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梦不梦？你还疯不疯？你还有没有当初的浪漫温柔？

文/吕依凡
    “他以为人生就这么过去了，直到收到那封信。”这是写在《一个人的朝圣》扉页上的话。“他”是小说的主人公——哈罗德·弗莱，六十岁，在酿酒厂做了四十年销售代表，没有升迁，既无朋友，也无故人，退休时公司甚至连欢送会都没开。收到“那封信”前，他一直跟妻子住在英国乡间，生活平静，夫妻疏离，日复一日。而“那封信”，是来自二十年未见的老友奎妮，她患了癌症，写信告别。
    在将自己的回信送到老友手上时，已经是哈罗德走过627英里，横跨整个英格兰——从他在的英国最西南一路走到了英国最东北的疗养院的第87天。那他到底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方式呢？很简单，只因他坚信：只要他能坚持走到，奎尼就能坚持活下去。
    但我想与你分享的，并不是所谓的“哈罗德的坚持”，而是“走在路上的哈罗德”。
    前段时间，网上流行着这样一句话“你还相信爱情吗？”，网友大多否定着调侃：“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不相信爱情的原因有很多吧，但是呼声最高的还是“因为我老了，爱情是属于年轻人的”。是啊，爱情嘛，那是要充满浪漫的、充满激情的。而我们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对此却是这样说的：“我还哪有那些精力和时间啊，我工作压力那么大。”而那些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呢，他们也许根本再也不会提到有关爱情的字眼吧。
    大概是“爱情”这个词对我们本就含蓄的中国人太直接了吧，那就让我问一个其他的：“你还相信梦想吗？”当你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你在想什么？是不是下意识地笑了？也许你会告诉我“我从来就没有梦想”，也许你会反问我：“现实都过不好，何谈梦想？”
    而我想告诉你的是，曾经，无论是爱情还是梦想，你比谁都坚定不移地相信着。那时你相信两个人在一起必然是互有好感，而不是凑合搭帮过生活；那时你相信自己未来或许是个作家、或许是个科学家、或许是个NBA球星……你相信梦想是可以实现的；那时，是什么时候呢——是你还不曾被社会加以打磨，没有让纷纷扰扰蒙上你明亮双眼的时候；是你还有一颗年轻的心脏，还能够时常热泪盈眶的时候。
    正如开篇的那句话一般，“他以为人生就这么过去了，直到收到那封信”。哈罗德过了平平淡淡、庸庸碌碌的一生，六十岁的他默默地接受着生活给的一切，若不是那个自己曾有愧的老友身患癌症，大概一切人、事、物都不能让哈罗德的内心掀起半点波澜了吧。反观现实，我们身边有多少人已经和六十岁的哈罗德的心态并无两样了——兴奋、感动、发自内心的喜悦、甚至是伤心与恐惧，这些每天伴随着小孩子的情绪你还有吗？再也做不到去尝试、去挑战、去走出生活的框架，你还记得当你在作文本上写下“我的梦想”时心里的触动吗？
    当我们的哈罗德决定踏上前所未有的旅程之时，当他开始努力成为那个真正想成为的自己之时，字里行间，你可以感同身受到他的喜悦与激动之情：你看着他终于对他的人生有了属于自己的回应，而不再是任由生活摆布他，而不再是走在所谓的人生轨道上，甚至他有了也许在原来的他看来是如同小孩子般的行为与情绪——和加油站女孩交流时的一丝窘迫、因为没完成当天的任务而生自己的气、对于磨破了脚也要走的坚持，……看到这样的他，这样正在找回真正自己的他，你会忍不住跑上前拍拍他的肩，说上一句：加油啊朋友！继续走吧！继续走吧！
    我想，无论是成长还是成熟，都不意味着我们要在一个相同的模型里生活，丢掉有可能让我们“出格”的想法与行动。当你也想要像哈罗德一样做出“惊人之举”时，也许也会得到像“磨破脚”“坏天气”一样的阻碍，人们会说：“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呢，还不如早点找工作；创业有什么用呢，风险那么大；学哲学有什么用呢，不好就业啊；……”，好像对于这样的问题我们总是给不出答案，是啊，对于“大人们”的实用论，似乎只有“要适应社会”这一个答案。
    但是，人生不该是这个样子的，才刚刚二十岁的我们不该有和六十岁一样的思想，我们站在路上的原因只有一个：这是我喜欢的、是我想要做的。有多少我们不敢尝试的事情是我们真的做不到，而不是被“大人们”告知我们做不到呢？而至于那些复杂烦乱的利弊关系，我想能够应对自如这并不是认定我们成熟的标志，有时甚至是阻碍我们出发的绊脚石。如果哈罗德在他的这场旅行出发前，是在不停地计算公里数、天气、费用等琐碎，我想他永远也迈不出激动人心的第一步。
    你还梦不梦？你还疯不疯？你还有没有当初的浪漫温柔？
    最后，愿同样还能被哈罗德触动的你和我，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姓名：吕依凡
    学校：首都师范大学
    寄语：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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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来源|人民出版社读书会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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