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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的必要性 处于世纪之交，总结百年的历史行程，展望未来新的前景，自然地成为思想文化界一个重要话题。人们因而常常谈到五四和五四精神，也这样那样地谈到鲁迅和鲁迅精神。例如有人说，代表五四精神的主要是胡适和陈独秀。这当然也是在谈论鲁迅。就是认为五四精神与鲁迅精神基本一致的人们，对鲁迅和鲁迅精神在理解上也有不大一样的。前不久，笔者在《读书》1998年第9期上读到文章，有人说，毛泽东“一辈子不理解鲁迅”，“讲话的基本精神与五四精神和鲁迅的基本精神恰恰是相反的”。有人具体地说：“鲁迅是不分无产阶级文人和资产阶级文人的”。有人则概括地说：“鲁迅的中心思想是……追求人的个体精神自由”。紧接着，又在《文学自由谈》1998年第5期上读到文章，作者说：“我们应该明确，人们所赞赏的鲁迅杂文，是不包括其后期有所迷失的文章的。鲁迅精神，主要指青年鲁迅的自由独立批判精神。”在他看来，鲁迅“晚年全被瞿秋白、冯雪峰影响所左右，迷失在为党派而呼的杂文之途。”具体说，“鲁迅先生之局限，关键在于他当年对于苏俄革命的全盘赞同，奋力歌颂。……是的，我们可以说，当年鲁迅预见不到斯大林的真相，预见不到苏联的发展和结局，是因为在当时不可能知道全部真情，不可能弄清一切内幕秘闻。但是，作为一个思想家、一个学者、一个杂文家，特别是作为中华民族魂的代表，他是否可以根据中外历史规律而预测苏俄的发展，从而对这新生事物的呐喊有所保留、有所警惕呢?以他的胆识才智，完全应该是可以的。可惜他没有。”因此他大声疾呼：“牢记鲁迅的局限吧，永远当一个真正独立的思想者!这是20世纪中国知识分子和中国杂文家最重要的教训。”他还批判说：毛泽东“所谓‘鲁迅后期杂文较少片面性’的说法，恰恰是在歌颂‘生病的鲁迅’。新中国成立以后一直以‘病中鲁迅’为宣传要点，所以愈宣传鲁迅，愈无鲁迅。”上面引述的论见，大致都把五四精神与鲁迅精神看作是一致的，又大致都把鲁迅精神当作是“追求人的个体精神自由”，或者说是“自由独立批判精神”。有些不同的是，前者并不说要否定鲁迅后期，却要求不用阶级论来理解后期鲁迅思想；而后者则明确地对鲁迅后期加以批判和否定。不过总的说来，他们的见解，与毛泽东及多数中国知识分子对鲁迅及其精神的认识，显然有着原则性的分歧。那么，这种分歧是否值得我们花精力去加以讨论、加以辨明、得出适当的结论呢?我以为是值得的。 ………… 点击附件浏览全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