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郑亮,石河子大学 肇始于世纪之初的西部大开发已经过了十余个年头,新疆进入了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开发与建设时期。在现代化隆隆推进的过程中,新疆的文化价值该如何面对迅猛发展的经济建设和社会变化成为我们当下越来越需要回答的一个问题,我们在阅读新疆当代作家文学文本的思考中,从生态批评的角度试图做一些探讨,以期求教于方家。 一、“纪念地球”与关注新疆 1996年,著名生态学家格罗菲尔德说道:“如果你关于外部世界的知识只是局限于从主要的文学出版物得来的话,你会很快地看到,种族、阶层、性别都是二十世纪后半叶的热点话题,但是你不会了解,地球的生命支持系统正在遭受压力。而且,你也许根本不知道还有地球存在。”①2011年12月9日,为期14天的德班全球气候大会“尘埃落定”,在经过马拉松式的谈判后,最终各国签署了一个框架协议。但在我们看来,这个协议仍然没有从根本上、认真地对待我们的家园——地球。减排的任务依然沉重,或者说我们人类已经无法迅速控制日益严重的温室气体排放,长此以往我们的地球将面临灾难性的后果,这一点也不耸人听闻。 德班大会上,他们或许真的“不知道还有地球存在”,人类对自身行为的责任意识和反思意识已经淡漠到了何种程度。当然,这种淡漠背后隐藏着各国各种利益交换博弈的清晰过程。在这里,人类尚未达成一个对自己生存世界的生态共识,这样就意味着“纪念地球”应该也必须被提到一个前所未有的人类神圣仪式里。在这个仪式中,无论是人文学者还是科学家,由他们之一或者共同发出的生态批评应该也必须成为“萨满”那一段最神圣的祝辞。 在“纪念地球”之后,对中国、对新疆而言,这一段“祝辞”应该如何来起草?如何念诵? 其实早在十年前,国家实施西部大开发的时候,各方已经开始关注新疆的生态问题。“在国家‘九五’科技攻关中,新疆进行了有史以来第一次生态环境评价,共设立了21个评价指标,用了2400多组数据,评价结果表明,新疆目前总体生态环境尚属良好……但是,新疆生态环境问题有累加性和滞后性的特点,新疆大规模的开发活动仅有约100年的历史,部分地区的生态问题已经相当严重”。②地球生态危机四伏,新疆的生态环境(冰川、湿地、绿洲、湖泊、河流以及濒危的动植物)更加脆弱。蕾切尔·卡森指出:“当人类向着他所选定的征服大自然的目标前进时,他已写下了一部分令人痛心的破坏大自然的记录,这种破坏不仅仅直接危害了人们所居住的大地,而且也危害了与人类共享大自然的其他生命。”③当下,在中国东部产业转型的背景下,新疆还能接纳多少重污染企业似乎与本文要讨论的话题无关,但这些现实的景象却不断拷问着新疆有识之士。我们认为,新疆站在新的发展历史时期,首要思考的问题不是发展中的生态问题,应该是从文化价值上回答,我们该走什么样的路,我们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变革、去超越。社会文化决定着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生存方式,文化对自然的影响在于文化是变革的前提,要想解决生态危机或是更加深入地认识生态问题,首先要对我们的文化进行反思——探索人类思想、文化、社会发展模式如何影响甚至决定了人对自然的态度和行为。 我们强调,新疆文化历史上曾经的交汇与融合,突出生态的自然本色和文化的生态分布、重叠和交叉,在文化的历史底色上,来来往往于这片土地上的民族、宗教、商队,将新疆的历史图卷塑造成了立体般的、犹如漆器制作一样,一层覆盖一层,层层积淀,在长期的时光侵蚀剥离之下,多数层面变得光怪陆离,以现在的眼光看去难辨先后,难辨原色,新疆的文化价值重构,需要以超越历史多重积淀、超越多民族多样风俗、超越多文化多样差异的胸襟和眼界,以新的文明理念——生态文明,从关爱地球、超越人类的大视角来审视,如果我们不能将我们只有一个新疆上升到我们只有一个地球的认识层面上达成共识,就会陷入各种利益的纷争漩涡,新疆地大物博、资源丰富就会成为各个利益阶层掠食者觊觎的对象。21世纪伊始,国家提出西部大开发战略,新疆迎来大发展时期,全面考察人类文明发展的成果,在新疆发展的重大历史时期,提出以构建新疆生态文明为发展理念,遵循人、自然、社会和谐发展这一客观规律,在整个发展中形成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和谐共生、良性循环、全面发展、持续繁荣为基本宗旨的文化价值观。生态文明致力于构造一个以环境资源承载力为基础、以自然规律为准则、以可持续社会经济文化政策为手段的环境友好型社会。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