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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攀登者

http://www.newdu.com 2017-10-29 中国文学网 王幅明 参加讨论

    五年来,散文诗取得了可喜的进步,其标志便是作家们的文化自觉和文体自觉,在创作上有了明显的突破。
    文化自觉表现在作家们的社会担当意识的觉醒,对人文精神和社会良知的坚守。
    老一代作家起到了表率和引领的作用。说起前辈作家,我们不能不提到耿林莽、李耕、许淇、王尔碑几位。之所以让晚辈肃然起敬,是因为他们对人文精神和社会良知的坚守,以及在表现形式上的不懈追求。他们的作品,无论从思想和艺术上,都代表了当代散文诗所达到的高度。除此,从刘虔、王宗仁、邹岳汉、冯明德、周庆荣、黄恩鹏、方文竹、韩嘉川、谢明洲、李松璋、桂兴华、陈计会、沉沙、陈劲松等许多作家的作品中,我们也同样能够感受到。周庆荣受到关注和好评的《我们》、《有理想的人》,具有强烈的社会担当意识,是中年作家的代表性作品。
    近些年散文诗关注民生和民族前途的作品多了,出现了一批表现乡村世相,社会疼痛和心灵异化,体现对普通人的终极关怀的作品。有的作品渗透着宗教和哲学的意蕴,表现了作家悲天悯人的博大情怀。
    文体自觉表现在对散文诗诗性本质的领悟和坚守。
    散文诗属于诗,是诗的家族的一员,这应该是所有散文诗作家的共识。诺贝尔文学奖中的散文诗获奖,都是以诗的名义获奖。相对于自由体的白话诗,相对于格律诗,相对于散文,散文诗是一个独立的文体,因为她有区别于三者的表现形式和审美特征。但这并不妨碍她作为诗的家族的一员。许多散文诗作家的作品,向世人显示了他们的文体自觉,不少作品达到了较高的美学境界,令人刮目。
    除此,还有一个重要景观,也是散文诗能够可持续发展,或最终能成为大气候的基石,即:散文诗拥有一批真诚热爱她的默默的耕耘者,苦苦的坚守者,无私的奉献者。如耿林莽、李耕、许淇、海梦、邹岳汉、徐成淼、夏马、冯明德、宓月、王剑冰、赵宏兴、周庆荣、灵焚、亚楠、喻子涵、唐朝晖、箫风、崔国发、黄永健、陈惠琼、王成钊、黄恩鹏、方文竹、沉沙、范如虹、栾承舟、爱斐儿、温陵氏(菲)、姚园(美)等等,他们都为散文诗的发展,作出过独特的贡献。他们的坚守和无私奉献,感染和激励着更多的散文诗作家,为散文诗的繁荣而不懈努力。
    当然,我们还应清醒地看到,散文诗客现上还存在着不足和无奈。有些人对生活的关注一直停留在社会和生命的表层;有些人耐不住寂寞,喜欢做应景文章,追求数量而艺术平庸;有些人格局太小,走不出个人悲欢的小情怀,不时表现出矫情或颓废。
    散文诗虽然篇幅短小,作为文学的一脉,她有着与其他文学形式相同的历史使命。一些人把她看作花边文学,或者小花小草类的摆设,是无知和肤浅。
    其实,散文诗无论在外国,还是在中国,其奠基之作都具有强烈的社会担当意识,社会批判意识,其作品都打上了鲜明的时代印记,负有严肃的历史使命,在艺术上显示出高度的审美价值,在文学史上赢得了崇高的声誉。波德莱尔的《巴黎的忧郁》,既是法国散文诗的奠基之作,也可称之为世界散文诗的发轫之作。请看他在书的扉页上的题词:“总之,这还是《恶之花》,但更自由、细腻、辛辣。”他的50篇散文诗,对肮脏畸形病态的社会现实进行淋漓尽致、疾恶如仇的嘲讽,对腐朽的世俗习气给予无情鞭挞,具有深刻的社会批判意义。但同时,因为他的能够化腐朽为神奇的高超的艺术表现力,我们在这些作品中能够欣赏到病态的鲜花,独特的艺术美。
    鲁迅的《野草》是公认的中国散文诗的奠基之作。《野草》在思想和艺术上达到的高度,时至今日尚无人能够超越。《野草》只有3万字,可研究《野草》的著作已多达数百万字,大有“说不尽的《野草》”之势,其研究者不仅仅在海峡两岸,也包括日、韩及欧洲国家的专家。
    因散文诗受到尊重并在世界文学史上占有光辉一页的,还有贝尔特朗、兰波、洛特雷阿蒙、勒纳尔、泰戈尔、屠格涅夫、史密斯、纪伯伦、普里什文、希梅内斯、圣琼·佩斯、米修、蓬热、纪德等,其中,泰戈尔、希梅内斯、圣琼·佩斯则是诺贝尔文学奖的得主。高尔基的《海燕》、柯罗连科的《火光》,曾经在几代人中传诵。
    散文诗的诞生不是偶然的现象,有其深刻的必然因素。散文诗在当代中国生机盎然,同样有必然的因素,也可以说是应运而生。作为一支文学的奇葩,她深深植根在中国的土壤里,受到读者的喜爱。作为一种自觉的文体,她虽然诞生在法国,但与中国古代的文赋有精神上和文体上的双重渊源。在所有文体中,她是最具包容性也是最开放的一种(她的散文形态,不是狭义的散文,而是广义的散文,是与韵文相对应的,包括韵文以外的所有文体),符合中国人崇尚自由的审美天性。所以,老中青三代读者都陶醉其中。一些中老年作家不因它常常受到冷落而远离她,恰恰相反,他们选择散文诗作为毕生的创作方式,甘愿忍受寂寞。
    中国当代最具探索精神的前辈诗人彭燕郊先生,说过一段意味深长的话:“散文诗曾经被视为处于两个遥远的极端而被人为地凑合在一起的异物,传统观念习惯于把它当作无足轻重的‘小道’,今天,经过诗人们的努力,它已发展到不仅包容了自由诗,而且像圣琼·佩斯的《航标》、《阿纳巴斯》、《流亡》,艾伦·金斯伯格的《嚎叫》、《卡第绪》所显示的那样,有着将在很大限度上取代自由诗的趋向。它是否会像自由诗战胜格律诗那样,成为诗歌形式发展的必然结果呢?诗歌史上从未出现过的一场巨大变化正在悄悄地然而不可遏止地进行着,这已是现代诗人面临的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了。”(《现代散文诗名著名译·总序》,花城出版社2004年5月版)3年前,我读到灵焚的论文《散文诗,作为一场新的文学运动被历史传承的可能性》,深有同感。他的见解与彭老的预见不谋而合。
    寂寞,是攀登者的最好阶梯。上天会酬谢那些在寂寞中默默前行的志士们。历史将会作出证明,在二十一世纪的文学攀登中,最终登上绝顶的一群人,肯定会有散文诗的登山者。
    原载:《文学报》2012年01月19日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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