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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中“忘却”心理的审美考察

http://www.newdu.com 2017-10-17 《贵州社会科学》2013年 安晓东 参加讨论

    【内容提要】 在众多的宋词作品中,以“忘却”的方式传达某种心理感受是一种较为普遍的现象。“忘却”并非真正地对对象产生了实在的陌生感,而是一种情感需要或艺术的处理手段,它最终达到的审美效果便是一种对现实、对过去,对事物、人情的一种超越,精神层面上“积极”的遗忘与生理层面“消极”的遗忘迥然相异,通过这种情感或审美意义上遗忘式超越,人的情感得到暂时的疏解和释放,艺术作品的艺术魅力因此也更加增强。
    【关 键 词】宋词/“忘却”/审美考察/超越
    【作者简介】安晓东,西北大学文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文艺美学。
     
    宋词作为重要的文学样式在宋一代深受欢迎,它带有鲜明的时代特色,折射出宋人独特的情感意趣和审美风尚。学术界对于宋词的研究大多集中在作家作品分析、词史流变、版本文献等几个层面上,近年来出现了对宋词系统内部要素进行艺术性和文化分析的潮流,从内部剖析宋词的艺术特征。宋代词人赋予很多词汇以深厚的审美意蕴,“忘却”即是其中一种。在宋词这一中国独特古典文学样式中我们看到“忘却”这一表达方式反复出现,借助词这种艺术形式,积极的遗忘将宋人独特的精神气质和审美的心灵世界开掘出来,呈现在我们面前。在《全宋词》(本文中宋词作品检索及引用来源皆为唐圭璋主编《全宋词》,中华书局,1999年版)收录的两万余首词作中,有212处使用“忘”字,其中55处直接使用“忘却”字眼,“失却”、“不知”、“不思量”等其他类似词200余处,可见这是一种较为普遍的使用习惯。宋代词人借助心理上发生的遗漏现象营造了宽婉的意境,使得宋词佳作的审美意味更加深长。
    一、“忘却”之内容与超越之对象
    遗忘是一种生理的本能,生理意义上的忘却有很多影响因素,比如说疾病导致的彻底遗忘,也有时间的长久导致对人、事、物的记忆弱化乃至于消除。我们所说的审美意义上的忘却与此不同,这种忘却并非真正地对对象产生了实在的陌生感,而是一种情感需要或艺术的处理手段,它最终达到的审美效果便是一种对现实、对过去,对事物、人情的一种超越。在道家思想那里,忘却的对象主要有两层。一层是忘形,超越了形体的束缚。《庄子·德充符》中讲:“故德有所长,而形有所忘。”[1]191庄子认为过人的德性比完整的形体更重要,老子和庄子都看到人的形体生灭归于自然规律,是无可抗拒的,生命的形体不过是气的凝聚,气之聚散有体,气散而生命依托的形体随之终结,因此要“忘其肝胆,遗其耳目。”[1]228审美的生存理想就是看透生死、超越得失。另一层是忘物,超越了外物的束缚。忘形是超越自我身与形的束缚,而忘物则关乎外界对于人心的干扰,《庄子·达生》篇中讲了一个梓庆削木为鐻的故事,木工的手艺如同鬼斧神工,鲁侯问他是怎么做到的,庆回答说在他准备开工以前必“齐三日,而不敢怀庆赏爵禄;齐五日,不敢怀非誉巧拙;齐七日,辄然忘吾有四枝形体也。”[1]568在进行自由创造的时候,要不受外界的干扰,保持一颗无功利之心,这样才能进入到完全投入的境界中。
    在众多宋词作品中,“忘却”的对象复杂多样,有人、事、物、情、景、行为等,但统归起来却未能逃离《庄子》所讲的“忘形”与“忘外物”。韩淲《贺新郎》中有:“病起情怀恶。小帘栊、杨花坠絮,木阴成幄。试问春光今几许,都把年华忘却。”此种忘却将时间作为外物置诸身外,长期的卧病在床让人忘记了外面世界的变迁,仿佛那时间一直龟缩在卧房之内,主人公既忘却了现今何时,也忘记了数十年来发生的种种景象,少年的稚嫩无忧、青年的意气风发统统埋没在时间的灰尘中,因为疾病让人联想起失落的过去,也因忘却逝去的年华更增忧愁之感。向子諲《卜算子》:“何处一声钟,令我发深省。独立沧浪忘却归,不觉霜华冷。”作者因禅寺的钟声响起勾起无限的神思,进而忘掉了归家,也忘记了山中寒意。这种忘却感作者本人并未意识到,他沉浸在思考中,外物对他而言都是不存在的,行动的先后顺序、对于温度的感知能力都是无效的。
    归纳起来,宋词中被忘却的名物有归来之路、迢迢云水、邯郸道、瑶台路、姓名、尘世、人间天上、味道、桃源归路等,忘却的情来讲有忧、愁闷、往事之好等,忘却之行为有言、归还、寐、饮酒、饭、餐、老、前时之约、却曳金穿履、疲劳等,忘却之景有淑景、遗照、小桥流水、霜朝雪后、梅蕊冲寒等。宋词作家在选择忘却的名物中大多是人间仙界,忘却人间功名利禄是为了投入到没有勾心斗角的逍遥世界,而忘却仙界却让作者从梦想中回到现实,短暂的遗忘并不能真正解决现实中存在的问题,遗忘不过是临时的麻醉剂,这种麻醉剂的好处在于它借助艺术释放情怀。张抡《阮郎归》:“名不恋,利都忘。”作者认为,山中一间草堂足以安身,池水浆果足以立命,又何须眷恋名利场的繁华似锦。词中主人公忘却的情感也是多样的,在愉悦的时刻自然而然地忘记了曾经的烦闷、抑郁、愁苦等各种带来痛苦的情感,在新人面前又不得不忘记旧有美好的往事,人的心中一旦有了新的情感,旧有的情感就会容易被丢弃。被忘却的行动也是如此,其中“忘言”是比较独特的,在宋词作品中,“无言”、“无语”是两个常见的表述,“无言”、“无语”和“忘言”有时候相通,有时候又有差异,他们都能传达此中之意难以用语言来形容之意,都能现出能说而不想说或者根本无话可说的意向,但是“无语”比“忘言”涵盖更广,“无语”在一定的情境下还带有略微的埋怨、淡淡的忧伤、窃喜等丰富内涵。韩元吉《水调歌头》:“醉里相逢林下。欲辩已忘言。”直接借用了陶渊明诗歌的句子。陈偕《八声甘州》:“忘言处,徽弦乍拂,流水先知。”如斯美景,如果用言语形容出来反倒破坏了其中的意趣,不如不说,反倒令人浮想联翩。
    二、“忘却”之程度与审美效果的呈现
    从上面的分析中我们可以看出,在众多的宋词作品中,“忘却”确为一种常见的表达方式,它常常被用作词作家抒情的重要修辞途径,使得作品由于这种手段的使用在审美效果上更加突出,寓意更加朦胧,情感更加复杂多重,忘情也好,忘名也好,都是词作者借此抒发或悠游于天地的洒脱之情,或抒发挣脱世俗枷锁束缚的愉悦。但是,我们对于忘却修辞的分析不能仅仅停留在忘却的客体的分析上,事实上,在忘却的深浅程度上,众多词作为我们呈现出不同的面貌。从忘却的程度上讲,大体有难忘、顿忘和全然不知。忘却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婴儿生而导之言,稍长而教之书,口必至于忘声而后能言,手必至于忘笔而后能书”。[2]在一开始,人们始终无法脱离实物实实在在的影响,因为我们依赖那种影响学会了生活与处事的基本方法,但是当我们进入到创造的境界的时候,就必须尽量排除既定的规范,这样才能保证我们毫无束缚地思考、行动。当人们以一口流利的言语进行交流时必然忘记每一个字符背后的意义,当人们奋笔疾书时不会再追求书写工具的好坏,审美的境界就是如此。一开始,人们很难擦除记忆的痕迹,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和他物的突然干涉,人们渐渐由不能忘转入可以忘、忽然忘直至全然不知的境界。在宋词中,这些境界俯拾皆是,呈现出独特的艺术魅力。
    首先,词人借难忘抒发欲忘而不得之苦恼。难忘并非对象只是记忆中的通俗寻常之物,难忘更能说明对象在主体心中的地位和诱发的难以割舍的情感。从本质上讲,主体仍然试图摆脱对象的影响,出发点依然是加快忘怀的脚步,但是这种忘怀产生了反作用力,带来了相反的情感效果。如苏轼《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即便是作者与死者相见,他也未必能认得出来当年的结发之妻,十年之久,时间消磨了逝者的音容笑貌,虽然如此,数十年来建立的情感难以消除。但作者不能一直活在悲伤的阴影下,他要振作、要为生活而继续奔波,他需要回避过多的回忆带来的干扰,恰恰相反,越是如此反而增加了些许悲伤,悲伤的叠加加上适时的外在景物的刺激,词人有感而发,那种既思量又想忘却的矛盾得到了暂时的缓解。
    其次,词人借顿忘直指人本性深处。佛教禅宗讲顿悟,就是指要坚持正确的修炼方法,只有这样才能迅速地抓住要领,进而指导实践。顿悟被引介到文艺理论中,用来解释灵感作用的发挥过程。顿忘是顿悟的其中一种表现形式,顿忘试图以疾驰的速度隐去某种外物的影响,人的思维在这个过程中经历了一次大的飞跃,这与渐忘、难忘不同,顿忘直指人心深处。当然,宋词中众多的顿忘心态并未见得与禅宗有着直接的关联,但是两者在通向审美境界的意义却是相似的。杨无咎《瑞鹤仙》:“嬉游鼓腹,顿忘愁悴。”词人在春天来临的时候,扶老携幼,沐浴着春风,听着民谣,在人生鼎沸中徜徉,冬日里积攒的晦气一扫而光,就在这一刹那,作者恍然走进了新的世界,这种转换对他的刺激是非常明显的,因而令他顿时忘却了愁苦与憔悴的时光。
    审美忘却的迟缓和复杂程度带来的审美效果是不同的,这既能反映出词作家情感强度和性质,是舒缓还是起伏跌宕,是愉悦还是悲伤,也能反映出词作家超越对象的彻底与否和产生忘却心理是出于意识还是完全无意。苏轼《江城子》中,词作者要清醒地出于一定目的去忘掉伤心事,而葛郯《念奴娇》中的一笑解千愁则是另外一番风貌,他的笑忘更倾向于无意识。禅宗里面主张人们要超越逻辑的束缚,这种超越就是主观上的排抑。铃木大拙在《禅学入门》中说:“在逻辑里处处有斧凿的痕迹,逻辑里是有自我意识的……生活是一种艺术,而就像完美的艺术一样,它必须是忘我的;其中不能有任何斧凿的痕迹。禅认为,生命应该如‘空中飞鸟,不知空是家乡。水里游鱼,忘却水为性命。’”[3]由此看以看出,禅宗也是主张心灵上以忘却的方式回归自我。只不过从忘却的对象看,应是逻辑的束缚,扩展开来也是对来自生活现实的种种束缚的解脱。逻辑是带有自我意识的,它产自并丰富发展于人,是普遍存在的,充斥着我们生活的世界,人们要想实现审美的观照和心灵的高度自由,就必须主观上排抑固有之物的占据,只有通过这样的努力才有可能实现精神的解脱。相对于自主地忘却来讲,无意识地忘却显得适用范围更加普遍,宋词作品中所出现的忘却修辞基本出于此种。词作家创作中的忘我状态就是在充满激情的条件下出现的,它令人完全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令词作家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在这种条件下,词作家对时间、空间及一切可能的存在的感知能力突然丧失。《林泉高致·山水训》中,郭思这样回忆他的父亲在作画时的情形,“又每乘兴得意而作,则万事俱忘,及事汨志挠,外物有一则亦委而不顾。委而不顾者,岂非所谓昏气者乎!”[4]郭熙在进行山水画创作的时候,精神高度集中,外部的任何东西都无法进入到他的视听器官中,外物的存在在他那里就是零的存在,统统被抛诸脑后,在创作主体不知情的情况下实现了艺术创作中的心灵的高度自由。
    三、“忘却”之由的深层思考
    在对忘却的对象与程度的分析中,我们乃至于看到儒释道思想对于宋词创作的深层次影响。对于各种因素导致的遗忘心理的发生,大多数作品几乎以空白的形式向读者展露主人公因何而产生这种心理,这就需要我们进一步加以发掘,从源头上追溯遗忘心理产生的原因有利于我们深层次把握词作家创作心理和呈现出的情感效果。通过对大量作品的分析,我们得出,宋词中“忘却”的原由大体分为三种,分别有因醉而忘、因乐而忘和因他事、他物而忘。
    (一)因醉而忘。沈端节《念奴娇》:“醉中都忘却,瑶池归路。”因醉意而产生遗忘的生理反应看似与积极性的遗忘无关,看似这种遗忘的发生是一种生理上的惯性,实际上,醉忘之忘更能彰显忘却的艺术特质。酒只是一种手段,词作者用酒来转移、分散、消解清醒记忆的注意力。管鉴《洞仙歌》云:“客醉忘归,共惜此、芳菲难遇。”张孝祥《浣溪沙》中又有:“为公一饮醉忘归”。因为酒醉而忘记归去,酒的麻痹作用让人忘记了时间的长短,没有了时间概念意义上的思考。词作家耽于一时之欢,与友人开怀畅饮。赵鼎《小重山》:“谩道醉忘忧”也是因醉而忘记了忧愁,实质上这并不是醉酒的功劳,因为即便是醉酒状态中,时间并不因此而真正停止,只不过是人感知事物的能力发生了变化。所以,但凡文人都不会拒绝醉酒的魅力。
    (二)因愉悦而忘。《论语》中有:“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5]快乐带给人们喜悦的心情,并且在审美的愉悦中,快乐的情感占据最重要的那一部分。快乐不但使人们忘记忧愁,也容易让人们忘记身边的一切事物,尤其当人们因快乐而手舞足蹈时,更是忽略了他者的存在。孔子就是这样一个人,因为他每天很快乐,所以连自己快要老了都不知道。《水调歌头》中有“乐事可忘年”句,作者在洛阳桥边宴饮客人,席上觥筹交错,良辰美景,真可谓赏心乐事,因万般喜悦进而生发出乐而忘年的感慨,年既可以指自己的年龄也可理解为时间的流逝。葛郯《念奴娇》中的“一笑忘千虑”也是因快乐、欣喜而生忘却烦恼之心。这种愉悦并非审美意义上的,它更多的指生理意义上的高兴与快乐。
    (三)因他物而忘。人的情感或者激情、欲望或动机并不能在现实中得到完美的实现,所以,这些东西就需要作自我的牺牲以防它们回过头来伤害人本身。这种自我牺牲的方式有很多种,其中一种便是以转移的方式释放集聚已久的激情、欲望、动机,分散主体的注意力,减轻对主体内心的压力,他事、他物和某种行动都能起到这种作用。[6]张孝祥《念奴娇》:“扣舷长啸,不知今夕何夕。”作者在被罢官赴家途中,经洞庭湖写下这首词。尽管全词无一字写他沉沦寥落之感,但词末长啸这一举动实则暴露了作者心中暗藏的不安情绪,但也正因作者的独自长啸,又大大减轻了他背负的压力,以至于忘记了眼前美景甚至今夕何年。石正伦《清平乐》:“贪把兰亭学字,一冬忘了弹棋。”从另外一个角度赋予忘却新的内涵,这首词写闺房之女娇小玲珑,煞是可爱,因贪恋摹写书法而忘记了练习其他课业,闺房思女未因善忘而受责备,反而使得她的形象更加活泼动人。危昂霄《眼儿媚》:“何人画我,倚阑得句,听水忘归。”主人公因为留恋清澈的溪水忘记了归去,他一生不愿仕进,自诩谪仙,流连山水田园,对大自然有深厚的感情,每当看到一滩明月和万木霜飞时,这勾起了他丰富的联想,他将自己的身世与此相连,于是他沉迷在流淌的溪水中,久久不能释怀,实际上,在大多数情况下,他物引起的审美愉悦是导致遗忘的根本原因,因他物而忘在某种程度上即是因愉悦而忘。
    从审美的角度考察宋词中“忘却”表达现象有着深层次原因,我们将其归结到记忆与遗忘两种人类本能力量和文艺创作中“遗忘性”与“非历史感”这两种非理性的力量的作用。积极的遗忘使人们在一定程度上摆脱过去的束缚,摆脱世俗道德带来的阴影,回归人性的本来面目,在那个状态中,没有私心杂念,是绝假纯真的。这个阶段中,人的精神的自由程度最高,想象力最为丰富,可以将触角伸向一切可能的未来。所以人们尤其是艺术家非常渴望这种感觉的到来,事实上,它也并非轻易降临。尼采称呼这种意义上的属性为“遗忘性”或“非历史的感觉”,这种遗忘性“不像肤浅的人们所认为的那样,只是一种惯性,他更是一种积极的、严格意义上的肯定的阻碍力,可以归入这种力量的,只有我们经历过的、体验过的、被我们吸收的、为我们所消化的(可以称这种消化为‘潜入灵魂化),却又不被我们所意识到的东西”。[7]37在《全宋词》中,“忆”字共出现307次,有思忆、追忆、忆别、回首、暗忆等,还有忆秦娥、忆江南等词牌。忆就是那种历史的感觉的方式,它总是试图通过回忆过去或者建立一种新的体系或者重温某种情感。但“非历史的感觉”,即“忘却”的本能更受尼采推重,“在某种程度上,非历史地感觉事物的能力是更为重要和基本的,因为它为每一健全和真实的成长、每一真正伟大和有人性的东西提供基础。”[7]37这就是为什么在众多的文学作品尤其是强烈抒发个人情感的作品中,作者常常使用“忘却”这一表达方式,正是“忘却”这一表达方式的使用,我们从中窥探到宋词独特审美效果的存在。
     
    【参考文献】 
    [1]陈鼓应,注译.庄子今注今译[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7.
    [2]北京大学哲学系美学教研室.中国美学史资料选编[M].北京:中华书局,1981: 38.
    [3](日)铃木大拙.禅学入门[M].林宏涛,译.海口:海南出版社,2012: 57.
    [4](宋)郭思.林泉高致[M].北京:中华书局,2010: 31.
    [5]毛子水.论语今注今译[M].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79: 103.
    [6]赵少英.中国古诗词歌曲艺术的历史迁延与现代复兴[J].甘肃社会科学,2012(2): 250.
    [7](德)尼采.论道德的谱系·善恶之彼岸[M].谢地坤,等,译.桂林:漓江出版社,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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