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自言 采访者:张自言 受访者:吕约 编者按: 在向别人赠送诗集的时候,吕约的问题是:“你需要吗?”她笑称:“这是一个诗人的自觉。”毕竟,这是一个绝大多数人都不愿意读诗,甚至不愿意了解诗歌的年代。 旁观者总是要俗套地谈论诗歌和时代在关系。在吕约眼里,这是伪命题。80年代的辉煌原本就不该是诗歌的常态,读者的数量乃至态度,都不应该影响诗人的写作。写诗,原本只关乎文字和词语。 朱大可曾经这样评价她:“吕约,即履约,也就是一种以履约为借口的反讽,它旨在解除一切跟旧语法的契约——但另一方面,契约和仪式,那些庄严的事物仍然内在地保卫着诗歌,令其散发出恒久的光泽。吕约在摧毁传统浪漫主义语法的同时,显示出对重新打开的语言的高度敏感。” [详细] 诗人的驱动力源于自我表达的需求 记者:去年年末有一系列报道告诉我们80年代著名的诗人活得很糟糕,例如梁晓斌生病了。读者们会觉得这暗示这诗歌这些年的命运,你怎么看? 吕约:这首先是一个个体生命的事件,不仅仅是诗人,任何一个普通的中国人失去体制的保障都会这样。我觉得他不是作为一个诗人在受难,我们要讨论的是社会制度怎么去保障公民的权利。 大众认为80年代诗歌曾经辉煌过,证据就是诗歌在公众的注意力的中心。80年代思想解放的潮流里面,诗歌作为文学的探索者,是最活跃的一种力量。 但是,如果你去看整个历史,诗歌最巅峰的是唐代,但这里面每一个具体诗人自己的命运,例如李白、杜甫,都是不如意的,他们并不是那么地受尊崇。我觉得并不存在假想中的,诗歌曾经非常辉煌、胜过了世俗的权力这样一个时代。那只是美好的愿望。 记者:另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是,读诗的人少,会影响你对诗歌的坚持吗? 吕约:这种说法也是读者的想象。还是以诗歌最鼎盛的唐代为例,那时候识文断字的人就很少,读诗的人更是小众的。任何时代,读诗的人都是小众,这个境遇是永恒的。诗人的驱动力还是来源于自我表达的需求,当然你有一个跟无形中读者交流的,或者有一个对话人的需求。 这个读者不一定是坐在我身边的,可能空间很遥远,时间上也可能很遥远,比如说很多年以后。写作者是为无限的少数人,希望的是超越时空的交流。这个恰恰文学,包括艺术,所特有的一种功能。 (责任编辑:admin) |