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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回忆和写作的日子

http://www.newdu.com 2017-10-24 文汇报 [保加利亚]弗拉迪 参加讨论


    我在非常年少之时就开始写作———那时还在上幼儿园,可能也就四五岁吧。那时候也不懂这是写作。开初写的这些故事现在看来根本是不能称之为故事的,但它们已经拥有了一些我 (和通常大家) 眼里故事或讲故事所需要的某些要素。那时候我最流畅的表达语言是涂鸦———有故事场景,人物,有时甚至还有些情节。我到处涂写,不仅写在纸上,还往墙上、地板甚至是玻璃上到处乱涂 (父母总是给予支持)。
    当然,不是每一个艺术创作行为都是写作的一种形式。我并不是说我的绘画有什么特别,或者有别于其他孩子。这儿我用“写”这个字替代“画”,因为从传统意义上所说的正式开始写作时 (那要晚得多,大约15或16岁吧),我自然已懂得,来源于某个地方的想象对继续激发我的创作并没任何意义 (对那个地方我仍然知之不多,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渐渐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它本身就是一个世界,理应被同等对待)。
    换句话说,早期的涂鸦是竭力想揭示更多的那个世界。假想的动物或一些生活在远方某处的动物正从那神秘的地方倾巢而出,无形无色地铺满一整页。
    某种程度而言———在我的儿童期后期,青春期早期———我几乎完全放弃了画画,转向阅读。我从来不是个喜欢阅读的孩子,不看任何被周围许多小孩和大人都推崇的儿童书籍。我厌烦看 《小王子》 《爱丽丝漫游仙境》《长袜子皮皮》 等,这些书我都是在十八九岁时才最终读完的。小时候喜欢阅读的是一些 (来自遥远、陌生的,极少发生在欧洲的) 民间故事和有关大自然的儿童书籍,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是有关动物或至少到处是动物的世界。
    那时候我的想象都来自于混合的图像,有些真实,有些奇幻。普通的动物如兔子、狐狸和熊等都赋有超凡的能力。我在成年后写的那种文学形式———科幻和奇幻小说———都只不过是一种自然的进步。作为一个读者———我已经明白如何营建一个纯粹的想象空间,并能轻易地,几乎是下意识地走向投机文学。
    阅读奇幻小说让我学会观察,并慢慢学习如何用一个个充实的单词创建一个世界。准确地说,是如何让陌生的世界脱胎于一个个普通的单词中。这不同于儿时的阅读,那些具有科学性的普通物体和动物被用来创造和填充民间神话故事的奇异世界。在我用自创的图像字母画一个个世界时 (或那时至少在我看来,它们就是这样的),它们更接近于涂鸦的过程。
    对我来说写作一直是个演绎世界的过程。无论出于何种目的,也无关乎性别,写作就意味着构建。有时候是有意识的,有时候 (对我更通常)是下意识的。内心和外部世界都是需要建造的,这样才能让读者看见并感受到。即便这个作家正在尝试和解构一个众所周知的、陈旧的或者枯竭的文学世界,他也正在创建一个新的世界。
    但要这么做,作家通常就不得不往回走几步,在某个地方躲藏起来,从他的日常生活中消失一段时日。最好的写作是成功地展示这个世界 (或是一个世界,不管是多么的虚构) 并且隐藏自己,就像最好的翻译是那种不带丝毫译者的身影。
    写作是寂寞的,它把作家变成了奇幻小说中的角色———相遇于两个世界———一个真实,一个虚幻———前者越来越无形,后者则越来越感知。写作时,我感到似乎围绕着我的这个真实的物质世界变得越来越稀薄,似梦,难以置信。如果我要远离这凡尘,尽可能进入自由创作状态,那必须得这样。写作确实如陈词滥调所说,是寂寞的一种形式。
    它也同样是个怪物。作为文本,写作削弱了语言。关于写作很难或几乎是不可能用笔写下来。这是一条艰难的、漫长的、辛苦的向山头进发的路,登上顶峰会发觉除了陈词滥调和众所周知的“真实”后再无其他。如果一个人可以经常这样无助地表示“我真的不知该如何解释,你知道吧?”那谈论起写作来倒相对容易些。
    但如果写作是孤独的,无法描述的寂寞,那么什么是写作计划,为什么要有写作计划存在呢? 为什么要大家集中在一个地方进行交流,写下一些被称之为作品的这个怪兽呢? 当一个隐形人 (作家) 和怪物 (写作) 在一个研讨写作的安全环境之外相遇,或在家见面时,会发生什么呢?
    计划,我在互联网上查询到,它源起希腊语,翻译过来大致是“写作前”的含义。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词一定有一个更好、更准确的翻译,但我喜欢这个解释。让我疑惑的倒是“写作前”代表着什么? 是一个动作?或是整个人文生态系统? 一个人不仅在何处写作成为可能,而且在其他地方一起交流和创作似乎也变得容易了。
    我真的很想好好思考一下作为人文生态系统,“写作前的写作”或写作计划这个课题。我感到我可以用那种方式来更好地了解世界。这是个有点天真的想法,一种更接近我孩提时对自然的信仰,那就是在我画板上的这些图案都来自某个奇怪的地方,不是一个理性成年人能接受的概念。
    但之前的写作并不是封闭的或甚至是一个完结的世界,它既不完全合乎理性,也非完全陌生。它更趋向于半个世界,一个可以互相交流的地方,一个开放的空间。写作前只是一个停靠站,并不是终点站。在神话故事或民间传说中,它会被设置在那个奇怪的地方———一片森林或是一个迷宫———故事的主人公走上一条更有经验,更有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孤独岁月。这是回忆和写作的日子。
    胡佩华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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