越来越来失去了女儿仅有的一丝可怜。小说回目叫“辱亲女愚妾争闲气”,作者视她为“愚妾”,说明她愚蠢到了竟然要抗争这个现实。因为探春根本不承认那个奴才赵国基是自己亲舅舅,她自信地倚靠着那个升了九省检点的王子腾舅舅。这不能不让我们想起《外史》中,严监生的妾赵氏为了早早扶正,把嫡妻王氏的两个哥哥王仁王德急切地安排成自己儿子的舅舅,一口一个你外甥云云。赵姨娘第三次抗争是与演戏的小旦芳官等人,因为“茉莉粉”事件大打出手,结果被芳官骂了一句“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几’呢!”,又被探春数落一顿,闭口无言,只得回房去了。
    这几次抗争,赵姨娘没有一次争回体面尊严,但是她却是屡败屡战,然而最终是屡战屡败。终于在失败的颓丧暮气里结束了自己可怜、可悲、可憎的生命。这就是妾抗争的命运结局,这就是作者为什么写赵姨娘这个看似莫名其妙的人物的寓意。抗争不仅不能改变妾的地位命运,往往成了速死之机,徒留笑柄而已。清代批点者站在封建阶级的立场为她的死喝彩。西园主人说赵姨娘“人皆曰可杀”,诸联说“赵姨娘之死也,使人快”,涂瀛把她视为“狗粪”,是一个只有“下体可采”的奴才,应该早早去死。作者借赵姨娘表达的悲凉情绪一部红学史却未见人言。
    封建社会母以子贵,在整个贾府里也是这样的人生法则。王夫人因为生了粉妆玉琢的贾宝玉,极得婆婆老太太的宠爱,李纨因为生了贾兰,虽是寡妇,却颇得关怀。老太太动辄说她寡妇失业的,可怜见的。为王熙凤生日集资,尤氏也不愿意收她的份子钱。赵姨娘不但生了贾府不可多得的人才探春,也生了贾环。贾环尽管难比宝玉,但毕竟连王熙凤也承认说“他现是主子”,极其亲切地叫他“环兄弟”。可是赵姨娘就是无法因子而贵,哪怕是稍稍改变一下处境。反而常常因为这个儿子被王夫人以血统论的理论加以呵斥咒骂。
    赵姨娘有儿子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外史》中的赵氏没有了儿子,她的命运却急转直下,严贡生由称呼“二奶奶”到指斥她是泼妇,她的人生陡然走向了失败。吴敬梓给赵氏没有安排多少篇幅。她在第五回出场,在第六回展开自己的情节随之迅即退出了作者的叙事,一直到第十八回,作者顺便交代了她的归宿。她在更深意义上是为了映衬严贡生的卑劣二王的虚伪和丈夫严监生的怯懦。她不幸嫁给了有钱但是胆小的严监生为妾,却有幸为严监生养了儿子,这就为她的人生亮起了希望的灯盏,更令她鼓舞欣慰的是看见了扶正的曙光,嫡妻王氏眼看着就要撒手人寰。于是,偏房扶正的议题极具诱惑地提上了严监生家的生活议程。这样的议程需有人依礼主持,可怜赵家没有上得台盘的得力之人。“赵氏有个兄弟赵老二,在米店里做生意,侄子赵老汉在银匠店扯银炉”。这样的贱民怎能主持如此大礼。赵氏只有依靠王氏的两个哥哥王德、王仁。二王来看望病中的妹妹,赵氏很有心计地及时出来拜见这二位舅爷。赵氏把二王从此倚为干城,视为泰山。她趁机在王氏病中表演:
    自此以后,王氏的病渐渐重将起来...看看卧床不起,生儿子的妾在旁侍奉汤药极其殷勤。看他病势不好,夜晚时抱了孩子在床脚头坐着哭泣。哭了几回,那一夜道:“我而今只求菩萨把我带了去,保佑大娘好了罢。”王氏道:“你又痴了,各人的寿数,那个是替得的?”赵氏道:“不是这样说,我死了值得甚么!大娘若有些长短,他爷少不得又娶个大娘。他爷四十多岁只得这点骨血,再娶个大娘来,各养的各疼。自古说:‘晚娘的拳头,云里的日头。’这孩子料想不能长大,我也是个死数,不如早些替了大娘去,还保得这孩子一命。”王氏听了,也不答应。赵氏含着眼泪,日逐煨药煨粥,寸步不离。 (第五回)
    不能说赵氏待王氏一片心意绝无诚意,但表演的痕迹却也抹不掉。评点者在两个女人的对话间隙,不时点破赵氏心机。说她“并不痴”,说她“其言甚巧”,说她“用水磨工夫”[3](p67)。一日,病榻之前不见了赵氏,王氏问丫鬟,丫鬟道:“新娘每夜摆个香桌在天井里哭求天地。他仍要替奶奶,保佑奶奶就好。今夜看见奶奶病重,所以早些出去拜求。”评点者说丫鬟一席话,乃赵氏所教,其言不诬。因为赵氏只能用眼泪为自己的前途冲刷开道路。王氏知道自己不久人世,落得做个人情。王氏道:“何不向你爷说,明日我若死了,就把你扶正做个填房?”赵氏自然巴不得,所以赶忙叫来严监生,转达了王氏意思。于是一场隆重的妾扶正室的典礼在二王的主持下开始了:
    过了三日,王德、王仁果然到严家来,写了几十副帖子,遍请诸亲六眷。择个吉期,亲眷都到齐了...先到王氏床面前写立王氏遗嘱。两位舅爷王于据、王于依都画了字。严监生戴着方巾,穿着青衫,披了红绸;赵氏穿着大红,戴了赤金冠子,两人双拜了天地,又拜了祖宗。王于依广有才学,又替他做了一篇告祖先的文,甚是恳切。告过祖宗,转了下来,两位舅爷叫丫鬟在房里请出两位舅奶奶来。夫妻四个,齐铺铺请妹夫、妹妹转在大边,磕下头去,以叙姊妹之礼。众亲眷都分了大小。便是管事的管家、家人、媳妇、丫鬟、使女,黑压压的几十个人,都来磕了主人、主母的头。赵氏又独自走进房内拜王氏做姐姐,王氏已发昏去了。行礼已毕,大厅、二厅、书房、内堂屋,官客并堂客,共摆了二十多桌酒席。(第五回)
    赵氏在王氏走向黄泉的路口转向踏上了自己的人生正途。一番心思终于有了回报。这个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妾的名头终于换成了“二奶奶”。虽然紧接着严监生放下了两根手指头咽气了,但是赵氏因为名正言顺的成了家庭主妇,在严监生毕生积累的财富堆里过着衣食无忧的太平日子。“赵氏在家掌管家务,真个是钱过北斗,米烂陈仓,僮仆成群,牛马成行,享福度日。”然而苍天无眼,赵氏的儿子得了天花夭折了。赵氏最重要的生活支柱倒坍了。她希望能够立大房严贡生的第五个儿子为嗣,继续母以子贵的人生。赶忙求助二王,盼望他们能够像当初主持自己扶正仪式一样为自己做主,不叠连声地叫着“哥哥”,可是两位“哥哥”却不再看顾这个给了他们不少银钱的“妹妹”,闪烁其辞,缩头缩脑。急得赵氏无可如何。这时候的严贡生正从省城带着刚刚成亲的老二儿子赶回来,路上没有忘记以其惯常的卑劣赖掉船钱,胸有成竹地踏进家门,开始了谋夺赵氏家产的计划。当老婆忙乱着为儿子儿媳腾挪房子的时候,严贡生大声呵斥: 
    “呸!我早已打算定了,要你瞎忙!二房里高房大厦的,不好住?”他浑家道:“他有房子,为甚的与你的儿子住?”严贡生道:“他二房无子,不要立嗣的?”浑家道:“这不成,他要继我们第五个哩!”严贡生道:“这都由他么?他算是个甚么东西!我替二房立嗣,与他甚么相干?”(第六回)
    严贡生...将十几个管事的家人都叫了来,吩咐道:“我家二相公明日过来承继了,是你们的新主人,须要小心伺候!赵新娘是没有儿女的,二相公只认得他是父妾,他也没有还占着正屋的。”吩咐:“你们媳妇子把群屋打扫两间,替他搬过东西去,腾出正屋来,好让二相公歇宿。彼此也要避个嫌疑:二相公称呼他‘新娘’,他叫二相公、二娘是‘二爷’、‘二奶奶’。再过几日二娘来了,是赵新娘先过来拜见,然后二相公过去作揖。我们乡绅人家,这些大礼都是差错不得的。” (第六回)
    赵氏妾的头衔去掉是在二王依礼主持下实现的,这个头衔复位却也是在严贡生依据乡绅人家的大礼旗帜下完成的。且都是在所有家人媳妇的捧场中如仪落幕。把两段文字对比阅读,极具讽刺意味。尽管赵氏撒泼哭闹,请来族长调停,诉讼衙门审判,但都没能挽回赵氏的“二奶奶”名号。赵氏理该继承的家产最后只得了十分之三,这在第十八回作者淡淡地做了交代。
    赵姨娘和赵氏的命运可谓殊途同归。赵姨娘凭借了自己那下贱的蛮力反复抗争挣扎,最后落个不得善终。赵氏凭借自己的心机,力图改善自己的地位,却也没有善果。前者有儿子,并没有改善她作为妾的地位,后者没有了儿子,她作为妾的身份却牢不可破。到底是性格决定命运,还是礼教左右人生。论性格,两个“赵姨娘”都颇有抗争搅嚷的天分,都是动辄哭闹打滚,可是任你撒泼撒痴,都难逃名分的桎梏,礼教的铁箍还是紧紧勒进了她们的脖颈。比较两个姓赵的姨娘的生命归宿,发人深思,令人感叹唏嘘。
    [参考文献]
    [1] 周思源. 周思源看红楼[M] 中华书局北京 2006
    [2]刘再复 .红楼梦悟[M] 生活 读书 新知三联书店 北京 2009
    [3]吴敬梓著 李汉秋辑校.儒林外史汇校汇评本[M] 上海古籍出版社 上海2010
    (原文发表于宝鸡文理学院学报2011年第4期)
    

[作者简介] 张乃良,陕西宝鸡人,宝鸡文理学院中文系副教授,中国红楼梦研究会会员。主要从事古典文学与文化、《红楼梦》的研究。
    

[基金项目]宝鸡文理学院2010年科研项目:“中国古典小说侍妾研究”,项目号YK1010
    


    原载:《宝鸡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1年0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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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载:《宝鸡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年04期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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