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驳熊人宽之《驳》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黄崇浩 参加讨论

    

【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与本网站立场无关】
    5月12日,《光明日报》的《文学遗产》版发表了拙文《屈原是否到过赵魏两国》。时过四天,《中国文学网》网站首页《学术争鸣》即有人发文《驳<屈原是否到过赵魏两国>》,署名熊人宽。观其“驳辞”武断,—“无端的臆造”、“ 违背史实”、“毫无根据”、“ 完全不顾史书之记载”、“实为无迹可寻之辞”云云,满目皆是,不容不稍作应答,澄清史实,以正视听。
     熊文所列四条:一、屈原不可能在怀王十六年使齐;二、何来“六国合纵活动的延伸”;三、张仪在怀王十八年使楚的原由;四、“屈原使齐”与“楚魏王来过邯郸”无关。其中,最关键者是第一条。以后诸条,皆因第一条引起。那就从澄清第一条的史实真相开始吧。
     汉刘向《新序•节士》云:
    屈原者,名平。楚之同姓大夫。有博通之知,清洁之行,怀王用之。秦欲吞灭诸侯,并兼天下。屈原为楚东使于齐,以结强党。秦国患之,使张仪之楚, 货楚贵臣上官大夫、靳尚之属,上及令尹子兰、司马子椒;内赂夫人郑袖,共谮屈原。屈原遂放于外,乃作《离骚》。 张仪因使楚绝齐,许谢地六百里,怀王信左右之奸谋,听张仪之邪说,遂绝强齐之大辅。楚既绝齐,而秦欺以六里。怀王大怒,举兵伐秦,大战者数,秦兵大败楚师,斩首数万级。秦使人愿以汉中地谢怀王,不听,愿得张仪而甘心焉。张仪曰:“以一仪而易汉中地,何爱仪!”请行,遂至楚,楚囚之。上官大夫之属共言之王,王归之。是时怀王悔不用屈原之策,以至于此,于是复用屈原。屈原使齐,还,闻张仪已去,大为王言张仪之罪。怀王人使追之,不及。
     可以清楚看出,这段文字所记载的史实,与《史记》的《屈原传》和《楚世家》大体相同;但也有不同之处,这就是其中有屈原二次使齐的记载。特别是其中写到,屈原首度使齐在前,张仪首度使楚在后。张仪于怀王十六年首度使楚,欺诈楚人。每怪当时之 “(楚)群臣皆贺,而陈轸独吊之”(《史记• 张仪传》),然则屈原何在?即使被绌,难道到场发言的机会也没有吗?及读刘向《新序》,乃知当张仪使楚时,适值屈原使齐,故不得参与朝论。
     当然,《新序•节士》所言亦有不当之处。盖秦人之患,并不仅仅因为屈原使楚,而实为楚与魏二国之君访赵。楚、魏、赵三国之君聚会,必非无事,而密谋秦,此最为秦所虑。况且,此前的怀王十一年(公元前318年),已经发生过山东六国共攻秦而怀王为“纵长”的重大事件;虽然此行未果,对秦人的压力是显而易见的。五年之后,楚怀王复访赵,无疑会引起秦人警惕。至于屈原之访齐,其实是怀王访赵之行的一个配套的举动,仍与谋秦相关。关于屈原是自楚使齐,还是先侍怀王访赵然后于归途中使齐,两种可能性都有,而以先访赵后使齐最为可靠。于是,怀王先归楚,遂有接见张仪之事;屈原则使齐,及至归来,则张仪已去矣。
     《史记》对屈原于楚怀王十六年首度“使齐”未能明确记载,诚为憾事,而《新序》却为后世保留了可贵的史料,以补史迁之缺。虽然这段文字亦有前后牵扯处,如称张仪使楚,“货楚贵臣上官大夫、靳尚之属,上及令尹子兰、司马子椒,内赂夫人郑袖,共谮屈原” ,其中子兰为令尹乃襄王初之事,不宜置此。但是,大的情节却与关于楚怀王北访赵以及屈原使齐在逻辑上并不矛盾。而且,这一记载恰能很明白地解释为何屈原未能出面拆穿张仪诡计的原因。
     关于屈原使齐是一次还是两次的问题,本来就是楚辞学界讨论的一个热点。持“屈原二度使齐”之说的学者,当然远不止我一人。冯友兰先生就是著名的一位。目前,还有人认为屈原数次使齐。不知道熊人宽责我为“无端的臆造”、“毫无根据”之时,对这些情况有无了解?或者是他因为不敢直面名人,而找别人撒气?抑或是他在断定“没有任何文献资料证明,怀王十六年屈原使齐”之前,根本读过《新序•节士》?至于熊人宽说:“怀王十六年楚国刚刚‘使勇士宋遗北辱齐王’以绝齐,故不可能马上派‘屈原使齐’”,这更是无的放矢。因为,我从来没有认为屈原首度使齐是在“宋遗北辱齐王”之后。
     关于熊人宽第二条“何来‘六国合纵活动的延伸’”,也有三点武断之处。一是他说:“楚怀王十六年“楚、魏王来过邯郸”之时,楚国是“绝於齐而责欺於秦”;“兴师将伐秦”的背景。楚国在各诸侯间,已成了“孤家寡人”,只得去联络魏、赵。就是说,熊人宽认定,楚人先见欺于秦,后去联络赵魏。那么,试问,熊人宽如此确定先后的根据又是什么呢?宋人吕祖谦《大事记》卷四“周赧王二年”云:“楚怀王、魏襄王如赵。以《赵世家》修。”下云:“秦使张仪说楚绝齐亲秦,许赂以商於之地。仪归,背楚赂。楚使屈丐帅师伐秦。以《列传》《通鉴》修。”按此二事皆涉楚,故吕氏连类书之;而二事有先后,故先楚魏之王而后秦之张仪。按道理,是怀王先访赵,归来后,张仪来使,而决不会是张仪来楚,然后怀王访赵。因为张仪来楚诈骗,引起楚国上层一片思想混乱,怀王也乱了方寸,急于报复,根本没有可能北上访赵,与赵、魏之君计议大事。其二,《史记》叙事,讲求“互见法”,即是将事件系于主要一方。若是楚怀王主动出访,此事自应系于《楚世家》。既然将此事系于《赵世家》,就表明是赵武灵王发出邀请。将“楚、魏王来过邯郸”一事置于《赵世家》而不是其他“世家”,正是司马迁“互见法”叙事的一个例证。对此,我在原文中业已指出。熊人宽硬要说是楚怀王“只得去联络魏、赵”,莫非读不懂史迁笔法?退一万步说,是楚怀王主动出访,那么,他就应该先访魏、后访赵,何必还要魏王也去访赵呢?魏王同时访赵,只能说明,这是应赵武灵王之邀。不知熊人宽还能作何妙解?第三,既然前有怀王十一年“楚怀王为纵长”之事,十六年复有“楚、魏王来过邯郸”之举,其内在联系昭然若揭。就算是楚怀王是去“联络赵魏”,其实质不还是为了抗秦?这与“六国合纵活动的延伸”又有什么本质区别呢?熊人宽实行“鸵鸟政策”,不予承认,只管自说自话,还扯着喉咙连问三个“何来”。其蛮不讲理至于此极,真真令人咋舌。
     既然找到了“怀王十六年屈原使齐”的依据,则熊人宽的第三、第四两条,不值一驳。熊人宽说:“假若怀王十六年(前313年)‘屈原使齐’(实际上不可能),‘屈原多跑的路’再远,也不会有两年的‘时间差’。” 又说:“屈原使齐、返国,是怀王十八年(前311年)之事,与前313年‘楚、魏王来,过邯郸’相差两年,根本联系不上。黄崇浩硬把它们拉到一起。” 这些,统统都是强加之词;或者,就如熊人宽指责我的那样:“实为无迹可寻之辞”。
     本来,正常的学术争鸣于双方都是有益无害的。然而,从熊人宽的这一“驳”中,我们却看到了轻侮的态度、武断的神气。恕我孤陋寡闻,不识真人。希望熊人宽示人以真面目,善意赐教,我当洗耳恭听。若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乱打一气,似乎学术界由你一个人说了算,那我就不屑奉陪了。
     2006.5.24
    原载:作者投稿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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