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怎么不愿听人议论新诗,也不能不承认其中确有需要我们反思之处,当此之时,听到新诗在“鲁迅文学奖”中“火”了一把,真似“柳暗花明”,为传来新诗走出低谷的信息而欣喜。在全国书市,我找媒体一再宣传获“全票”的《羞涩》,不想,出版它的长江文艺出版社本可趁它“全票”大大促销它时,竟然无此书卖。不是脱销,而是从未卖过。对此,说法太多,难闹明白。读到石湾同志《找不到的获奖书》才知,获奖书里,还有自费印几百册,排版印制很不规范,以致有评委对它提出疑问的印刷品。由此,我只能怨自己未能与时俱进,实在是少见多怪。 本来,作者怎样写,写得怎样,是作者自己的问题;从读者个人的阅读兴趣,也可在非全票的作品中找到自己之所爱,这正是“百花齐放”的正常状态。但,“全票”二字,是专家一致推举的作品,读者看准它为榜样,颁奖者则以它体现组织上的“导向”,自然也是一种必然。此时,看到《诗刊》对其选萃的介绍,欣然读来,却不免为之失望而怅然。 我不能说它写得很坏,但绝不能说它是好诗;若过去有些诗写得浅白直露而被读者所弃,那么,只在文字上“弯弯绕”也绝不能使诗深刻、含蓄;诗,作为语言艺术的语言,“大白话”要白得像白开水自然难谈什么艺术,但读得疙疙瘩瘩,且不说诗的语言之精粹、简练和它的音乐性,在阅读中自己都闹不清它是语不顺还是理欠明的别扭中,要说它好到哪里去,也只能自欺欺人。当今被认为最“现代”的“九叶”诗派中的兄长辛笛,最近接受采访,在同意报刊对目前一些诗况的批评时,总结自己七十年写诗的甘苦,有“新诗易写难工,旧诗难写易工”之言。如荐介《羞涩》的首篇《父亲》,从某些地方看,它完全可能写成一首好诗,但现在绝不能说它好。如此行文的表述之风,并非自这位作者始,是上世纪六十年代海外某些以法国象征主义鼻祖波德莱尔为偶像,恰恰又反波氏形式精巧纯粹之诗化而追其“颓废”,并“颓废”于形式的散漫凌乱,有时语态语构则语无伦次,如同梦呓。虽然无人可以不让它披以“现代”的外衣,但对无视或无知于它在彼时彼地出现的社会和文化根源,而将它已恶质劣变的形态生硬地“引进”者,人们尊敬的学者钱钟书先生生前对他的邻居朋友说得真好:“外文都认不得几个,还大谈‘现代派’只能是骗子!”本来,模仿,哪怕模仿什么经典范本,都不是为诗之道,若再生硬模仿骗子“引进”的一些非诗化的东西,能有什么结果呢? ………… 点击附件浏览全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