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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遗响 工部精神——清初关中诗人李念慈及其诗歌创作(2)

http://www.newdu.com 2017-10-17 《西北师大学报:社会科 张兵 参加讨论

    二、秦风遗响:李念慈诗歌的艺术渊源
    “秦风”本指《诗经》十五国风中的十篇秦地民歌。其内容以描写从军战斗生活为主,诗风刚劲质朴,慷慨激昂,在《诗经》中较为独特。因为当时秦国地近边陲,常受西戎骚扰,大敌当前,使秦人养成“好义急公”、“修习战备”、“尚武勇”、“尚气概”之风尚[11](P14)。当然,秦陇地域诗风正式形成并产生广泛影响,要到明代中期以后。明代文学复古派巨子李梦阳、康海、王九思均为秦陇人士,他们提倡“文必秦汉,诗必盛唐”,正是对地域文化的高度重视和自觉继承。李梦阳是当时诗坛领袖,“才力富健,实足以笼罩一时”[12](P1497)。陈子龙《皇明诗选》云:“献吉志意高迈,才气沉雄,有笼罩群俊之怀。其诗自汉魏以至开元,各体见长,然峥嵘清壮,不掩本色,其源盖出于秦风。”[13](P45)后来学者论秦陇诗人之创作,多以“秦风”、“秦声”标的。如《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谓胡缵宗诗“激昂悲壮,颇近秦声”[12](P1571),评孙枝蔚“诗本秦声,多激壮之词”[12](P1636)。
    但李念慈诗在清代多有争议,一些学者认为他继承了“秦风”传统,也有人认为他的诗歌并非“秦声”。如施闰章《李屺瞻诗序》云:“屺瞻,秦人也,余见之孙豹人坐上。其雄爽之气勃勃眉宇,自秦之晋,南游江淮,所遇山川风物,寄兴属怀,情随境移,蔚焉蒸变,观其羇旅无聊不平之作,盖秦风而兼乎吴、楚者。”[5](P509)计东《观屺瞻射猎八韵》亦云:“归来吟《驷驖》,豪宕发秦声。”[1](P105)他们均认为李念慈诗有秦风传统。不过,钱谦益却说:“余观秦人诗,自李空同以逮文太青,莫不伉厉用壮,有《车辚》、《驷驖》之遗声,屺瞻独不然,行安节和,一唱三叹,殆有蒹葭白露,美人一方之旨意,未可谓之秦声也。”[5](P512)后人多剿袭钱说,如《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评李念慈即说:“其诗吐属浑雅,无秦人亢厉之气。”[12](P1650)
    钱谦益认为李念慈诗非“秦声”,与其诗学批评观有密切联系。钱谦益在明末清初要主盟诗坛,分析历史,自选路径,即力排李梦阳等复古派和钟惺等竟陵派诗人。他认为,李梦阳“生休明之代,负雄鸳之才”,“一旦崛起,侈谈复古,攻窜窃剿贼之学,诋諆先正,以劫持一世。”[14](P311)钱谦益既对复古派激烈攻击,又对“秦风”进行批评,更失公允。他认为李梦阳等人诗歌“亢厉用壮”为秦声,而李念慈诗“未可谓之秦声”,其实犯了逻辑的错误。因为《车辚》、《驷驖》、《蒹葭》在《诗经》中都属《秦风》。他这样说,目的还是为了批评李梦阳等复古派。其《王元昌北游诗序》明确说:“秦之诗莫先于秦风,而莫盛于少陵,此所谓‘秦声’也。自班孟坚叙秦诗,取‘王于兴师’及《车辚》、《驷驖》、《小戎》之篇,世遂以尚气力,习战斗,激昂噍杀者为秦声。至于近代之学杜者,以其杜诗为杜诗,因以其杜诗为秦声,而秦声遂为天下诟病,甚矣,世之不知秦声也。”接着他又批评李梦阳等人“不知原本,猥以其浮筋怒骨,龃齿畔牙者号为杜诗,使后之横民以杜氏为质的而集矢焉,且以秦声为诟病”。[15](P931)“秦声”被钱谦益等人诟病的原因,主要由于李梦阳等人“以其杜诗为杜诗,因以其杜诗为秦声”。钱谦益把矛头指向李梦阳,致使“秦声”也受牵连。
    客观地说,钱谦益对明清时期学杜诗者的弊端认识比较清楚,自有其诗学贡献,但他褊狭的性格和为我所用的目的导致其论诗多有矛盾。为了批评复古派,甚至要一笔抹杀“秦风”中独有的慷慨激昂之气,则更为偏激。不过,钱谦益关注关陇诗歌渊源,其论述极有创见:“秦之诗莫先于秦风,而莫盛于少陵,此所谓‘秦声’也”。他又强调,“自汉以来,善言秦风,莫如班孟坚。而善为秦声者,莫如杜子美。”[16](《学古堂诗序》,P841)清初关中诗人多有学杜诗者,钱谦益也没有全部否定,他曾评关中诗人韩诗:“圣秋,秦人也,而工为杜诗。生斯世也,为斯诗也。《癸甲》之篇,拟于《北征》,可以兴,可以怨矣。论圣秋之诗者,谓之秦声可也,谓之楚哭可也。”[16](《学古堂诗序》,P841)
    李念慈也专学杜诗,并继承李梦阳等倡导的秦中诗歌传统,这是当时学者都承认的事实。李楷曾说:“吾弟屺瞻氏生平学杜陵。”[5](《谷口山房诗集序》,P507)顾景星评李念慈诗,也多与杜诗相提并论。他曾说:“《军中》十四首,虽起杜陵老子亦不能过,胸次高深,老笔盘诘,有此巨篇,谁敢争坐?”又说:“蜀道诗状景写情,自然高爽,老杜本宗康乐而变其狭涩,是以千古,劬翁岂后来独步欤?”[5](《谷口山房诗集评》,P518)魏宪《百名家诗选》评李念慈诗:“此率真诗也。汰昌谷之险涩,敛太白之粗豪,去辋川、彭泽之萧淡,骎骎乎其进于少陵者乎。曩空同以诗鸣北地,议者谓得杜之神,劬庵固地灵所钟也。”[17](P339)后来许多学者注意到李念慈诗与李梦阳倡导的关陇诗歌之渊源关系。如施闰章《答关西李屺瞻进士(有登华岳诗)》即云:“有美西秦客,清歌正始存。雄心侵北地,侧目向中原。”[18](卷四十三)王岱《都门赠李屺瞻》亦云:“崆峒崛起后,斯道遂中微。赖有泾阳出,方能大雅归。”[19](P241)他们都认为李念慈继承了秦风传统,追步李梦阳,具有鲜明的地域特色。
    正如学界所公认,大诗人的风格都不是单一的,杜甫诗虽以“沉郁顿挫”为主,但也不乏《水槛遣心》、《江畔独步寻花》等清新明丽之作。而李梦阳诗虽被人们认为“峥嵘清壮”,但也有如《圣泽泉》、《莺晓》等清丽和婉并富幽默感的诗歌,李雯曾说:“此老亦解作闺中语。”[13](P859)即以《秦风》来说,既有《车辚》、《驷驖》、《小戎》等慷慨激昂的战斗诗歌,也有《蒹葭》、《晨风》等清新缠绵之作。另外,清初关中诗人的活动范围并不囿于关中一地,不少人曾周游全国各地,足迹遍布大江南北,在交流与碰撞中,形成了多元化的创作风格。李念慈长期宦游南北,深受各地文化浸染,所以施闰章评其诗“秦风而兼吴、楚者”,都可看出多元文化融合对诗人创作的影响,其诗歌风尚必然呈现出多元化倾向。
    李念慈继承“秦风”传统和学习杜诗的成就非常明显,并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诗歌风格,在清初诗坛较为突出。
    首先,李念慈诗歌具有“秦风”刚健质朴之气。《诗经·秦风》多写从军战斗之事,慷慨激壮,语言质朴。后来的秦陇诗人大多继承了这个传统,形成了鲜明的地域特色。李念慈不但学问渊博,也极具武勇精神,大有辛弃疾之风。其《小猎答王筑夫见赠》云:“雕弓初燥紫骝肥,雪尽平原好合围。狐兔成擒聊复纵,豺狼若在未应归。”计东《观屺瞻射猎八韵》称赞其:“襜褕貂半臂,结束爱身轻。马作飘风势,弓调礔礰鸣。合围张阵脚,列骑偃长城。俊骨联拳疾,饥鹰独爪明。”[1](P54)李念慈《将返荆州军中别汪舟次文学》也大有投笔从戎、建功立业的豪迈情怀。他的诗中也多写从军战斗生活,多激昂劲健之作。如《军中口号》其六写道:“火炮谁为定绝昆,洞函落鸟倒城垣。阵前全倚排枪力,射虎穿杨总不论。”激烈的战斗场面用简练的语言描写出来,使人如临其境。
    其次,李念慈诗歌也有杜诗“沉郁顿挫”之致。杜甫在《进雕赋表》中曾说其诗“沉郁顿挫,随时敏捷”[8](P2172),而后世也大多承认其诗的主导风格为“沉郁顿挫”。“沉郁”主要指思想感情深厚;“顿挫”主要指诗歌语言、声调、结构等富于变化。而“沉郁顿挫”就是诗人将深沉广阔的思想感情用富于变化且结构严密的诗歌形式表现出来,形成了一种整体的美学风格。李念慈对杜诗这种典型的审美范式心向往之,他的许多诗歌也有“沉郁顿挫”之致。
    如前所述,李念慈和杜甫一样具有儒家“兼善天下”的仁者情怀,对国家和人民有极为深厚的感情,不管自己穷达利害,都对国家命运和百姓生活至为关怀。苏轼《王定国诗集叙》云:“古今诗人众矣,而杜子美为首,岂非以其流落饥寒,终身不用,而一饭未尝忘君也欤。”[20](P368)杜甫“一饭未尝忘君”,更何尝忘民,其在穷困潦倒、幼子饿死的情况下,还说“抚迹犹酸辛,平人固骚屑。默思失业徒,因念远戍卒”(《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李念慈在屡遭打击,仕宦坎坷的时候,也未尝忘记国家和人民。其《荆州述怀》云:“四海半兵戈,民生更凋敝。那堪数州氓,供给众多税。邦本有崩摧,朽索谁能制。攘外内须安,所贵择良吏。大臣国股肱,宜权轻重势。进贤犹恨晚,私亲岂其利。”其忧国忧民之仁者情怀,体现得尤为深刻。故顾景星说:“荆州六首,须与工部《诸将》五首同读。”[5](《谷口山房诗集评》,P518)他对战乱年间的百姓更为关怀。其《楚警》曰:“滇黔兵罢几经年,又报新烽照楚天。甲卒冲炎趋夏口,将军逆浪进楼船。即愁师旅骚多郡,却恐供输竭逝川。民力东南犹未复,庙堂何幸计安全。”
    李念慈富有深沉广阔的情思,他的诗歌也极有纵横变化之致。其诗各体兼备,古体苍劲质朴,近体格律严整,全面地吸收了杜诗的艺术养分。顾景星曾说:“劬庵五言古在选体、中唐之间,其光洁不可及,而无一字戾于法。七古充实完畅,激荡洋溢,往往于结句方见笔力,盖古人谓七言古以结处征才,所谓千军万马,寂若无声是也。五七律皆以理气为骨,而音节深浑,尤长于述事肖物,不可挪移,五排开阖铺序,俱极老道。七排才气足以驱使法律,整齐绝无饾凑。五绝本以含蓄为三昧,劬翁于最淡处最有余韵,如空山清磬,一声已足,七绝已入唐人之奥,至妙处不容言赞。”[5](《谷口山房诗集评》,P519)可见李念慈能够“转益多师”,兼收并蓄,并能推陈出新。其《河薪叹》、《出门行》、《偶作》、《驱车行》等苍凉高古,已入汉魏古乐府之堂奥。其《刚成屯》、《林公行》、《鸣锣篇》、《封船行》等即事名篇,纵横开阖,纯从杜甫乐府歌行变化而来。如《刚成屯》云:
    夜宿刚成屯,一老负其孙。两面俱菜色,手持树叶餐。苦称穷饿急,乞食活朝昏。为我数邻里,十家九不存。月终雨如啬,尽去空此村。亦有好室庐,捐弃随人奔。民生习危乱,岁饥有变翻。居恐逢迫胁,相随遭戮冤。不如之他方,展转草树根。饿死免恶名,犹幸为良魂。听此讵忍尽,感叹莫为言。
    诗中描写百姓在战乱年间背井离乡、病饿死亡的惨剧,字字血泪,不忍卒读。而百姓宁愿远走他乡,也不愿为乱兵和暴民胁迫,“饿死免恶名,犹幸为良魂”,更是清初特殊年代人民无所适从的真实写照。诗歌苍凉悲愤,沉痛感伤,读之让人涕下。
    儒家强调诗歌要“温柔敦厚”,“怨而不怒”,“哀而不伤”,可是诗人在感情激愤之时,很难做到怨而不怒,往往怒形于色。例如《诗经》中《硕鼠》、《相鼠》、《巷伯》等就可谓愤激之诗。《巷伯》诅咒进谗言的人:“彼谮人者,谁适与谋?取彼谮人,投畀豺虎!豺虎不食,投畀有北!有北不受,投畀有昊。”[21](P415)愤怒之情,溢于言表。孔子并没有将其删掉,因为它“无邪”,真实地表现了诗人的内心情感。杜甫诗中也有这种怨而且怒的诗句,如“炙手可热势绝伦”(《丽人行》)、“哀哀寡妇诛求尽”(《白帝》)等,后人多有批评,认为不合温柔敦厚的诗教。其实这些杜诗正合于《诗经》“无邪”的传统。李念慈也主动追求这样的真诗境界。其《计甫草甲辰草题词》云:“夫诗本性情,非可诡焉为之,人不能无所求于世而遭遇殊,则悲愁喜悦各积于中而不能已于言,故有欢乐怨怒之音,皆性情也。……故《诗》三百篇亦多幽愁忧思悲愤激切之作,而其教要于温柔敦厚。”[5](P865)虽然他承认诗要归于“温柔敦厚”,但也肯定了《诗经》中的“幽愁忧思悲愤激切”之作,因为这些诗作都出于“性情”,是“真诗”。李念慈也有许多悲愤激切之作,如《异时》、《盗贼》、《荆州杂兴六首》、《纪事口号七首》等揭露军队腐败,谴责横征暴敛,言辞尤为激愤。其《荆州杂兴六首》其三云:“军兴中饱固营私,核实宁堪较粒丝。昨日城边开玉帐,移时市上卖金羁。偏裨粱肉粗能给,甲卒瓶罌罄不支。啮膝追风多饿死,徒行愁杀荷戈儿。”他听说户部尚书米斯翰死了以后,更是发出了“搜刮民生尽”、“祸本为先除”(《闻户部尚书米斯翰死》)的愤怒呼喊,完全掀掉了“温柔敦厚”的虚假面具。
    然而,如果李念慈的诗歌多是这种愤激叫嚣之作,也就失去了诗歌所具有的含蓄深沉之美,而他正是主张诗歌要有含蓄之美的。其《赵秋水近诗序》云:“赵秋水先生生河北,得气之厚而悲歌慷慨之习,又自古为然。况抱才不遇,奄至皓首,则不平积其胸,为诗文宜乎其粗豪亢直凌厉也。今而何其大而非肆,雄而浑,直而壮,伟而能,含蓄蕴藉欤?”[5](P822)可见他是以含蓄蕴藉为诗歌最理想的审美境界。李念慈诗也多有言外之致,含蓄之美。钱谦益评其诗“一唱三叹,有蒹葭白露,美人一方之旨”,徐世昌也认为其诗“绞而婉绰,有弦外之音”[22](P164)。其《新妇》云:“新妇容颜比蕣华,妆成心拟众人夸。阿婆蓝褛无儿女,偷借邻灯夜绩麻。”用新妇之华丽富贵对比阿婆之贫困潦倒,真有“不尽之意,含于言外”。三藩之乱平定后,朝廷派人去云南搜求吴三桂宫女送往北京,李念慈对此进行了委婉的讽刺,《闻特遣中使迎催滇来宫女船已抵武昌》云:“事败身存赂并迁,舞衣不试忽经年。已迷旧梦花辞树,敢望新恩路向天。迎劳星驰中使马,愁思寒压外江船。更怜埋玉沿途在,多少春魂泣杜鹃。”情思沉郁,婉而多讽,颇有含蓄蕴藉之美。顾景星曾云:“作诗必贵乎真。秋水芙蕖,真诗之辞致也。凶年菽粟,真诗之骨骼也。劬翁兼而有之。”[5](《谷口山房诗集评》,P519)准确揭示了李念慈诗歌丰富的艺术内涵。
    李念慈也重视对诗歌意境的营造和语言的锤炼。其诗大多意境雄浑,语言凝练,体现出作者深厚的艺术造诣。如《阻风道士洑登西塞山》云:“西塞山前妬女风,杖藜骋望翠微中。楚江忽触危矶转,越舸初看锦缆通。洑溜深藏龙窟黑,茂林高隐寺楼红。故园燧火层云外,目断春天少北鸿。”境界阔大,意象苍茫,深得杜甫“夔州诗”之精髓。而“南纪楼船虚岁月,函关烽火达蓬莱”(《春晴戴鸿烈招饮登大别山》)、“帆开门对武昌出,岸转江吞汉水流”(《汉阳》),同样雄浑雅健,凝练工稳,是律诗中的上乘之作。顾景星曾评其《巢云亭》诗云:“‘石桥渡马寒林外,木末归鸦返照中’,有能画得寒林,不能画出返照。杜诗‘野桥齐度马’可画,此不可画,虽由劬翁少年能画,从胸中景界得来,然此乃化工矣。”[5](《谷口山房诗集评》,P519)
    综上所述,李念慈诗歌继承了杜诗“兼善天下”的政治理想和“心忧黎元”的仁者情怀,真实而深刻地反映了清初复杂的政治矛盾和广阔的社会生活,堪称“诗史”,具有重要的认识价值。其诗不但发扬了“秦风”所固有的激昂慷慨之气,而且具有杜诗“沉郁顿挫”之致。在诗人宦游南北,奔走四方之时,受多种文化之熏染,形成了多元并存的诗风特征,具有丰富的艺术内涵,在清初诗坛独树一帜。苏轼曾云:“天下几人学杜甫,谁得其皮与其骨?”[23](《次韵孔毅甫集古人句见赠五首其三》,P892)自中唐以后,杜诗几乎家喻户晓,学杜者如过江之鲫,但是真正能理解杜诗之精神,学得杜甫之气骨者为数不多。李念慈的诗歌创作继承了杜诗的真精神,是清代诗学宝贵的精神财富。白居易《读李杜诗集因题卷后》云:“翰林江左日,员外剑南时。不得高官职,仍逢苦乱离。……文场供秀句,乐府待新词。天意君须会,人间要好诗。”[24](P216)李念慈和李、杜一样虽然未得高官显职,但他的诗歌创作为清代诗坛增添了光彩,为百姓发出了真诚的呐喊,值得后人珍视。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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